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一百,想拍哪拍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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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誰,我是你爹我是誰!”

常小魚拎了一把椅子,緩步走到寸頭小夥子麵前,放下椅子的時候,故意將一條椅子腿壓在了寸頭小夥的手背上。

沒等他反應過來,常小魚登時坐了下去。

“啊——”寸頭小夥瞪大了眼睛,看著被椅子腿碾壓的手背,那一大塊肉都凹了進去。

“你他媽是誰啊!”他咬著牙吼道,脖子上的青筋像是一條條蚯蚓鑽出了皮肉,額頭上很快沁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

常小魚依舊沒回答他,而是從兜裡掏出一支煙,不緊不慢的點燃。

深吸一口之後,翹起二郎腿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

寸頭小夥咬著牙喝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他媽管你是誰,我說三聲數,你要是再不鬆開,我保證你活不過今晚!”

常小魚樂道:“好,你數。”

“1,啊——”他剛張嘴數了一個數,就見常小魚雙腿立定,也不知怎麼回事,椅子像是忽然沉了好幾倍,小夥子的手掌頃刻被椅子腿壓爛。

鮮血絲絲的順著崩開的皮肉往四處流淌。

“繼續數啊?”

寸頭小夥不服,又咬著牙喝道:“2,啊——”

隻要寸頭小夥張嘴,常小魚就暗自用力,直疼的他險些昏過去。

司機也在這時候被吵醒,起初是驚詫的看著兩人,爾後驚恐萬狀道:“你們果然沒打算放過我!”

“常爺,這人是三屍會獵狗堂的,他叫錢坤,是堂主的親弟弟!”

常小魚問道:“地上的黑水是什麼?”

司機皺著眉頭看了片晌,驚道:“腐心蟲?!”

“常爺,這黑水滴在人肉上便會腐蝕皮膚,蟲卵進了體內,順著血液回流至心臟,屆時屍蟲開始加速生長,瘋狂啃咬心臟,中者隻會感受到撕心裂肺的劇痛,但外表看不到任何傷痕。”

“噢。”常小魚低下頭,盯著錢坤的臉頰說道:“你們獵狗堂真正的堂口,在鉑金酒吧是吧?”

錢坤咬牙道:“彆想從我嘴裡套出任何一句話,要殺要剮你隨便!”

“哈哈哈哈,什麼年代了,還要殺要剮,今天你走運了,你常爺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養屍術。”

隨即常小魚從袖筒中抽出一把銀針,隔著錢坤的衣服紮向他的後背。

銀針下的快,紮得準,一連十幾針紮下去之後,異變突生。

隻見錢坤像是被冤魂附體了似的,原本凶狠的臉頰,忽然開始嘴歪眼斜,並且伴隨著流口水,好像一個正常人忽然變成了腦癱。

不但如此,常小魚鬆開了椅子,狠狠一腳踢在錢坤的腹部,即便他疼,即便他想跑,可他站起來身子之後,才發現身子發生了劇烈的不協調。

好像他的大腦也出現了嚴重的問題,身子不會平衡了?

錢坤站都站不穩,腿伸不直,胳膊展不開,再加上那一副嘴歪眼斜流口水的樣子,任他什麼手段也跑不掉。

司機奇道:“常爺,這錢坤在獵狗堂很得勢,他身上請的有老爺,據說還是古代一個捕頭的屍體,很能打!結果您紮他十幾針,就把他弄成這樣了?”

常小魚收回銀針,笑道:“正因為他身上請的有老爺,我才能更簡單地收拾他,跟我玩養屍?笑了。”

“一會我就安排人帶你走,回到老家,當你肉身重新從土裡長出來以後,好好留在家裡,不要再出來了,這世道,臟的很。”

隨後常小魚狠狠的朝著錢坤屁股上踢了一腳,“愣什麼,跟我走。”

有趣的一幕出現了。

常小魚緩步走在前邊,錢坤雙腿一會外八字,一會內八字,兩條胳膊在虛空中緩緩的胡亂擺動,倆眼珠子都不聚焦,歪著嘴,耷拉著舌尖,還往下流著一串串透明的口水,看似像個智障,常小魚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到了電梯口,常小魚抬腿又是一腳,“愣你媽呢,按電梯!”

其實這一腳,不是踢的錢坤,而是他養在他體內的‘老爺’。

下了電梯來到前院門診樓,走到保時捷旁邊時,常小魚停下了身子,錢坤也停在了他身後,嘴裡還是咿咿呀呀,像個癔症的智障似的。

眼看常小魚回過頭來,抬腿又要踢,錢坤立馬快步上前,拉開了車門。

“這就對了,不給老子開門,還等著老子給你開門啊?”

“打開後備箱,自己滾蛋進去,自己關門,敢把口水流出來一滴,老子把你舌頭割了!”

