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望舒思忖間,那名年輕女子聽到那青年的話後,卻是微點了點頭,看著寧望舒,語氣略帶不善道:“我巫神教的人,哪怕他是一個罪人,但也的確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處置。”“閣下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交代?”寧望舒聞言,看著對方,一臉淡然道:“他先前冒犯了我,還妄圖強逼我朋友給他那個孫子陪睡,我對他施以懲戒,廢除他一身修為,防止他日後再作惡,不是理所應當的?”“輪得到你們來橫加乾涉?”“還交代,嗬……你們想要什麼交代?”說著,寧望舒冷笑一聲,又道:“當然,若是你們有所不滿,想要與我為敵,那我也不介意奉陪!”“你……”女子咬了咬牙,有些惱怒。這時,她身旁的那老嫗忽然道:“小姐,依我看,還是算了吧。既然咱們已經找到了王維勇這個老東西,那咱們直接把他們祖孫倆帶回去也就是了。”“沒必要橫生枝節!咱們此番回去後,也不會再與外界產生交集!”聞言,女子深吸了口氣,瞪了寧望舒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應道:“也好……”然而,她話音未落,一旁的那青年卻是按捺不住,心有不甘道:“聖女,蟲姥姥,難道真就這麼放過他?”“我巫神教雖然一直避世不出,世間知曉我巫神教存在的,怕是也沒幾人。”“但此人如此狂妄,不顧我們的喝止,直接出手廢了王維勇的修為不說,還敢口出狂言,完全不將我巫神教放在眼裡!”“若是就這麼饒過他,那我巫神教顏麵何存?”“所以,我認為必須要對此人施以懲戒,讓他知曉,哪怕我巫神教避世不出,但也不是外人所能藐視的!”“何況,此人方才提到十分了解巫道和巫力,咱們也必須得弄清楚,他是如何知曉這些的。”“這……”聽到青年的話,那名女子有些遲疑起來,不禁又看向那名老嫗。那名老嫗此時同樣有些遲疑。涉及到巫神教的顏麵,在她看來,那青年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而且,寧望舒剛才提到十分了解巫道和巫力,也確實應該要弄清楚寧望舒是如何知曉這些的。見老嫗不說話,那女子咬了咬牙,看向寧望舒,道:“我對你出手一次,你若是能接下來,那麼此事就一筆勾銷!”“不過,你是從何了解到巫道和巫力的,你必須得從實說來!”寧望舒搖了搖頭,淡淡道:“我沒有回答你們任何話的義務。至於你說對我出手一次,我能接下,此事就一筆勾銷……嗬,其實沒必要那麼麻煩!”“你、你什麼意思?”女子皺眉沉聲問道。寧望舒卻笑而不答,隻是伸出了一隻手,低喝一聲:“鎮——”話音未落,他伸出的手驀地隔空虛按!‘嗡!’霎時,一股恐怖的力量轟然降臨下來!那一瞬間,那名女子,包括她身旁的老嫗以及那兩名中年男子和那名青年,紛紛麵色狂變!‘不好!’那女子暗呼一聲。下一刻。他們齊齊發出一道悶哼,身軀當場僵直在原地,渾身骨骼都似乎在‘嘎吱’作響,身體止不住的在顫抖!就仿佛身上被一座大山死死地壓著一般。哪怕他們拚儘全力的催動著體內的巫力,想要抗衡那股壓力,但卻是徒勞,根本無法撼動那股壓力分毫!“你……你的力量怎麼會如此恐怖!這、這不可能!”那名女子艱難的抬頭,一臉駭然的看向寧望舒,不敢置信的失聲叫道。那名老嫗以及那兩名中年男子和那名青年,也滿是驚駭的看著寧望舒,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不僅是他們,連已經被寧望舒廢掉了一身修為的王維勇,看到眼前這一幕,也被驚呆,一陣失神。雖然寧望舒激發出的力量並未落在他身上。但是,他從那女子等人此刻的情況和反應,就看得出來他們已全部被寧望舒鎮壓!“怎、怎麼可能!?他、他的實力,竟然強到如此地步,連聖女都直接被他給一言鎮壓!??”“聖女可是擁有‘無缺巫神血脈’,並且還融合了一滴‘巫神精血’,哪怕她還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那滴巫神精血徹底煉化,但她的實力至少也已經達到地巫之境!”“竟然也被此人直接鎮壓,完全無法掙脫!”王維勇一臉震驚,心中駭然不已,忍不住艱難的吞咽著口水。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之前寧望舒與他交手,根本就沒有使出幾分力量,否則,他根本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強橫的人物存在,他的實力,隻怕至少堪比二鼎,甚至是三鼎地巫!甚至有可能更強!”“我不過區區九鼎巫人的修為,先前居然還妄想著要廢掉此人的修為,真是不自量力啊……”王維勇苦笑不已。他感覺自己之前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醜一樣!在王維勇心緒複雜之際,寧望舒卻是靜靜地看著那女子等人,淡淡道:“你的修為雖然不弱,遠勝過這個老家夥。”“但在我麵前,卻依舊不夠看!”寧望舒口中的‘老家夥’指的自然是王維勇。“你、你彆太狂妄了!如果我不計後果的話,可未必不能衝破你的鎮壓!”那女子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哦?是嗎?那你可以試試!看看你所謂的不計後果,到底能不能衝破我的鎮壓,可彆光說不練!”寧望舒戲謔的聳了聳肩。女子有些羞憤,恨恨的咬牙道:“好!試試就試試!不然你還真以為我是在口空白話!”說完,女子周身突然泛起了一重濃鬱的烏光。看到這一幕,她身旁的那老嫗卻是大驚失色,急忙叫道:“小姐,不可!你這樣會損傷你自己的元氣根基!”然而,女子卻道:“姥姥,彆說了,就算損傷元氣根基,我也不能讓這個家夥小瞧了咱們巫神教!”“何況,強行激發巫神精血的力量,雖然會損傷我的元氣根基,但也不是不能恢複過來,無非就是花點時間,短時間內不能再隨意動用力量而已,不礙事的。”“這……”那老嫗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看到女子那堅定的眼神,她終究還是沒有再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