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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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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的人看見常小魚出來,尤其是那一臉的血漬,嚇的癱軟在地,個個捂著頭不敢與其對視。

常小魚走到前台,看向收銀台裡的美女,喯的一聲打了個響指,“嗨。”

收銀員戰戰兢兢往後退了幾步,帶著哭腔回道:“哥……”

“我看起來像個很壞的人嗎?”常小魚眯了眯眼,笑著問道。

“沒……沒有……”

“那就是了嘛。”常小魚指著監控器說道:“喏,把監控畫麵刪掉。”

看似是商量的語氣,可剛才舞池裡發生了什麼,收銀員是看的一清二楚,他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背上似乎飄著一個惡鬼,她不敢回想剛才舞池裡的畫麵。

“刪掉畫麵之後呢,打一下120,裡邊那些正式員工,沒有生命危險,全部送去醫院。”

“另外,喊兩個保潔,打掃一下衛生。”

收銀員呆呆地點頭,眼睛有些紅,看著常小魚,隨時都要哭出來。

常小魚伸出手,往她臉蛋上擰了擰,“怕什麼嘛,來,笑一下,改明我給你漲工資。”

隨後轉身,對著所有膽顫心驚的員工笑道:“大家一起漲工資!”

所有人不解這個年輕人說出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在常小魚心裡,已經生出了一個吞並計劃,三天之內,這鑽石酒吧要姓常。

十幾分鐘後,120來了,拉走了三車。

原來所有正常的員工,隻是被常小魚一頓暴打,頂多不過骨折,至於那些養屍人,以及刻意造出來的活屍,一個不留全給乾了個粉碎。

保潔打掃衛生時也覺得詫異,監控器裡,那個年輕人明明殺了那麼多人,怎麼地上一具屍體都沒有。

從這天晚上起,鉑金酒吧裡的大部分人員,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回到車輛旁,常小魚脫掉了外套,坐上車之後隨手扔到了副駕駛,還沒來得及發動車輛,手機就響了。

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常小魚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兆。

“說。”

電話那頭陰冷地說道:“我們之間的爭鬥,沒必要牽扯到其他人身上吧?”

“我三屍會獵狗堂,光這一個堂口,就用了四年的時間來發展,你一夜之間給我滅乾淨?就是打算魚死網破了?”

聽到這,常小魚吭哧一聲笑了,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常小魚道:“我當養屍人也很多年了,雜七雜八的顧客也遇見過不少,其中不乏一些不講理,沒出息的人。”

“但像你們這麼不講理,如此沒出息的,還是頭一次見。”

“戰火是你們挑起的,打得過的時候就一個勁地給我埋坑,一個勁地收拾我,那個時候你怎麼不來給我講講理?”

“打不過的時候,又責備我跟小輩計較,他他媽設計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常小魚會來屠他滿門那一天!”

“你要是有種,現在就來見我,我南天常爺絕不弄虛作假,我一個人去見你,咱倆過兩招。”

“你要是沒種,你那些小弟,我會排著隊,一個一個收拾,直殺的剩下你自己,你就躲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你。”

電話那頭說道:“我覺得……”

“我不用你覺得,你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去砍下你人頭就行了。”常小魚果斷掛了電話。

當即驅車,根據情報消息趕往第二個地點——濟世堂。

目前三屍會在南天市的堂口,隻有這兩個。

一為獵狗堂的地盤,鉑金酒吧。

二為玉羊堂的地盤,濟世堂中醫館。

南天市並不大,從鉑金酒吧趕到濟世堂中醫館,也隻用了十幾分鐘。

隻不過濟世堂中醫館門前沒有停車的地方,常小魚一腳油門下去,直接將車子開到了中醫館的玻璃門前,兩盞激光大燈直直的射進醫館內部,照得那一排棗紅色的中藥櫃子亮堂堂的。

一個戴著半框眼鏡的美豔夫人,秀眉緊蹙,白皙的玉手遮擋在額前,從指縫中看向門外這個沒有禮貌的家夥。

車燈熄滅的瞬間,一個麵龐俊朗,渾身血跡的年輕人從車上下來了。

兩人隔著玻璃門對視了一眼。

就這一眼,美婦人嬌軀一顫,似是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隔著玻璃門衝進了自己的體內,心臟也開始劇烈震顫,好似體內養的‘老爺’都快被嚇走了。

這種情況她從未遇見過,哪怕是傷勢再重的患者,都沒有驚嚇到過自己體內的‘老爺’,今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美婦人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下胸口,調整呼吸頻率,將怦怦直跳的心臟逐漸平複了下去。

對麵,玻璃門也推開了。

常小魚左右看了一眼,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美婦人身上。

“你好。”美婦人微微點頭。

常小魚壓根沒回應,直接走到了診台前,大大咧咧的坐下,說道:“看病。”

“好,坐吧。”美豔夫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實際上常小魚早已坐下。

“把手給我。”

“乾什麼?”

