然而,他的心中卻沒有一絲喜悅,反而充滿了悲傷和痛苦。他失去了李叔,失去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李叔……我對不起你……”楚然跪在李叔的屍體旁,痛哭流涕。
他發誓,一定要為李叔報仇,一定要讓那些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白靈兒和李叔躲在不遠處,看到了楚然浴血奮戰,殺死了所有的黑衣人。她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感動,她沒想到,楚然竟然會為了自己,拚死戰鬥。
“楚然……”白靈兒看著楚然的身影,喃喃自語道,她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她知道,自己欠楚然太多了,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靈兒,彆說了!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楚然猛地抬起頭,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白靈兒,聲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李叔的死,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裡,他無法接受任何人為白青山辯解。
白靈兒被楚然的眼神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從未見過楚然如此可怕的樣子,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充滿了危險和毀滅的氣息。
她強忍住心中的恐懼,顫聲道:“我……我隻是覺得,爸爸肯定有他的理由……他……他那麼疼我……”
“理由?什麼理由能讓你親手將我推入火坑?什麼理由能讓你眼睜睜地看著李叔慘死?”楚然怒吼道,他的聲音幾乎撕裂了喉嚨。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白靈兒的肩膀,將她狠狠地按在牆上。
“你告訴我!他有什麼理由!難道就因為我是個廢物,是個可以隨意利用的工具嗎?”楚然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他的手指緊緊地扣住白靈兒的肩膀,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白靈兒疼得臉色蒼白,眼淚奪眶而出。她痛苦地搖著頭,想要掙脫楚然的束縛,卻無濟於事。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開我……疼……”白靈兒哭喊著說道。
楚然看著白靈兒痛苦的表情,心中一陣刺痛。他知道,白靈兒也是個受害者,她被白青山蒙蔽了,利用了,但李叔的死,依舊讓他無法原諒白家。
他鬆開了白靈兒,後退了幾步,頹然地坐在地上。他的雙手捂住臉,痛苦地呻吟著。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楚然的聲音充滿了悔恨和自責。
白靈兒捂著肩膀,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她走到楚然的身邊,輕輕地抱住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很痛苦,對不對?”白靈兒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溫柔而充滿憐惜。
楚然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白靈兒,將頭埋在她的懷裡。他感到一陣溫暖,仿佛在寒冷的冬夜裡找到了一絲慰藉。
“楚然,彆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一起麵對,好嗎?”白靈兒輕聲安慰道。
楚然抬起頭,看著白靈兒溫柔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感激。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還有白靈兒,她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好……我們一起麵對。”楚然堅定地說道,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擦乾眼淚,站起身,拉起白靈兒的手。
“我們走,離開這裡。”楚然說道。
“去哪裡?”白靈兒問道。
“離開白家,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們要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楚然說道。
“好,我聽你的。”白靈兒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兩人手牽著手,離開了這個充滿血腥和悲傷的地方。他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他們相信,隻要他們在一起,就能夠戰勝一切困難。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危險並沒有解除,更大的陰謀正在等待著他們。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幾個黑衣人再次出現,他們仔細地搜索著現場,確認沒有任何遺漏。
“目標已經死亡,楚然和白靈兒已經逃離。”一個黑衣人說道。
“追!務必將他們抓回來,格殺勿論!”為首的黑衣人冷聲說道。
黑衣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朝著楚然和白靈兒逃離的方向追去。
此刻的楚然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白青山徹底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
而白靈兒,也將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麵臨著更加艱難的抉擇。
兩人一路狂奔,直到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來,才敢停下來休息。
他們來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山林裡,這裡遠離城市,人跡罕至,是一個絕佳的藏身之所。
“我們就在這裡暫時住下吧,等風聲過了,再想辦法離開。”楚然說道。
“好。”白靈兒點了點頭,她現在完全聽從楚然的安排。
兩人在山林裡找到一個山洞,簡單地清理了一下,作為臨時的住所。
楚然生起一堆火,驅散了山洞裡的寒氣。
白靈兒依偎在楚然的身邊,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
“楚然,你說……我們以後會怎麼樣?”白靈兒輕聲問道。
楚然摟緊了白靈兒,堅定地說道:“我們會很好,我們一定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嗯。”白靈兒點了點頭,她相信楚然,相信他們能夠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
然而,現實卻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殘酷。
第二天,楚然醒來的時候,發現白靈兒不見了。
“靈兒!靈兒!”楚然驚慌地喊道,他四處尋找,卻始終找不到白靈兒的身影。
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害怕白靈兒會遭遇不測。
他沿著山路一路尋找,終於在一個山崖邊發現了白靈兒的蹤跡。
白靈兒站在山崖邊,眺望著遠方,她的身影顯得那麼的孤單和無助。
“靈兒!你在這裡乾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楚然衝過去,一把抱住白靈兒。
白靈兒的身體微微顫抖,她轉過身,看著楚然,眼中充滿了痛苦。
“楚然,我……我可能要離開你。”白靈兒的聲音顫抖著說道。
楚然聞言,如遭雷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