錢坤又左搖右晃的來到車輛後門,自己開門自己進,還強行閉上了嘴,強行把口水咽了回去。

養屍人就這點不好。

如果體內的‘老爺’不夠強大,如果對方體內養了一具屍王,那麼在見第一麵的時候,便是高下立判。

就像叢林中的野獸,老虎見了兔子,就是一眼定生死的事。

這也是錢坤這個人即便膽子很大,但在住院部門口看見常小魚的瞬間,還是低下了頭,並且快速從他身旁走過。

因為養在他體內的‘老爺’,感知到了麵前這個抽煙的男人那如深空如大海般的壓製力。

然後‘老爺’會把這股天然的恐懼,傳染給錢坤,以至於錢坤明明是個誰都不服的刺頭,但麵對常小魚時,依然顯得膽怯。

不過也有一些高手,會刻意隱匿自己體內的‘老爺’氣息,一般來說是不想暴露自己,就像很多高官,還有一些有名的富商巨賈,其實體內都養的有‘老爺’,隻是他們低調,不想讓彆人感知到。

常小魚發動引擎,這頭30排量的工業巨獸瞬間咆哮著出了中心醫院,在黑夜中朝著鉑金酒吧趕去。

今日常小魚單刀赴會,就是要看看他三屍會,到底是否浪得虛名。

南天市東區,鉑金酒吧門前,璀璨的燈牌如同流轉的彩虹,將沉悶的黑夜點綴的紙醉金迷。

酒吧門前停著各種各樣的豪車,精神十足的年輕小夥子,以及濃妝豔抹的小姑娘充斥著酒吧周圍,或站或蹲,或說或笑。

有的口中嚼著檳榔,有的嘴裡叼著香煙,在迷醉的理想國裡儘情的遨遊。

一輛卡宴的到來,短暫的打破了周圍的氣氛,十幾雙目光齊齊看了過來。

常小魚從容不迫的叼起了一支煙,想等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再讓錢坤從後備箱裡揪出來。

不成想,那群小年輕不知聊了什麼,竟成群的跑了過來,圍繞在保時捷麵前喋喋不休的討論,還有些小姑娘微微撅著屁股嘟著嘴,站在車頭前拍照。

更有膽大的小姑娘敲了敲主駕駛的車窗。

常小魚落下窗戶,問道:“有事?”

“哥,你真了不起呀,這輛車得一百多萬吧。”

“租的。”

本以為說車不是自己的,讓她們趕緊離去,不成想她們反倒興奮的說:“哥呀,那正好借我們拍張照片吧?”

“好不好?”

“不太方便,望理解。”常小魚道。

“哎呀,哥哥,你就讓我們拍一張嘛,就一張。”

本來耐著性子說好話,沒想到對方還黏上了,常小魚沒來由的煩躁,帶著幾絲慍怒道:“一張一百,不拍彆圍觀。”

“切,你怎麼不去搶啊?真是窮屌絲一個,還一張一百,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啊?”

“我一眼就看穿這車不是他的,裝什麼大頭蒜啊。”

“就是,租個豪車來這裝大款,騙小姑娘呢,就你這種人,輪奸都輪不到你!”

“彆說是租的了,就是他自己的也不值一百一張吧?要不你拿手機拍我吧,想拍哪拍哪,一百一張乾不乾?”

“瞧,不說話了吧,一副窮酸樣。”

“滾蛋!”常小魚再也忍不了了,怒喝一聲,推開了車門。

刹那間,小姑娘們躲在了一群精神小夥的後邊,精神小夥可不想在關鍵時刻丟了麵子,此刻從嘴上捏下煙卷,狠狠的砸到地上,“罵誰呢?”

“罵誰呢,我問你!”

說話不及的,單手指著常小魚,就要抓常小魚的衣領。

常小魚老大當慣了,脾氣暴,正巧又急著揪出錢坤去酒吧裡找茬,本來不想跟她們周旋,沒想到還給黏上了,眼看拍照不成氣急敗壞,百般羞辱,叔能忍,嬸也不能忍。

用常爺的話來說:講道理咱嘴笨,咱就會打人!

“砰!”

常小魚抬腿一腳,直踹的精神小夥身子往後平移了兩三米,隨後前傾的瞬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捂著小腹蜷縮成了一團。

“媽的,敢在鉑金動我們?你們知不知道我混哪的!”

“走,喊洪哥去!”

一群人攙扶起地上的精神小夥,朝著鉑金酒吧內部趕去。

常小魚趁著短暫的功夫,打開後備箱門,用銀針朝著錢坤的額頭上紮了幾針,就見錢坤模糊的眼神逐漸清醒了過來,兩個眼珠子也能聚焦了。

“你想乾什麼!”錢坤吼道。

“啪!”常小魚反手一巴掌,輕聲道:“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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