“號脈。”

“聽聞你醫術高明,能用我的腳號脈嗎?”說話間,咣當一聲,常小魚將一條腿甩到了診台上,黑漆漆的大鞋底就對著美婦人。

美婦人一驚,隨即說道:“沒問題。”

美婦人食中二指的指尖,輕輕的摁在了他腳踝靜脈血管上,同時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可有皮外傷?”

常小魚道:“這裡能抽煙嗎?”

這答非所問整的美婦人一愣,隨即說道:“原則上不行。”

常小魚從後腰中抽出手槍,啪的一聲,扔到了診台上,“如果原則在我手裡的情況下,能抽嗎?”

美婦人恍然大悟,她才明白為何剛才自己心中震顫,那是眼前少年釋放出來的殺意。

她畢竟也是個養屍人,她年幼時,機緣巧合曾經在體內供奉了一具‘老爺’,從此倒是有了一手無師自通的高明醫術,所以她的第六感比普通人要敏銳的多。

不過在了解到眼前少年的真實意圖後,她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此刻美婦人抿嘴一笑,柔聲道:“如果你喜歡抽煙,那你抽,人都有追逐自由美好的權利,我可以遷就你,尊重你,畢竟你是我的患者。”

“如果你是來找茬的,那你沒必要問我,想怎樣就怎樣咯。”

常小魚輕輕點頭,眼中的狂傲收斂了幾分,點頭道:“是個豪傑。”

“過獎了,我不過一介女流,算不上豪傑,頂多就是會點醫術。”

“另外,我給你號脈發現,你腎氣不足,但精神飽滿,我這邊的建議是,少看點電影,少做一點手藝活,身體要緊。”

???

常小魚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胡說!”

“嗬嗬……”美婦人雙手環抱於胸,殷紅的嘴唇挑起一絲笑意,“看,終究是個孩子,稍微說你不是,你就情緒激動。”

“不用緊張,你脈搏剛勁,勇武有力,不出意外的話,你還是個處級小乾部呢。”

“所以,小孩兒,你來我這,到底是看什麼病呢?”

說話時,她刻意加重了小孩兒這兩個字的音調,爾後身軀微微前傾,那白袍之下豐滿的曲線頓時凸顯,似是玉兔跳碩,呼之欲出。

氣勢拉滿!

常小魚是萬萬沒想到,第一回合的交手,輸的這麼徹底,眼前這個美婦人,可不是一般人。

“把家夥收起來吧,你的本事,可比這坨鐵疙瘩厲害多了,不用拿這個嚇唬我。”美婦人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驀地眨了一下。

這一套下來,把常小魚是拿捏的死死的。

從沒吃過虧的常小魚,猛的一下有點掛不住麵子,當即收起手槍,說道:“你說我脈搏剛勁?可我有時感覺腰腿酸軟,精神不振,感覺身體被掏空,這是怎麼回事?”

“腎虛唄。”美婦人不假思索道。

“怎麼治?”

美婦人這便起身,伴隨著高跟鞋的噠噠聲,掀開了身後的簾子,露出了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床鋪。

“躺上去,把褲子脫了。”

???

常小魚皺眉道:“幾個意思?”

“你不是要治病嗎?我得對你做一個詳細的檢查,看看是否還存在其他問題。”美婦人表情認真,但誰都能看的出來,這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實她知道,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就是來找茬的,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你好意思躺上去脫了褲子,我就好意思給你檢查!不就是玩橫的,誰怕誰呀。

這倒是給常小魚架起來了,站在原地扭捏半天,又是抿嘴又是歪頭的,美婦人趁熱打鐵道:“來嘛,我很溫柔的,不會弄疼你的。”

說話不及的,還抱起了一個白色鐵盒,盒子晃動之際,內部傳來嘩啦啦的聲響,那是一包消過毒的手術用品。

“你是叫柳安然吧?”常小魚冷不丁地問道。

美婦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框眼鏡,眯眼道:“是呀。”

“三屍會玉羊堂堂主?”

說到這,美婦人愣了一下,大概兩三秒後恍然大悟,她放下那盒手術用品,凝聲道:“南天常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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