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過了好半晌,剛才施展雷印法術的男子深吸了口氣,終於緩緩開口,“我承認,你能以一拳擊潰我們師兄弟二人的術法,的確是遠遠超乎了我們的意料。”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武學終究隻是小道,你能做到這一點,無非就是仗著修為遠勝於我二人。”
“而我師兄弟二人在佘山餘家,隻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罷了。你今日強行阻撓我等帶走此女,我們自知不敵,技不如人,也沒什麼好多說的。”
“但他日,我佘山餘家,自會有真正的強者前來與你討個說法。屆時,我看你還能否以區區武學,抵擋得住我餘家強者的術法……”
那人冷哼了一聲,目光又落在了沈拓海的身上,冷聲道“沈拓海,你也彆以為有此人庇護就可高枕無憂。”
“與我佘山餘家的約定,不是那麼好反悔的!他能庇佑你沈家一時,卻不可能庇佑一世。”
“待我餘家強者親臨,你女兒依舊無法逃脫履行約定,被帶回佘山與我家大少爺完成冥婚的命運!”
說完,他又瞥了眼寧望舒,當即上前扶著其師弟,道“師弟,我們走!”
就在他們剛要轉身離去時,寧望舒卻突然開口道“等等……”
嗯?
那兩人一怔,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回頭盯著寧望舒,先前施展雷印的男子語氣不善道“怎麼,你想將我們留下?”
“彆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膽敢殺我二人,那你與我佘山餘家,可就是真的不死不休了!”
聞言,寧望舒輕笑道“殺你們?那倒不至於,不過,你們也彆誤會,什麼跟你們佘山餘家不死不休的,我還真不在乎。”
“若是你們佘山餘家想找死的話,我也不介意直接滅了你們餘家!”
聽到寧望舒如此藐視佘山餘家,那兩人再次大怒。
“滅我們佘山餘家?好大的口氣!我餘家屹立千年不倒,你真以為是誰想滅就能滅得了的?就憑你?”
施展雷印的男子怒極反笑的嘲諷道。
他師弟也冷聲道“你還真以為方才擊潰了我師兄弟二人的術法,就能同樣以武學,硬撼我餘家強者的術法?”
“嗤,天真!”
“術法之強,又豈是你區區一介武夫所能揣度?同樣的術法,在我師兄弟二人手中,與我餘家強者手中,可謂天差地彆!”
聽著對方兩人的譏諷,寧望舒不禁微眯了眯眼,嗤笑道“你們還真當我不會術法?嗬,真是井底之蛙!”
“雖然我根本無需向你們證明什麼,但我也不介意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術法神通!”
話音落下,寧望舒張手一招。
霎時,一柄仙韻盎然的飛劍,頓時倏然出現在他身前,赫然正是他的本命法器,極品靈器級彆的望舒劍!
召出望舒劍後,寧望舒當即捏了一道法訣,口中低喝“萬化劍訣——”
‘嗡!’
望舒劍驀地一顫,一陣劍光爆射!
刹那間。
望舒劍竟是瞬間一化萬千,化作了密密麻麻的無數飛劍懸在寧望舒周身,簡直是堪稱遮天蔽日!
每一柄飛劍的劍尖都直指著佘山餘家的那兩人……
與此同時,一股極其恐怖的威勢瞬間籠罩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讓所有人都瞬間感受到了沉重的壓迫感。
就好似有一座大山傾軋在身上一般,不僅是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甚至,連動彈一下,都不行!
而直麵寧望舒壓迫的那兩名佘山餘家之人,更是切身的感受到了寧望舒所施展的這門劍訣的可怕。
僅僅隻是被那萬千飛劍指著,他們都感受到了其中所蘊含的恐怖威勢與劍意,那股森冷而淩厲的氣息,讓他們感覺渾身陣陣劇烈的刺痛,就好似被萬劍穿心一般!
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栗了起來,就連體內的真元都在這股可怕的威勢壓迫之下,被徹底禁錮,根本無法再運行調動分毫!
如此恐怖的威勢和壓迫感,讓那兩人再次震駭不已,望向寧望舒的眼神,終於不可抑製的浮現出了一抹驚恐之色……
與寧望舒此刻所施展的這門劍訣相比,他們方才所施展的‘五方雷印’以及‘無相劍訣’根本連小巫見大巫都算不上。
充其量就是微末小術!
做類比的話,那大概就是螻蟻與真龍之彆!
那種差距……完全無法以道裡來計!
看著對方眼中流露出的驚恐,寧望舒輕哼了一聲,揚手一揮,周身的那萬千飛劍頓時消散無形。
望舒劍也倏然靈光一閃,沒入了他體內!
而隨著寧望舒收起了術法神通,眾人立時感覺那股恐怖的威壓頓消。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身體一軟,下意識的長長鬆了口氣,隨即又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艱難的直咽口水。
剛才的那一股威壓實在是太恐怖,現在回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
所有人也是此刻才發覺,不知何時,自己後背已冒出了涔涔的冷汗……
而佘山餘家那兩人在傾軋在身上的那股恐怖威勢消失後,更是直接一屁股跌坐了下去,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襟都被冷汗浸濕,如同從水裡打撈上來一樣。
甚至,連他們的身體都還在顫栗著。
依舊還能感受到幾分方才的那種簡直如同萬劍穿心般的刺痛……
寧望舒瞥了他們一眼,冷聲道“你們可以繼續不信我能滅了你們佘山餘家,不過,彆怪我沒提醒你們,沈安然的這件事,我接下了。”
“你們佘山餘家有什麼道儘管劃下來,我接著就是。但是,如果你們膽敢繞過我,直接強行帶走安然去跟你們那什麼狗屁的大少爺配冥婚的話……”
“嗬嗬,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將你們整個餘家夷為平地,雞犬不留!”
“這也是我叫住你們,想讓你們帶回去的話!”
聽到寧望舒的警告,那兩人既是驚怒,又是惶恐!
驚怒的是,佘山餘家傳承千年,還沒有人敢如此威嚇。惶恐的則是,寧望舒方才所施展的劍訣,委實恐怖,哪怕是現在,他們都仍覺後怕與恐懼!
深吸了口氣,那名施展雷印的男子盯著寧望舒,咬了咬牙,狠聲道“很好!你的話,我們會原封不動的帶回餘家!”
顯然,他內心猶自還有些不忿。
寧望舒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道“看來你心中還有不服啊?不過,就你們這樣的螻蟻,我也懶得殺你們。”
“你餘家若是不服,儘管來找我便是。隻不過,我也提醒你們,惹怒我的後果,你餘家可未必能承受得起!”
說完,寧望舒又道“至於你們,現在可以滾了——”
聞言,那兩名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為堂堂佘山餘家的人,何曾有人敢對他們說出‘滾’字?
但此刻,他們麵對寧望舒,卻是連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隻能狼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