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想國看崔時珍的表情不明,他迫不及待的問道:“崔醫生,我這是怎麼了?”
即使陳想國自己也是醫生,但他是外科醫生,還是一名西醫,對內科方麵的知識他也不懂。
崔時珍看了一眼陳想國說道:“陳醫生,您這是中毒。”
眾人麵麵相覷,陳想國臉色凝重的問道:“中毒?崔醫生你確定嗎?”
崔時珍點了點頭,她說道:“是天名精。”
這個詞彙一說出來,大家都是一副不解的樣子,崔時珍又說道:“是殺蛔蟲的藥。”
聽到崔時珍的解釋,大家瞬間就懂了,這種藥在場的眾人或多或少都接觸過的,孩子小的時候,老吃不長胖,或是老喊肚子疼,大人就估摸著孩子肚子裡是長了蛔蟲,就會去醫院開兩劑殺蛔蟲的藥,讓孩子吃下去,殺一殺肚子裡的蛔蟲。
天名精,又叫天蔓菁、天門精、地菘、玉門精、麥句薑等,經常在湖中生長,嫩苗呈綠色,類似皺葉菘薺,稍有狐臭,它開的花是黃色的,像野菊花。結的果實如同蒿子,最粘人的衣服。
天名精的葉和根,味甘,性寒,無毒。主治淤血及經期腰疼欲死,止血,利小便,治小便,除胸中積熱,殺寄生蟲。除各種毒腫,還能為身體皮膚止癢。
天名精果實,味苦,性辛,有小毒,主治殺蛔蟲。
一般來說,醫生給開的天名精都是它的根和葉子,曬乾後研成末,讓孩子溫水服下殺體內的蛔蟲,但陳想國的體內,明顯是服用了過量的天名精果實粉末,這才導致他輕微中毒,在手術台上出現身體異常。
崔時珍給陳想國開了解毒的藥方,他這個毒也不嚴重,以他一個成年人的身體是能撐得住的,隻是讓他身體有些不適,不至於喪命。
這對於尋常的成年人來說,最多是不舒服幾天,將身體裡的毒素代謝完就好了,畢竟這點毒在體內也死不了人。但中毒的偏偏是要做手術的陳想國,這在手術台上可是要命的,一不小心就讓宋守國沒了命。
這也是陳想國在手術室內,他說自己做不了這個手術的原因。
大家都變了臉色,崔時珍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這肯定是有人蓄意下毒,否則陳想國怎麼好端端就中毒了,她問道:“陳醫生,您今天吃了什麼?都接觸了哪些人?”
陳想國先是仔細的回想了一遍,然後慎重的說道:“我今天早上出門後,先去食堂吃飯的,在食堂碰到了醫院的人。有謝院長,有張主任,還有馮醫生,跟他們打招呼說了幾句話,我就在食堂吃早飯了。”
崔時珍追問道:“您是一個人吃的早飯,還是跟他們一起的?”
陳想國說道:“我是單獨吃的早飯。”
正在這時,丁香急匆匆的跑到手術室這邊,今天療養科隻有她和周萍在上班。
丁香停在崔時珍的身前,她大喘氣的說道:“時珍姐,突然來了好多患者說是身體不舒服,他們臉色發白,身上發冷汗,身體還很虛弱。我和周主任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情況,不敢輕易給他們做治療,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崔時珍的第一反應就是又有人中毒了,她連忙站了起來。
陸思行在一旁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陸國忠上前一步說道:“你們去吧,這裡有我們呢!”
宋青雲也對崔時珍說道:“時珍,你去吧,我們在這等你爸就好了。”
崔時珍點點頭,就急匆匆的朝療養科走去了。
到療養科就診的病人,全都是醫院的職工。
崔時珍給他們一一把脈,證實他們都是中了天名精的毒,她準備了解毒的藥材,那邊的丁香拿了藥材就去煎熬。
不等崔時珍詢問那些病人,陸思行就主動一一詢問他們的行動軌跡。
這些中毒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之處,那就是都在食堂吃了早飯。
崔時珍和陸思行對視一眼,兩人一起說道:“是食堂!”
兩個人正要朝食堂走去,謝平就帶著保安科的人走了過來,一向很淡定的謝平,今天也亂了分寸。
平時醫院開大會的時候,謝平總是在台上強調作為醫護人員的基本素質,一是職業操守,二就是萬事不要急不要慌。做醫生的,自己都慌了,那讓病人和家屬怎麼辦?
殊不知,說不慌隻是因為事情發生的不夠大,比如此刻,軍區醫院發生了集體的中毒事件,謝平就亂了陣腳。
崔時珍直接說道:“謝院長,中毒的源泉應該是在食堂。”
謝平微微頷首,他的麵色顯得異常沉重,仿佛心頭壓著一塊巨石一般。他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變得深邃起來,隱藏著無儘的憂慮和思索。額頭上細微的皺紋更是透露出內心的憤怒,這可是堂而皇之的在軍區醫院投毒,這下毒之人膽子太大了。
謝平看向陸思行說道:“思行也一起過來吧,你幫忙查一查這個下毒案,我已經通知他們去報警了,估計警察正在來的路上。”
陸思行點點頭,就是謝平不說,他也是要去查這個案子的。他媳婦也在軍區醫院上班,這次是小毒,誰知道下次是不是致命的大毒了?
一行人往樓下走去,正巧樓上有人下樓了,是婦產科的幾個人。
有張桂英,有馮小鳳,有小方,還有另外兩個護士。
“時珍,等一下。”張桂英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崔時珍停了下來,給她們一一把脈後,張桂英她們也中毒了。
謝平氣憤的大喊:“查,給我查,一定要把下毒之人找出來!”
軍區醫院食堂內,早飯結束後,後廚的人都在收拾早上使用過的廚具,順便準備中午的食物,一行人在食堂熱熱鬨鬨的忙碌著。
崔時珍她們到了食堂後廚,他們還驚訝地問道:“咦,謝院長,崔醫生,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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