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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哥!”
田曦兒很快地把田中喊了過來,田中看到林風,臉上露出無比感激之色,“剛才我悶頭在地裡乾活,沒看到這裡發生的事情,小妹說了我才知道,幸好林兄弟把那張大少打跑了,不然我妹妹就被他欺負了。”
“我當然不會讓他們欺負曦兒,曦兒可是我的徒弟。”
田中點點頭,“不過,就怕這個張大少不甘心,還會帶人來找事,他就是一個惡霸無賴。”
“什麼?還敢再來找大哥的事!?”六喜罵道“再來我弄死他!正惱著錯過了一場大戰,正好補回來!”
小蝶也擼起袖子,拿起菜刀,“我跟他們拚了!”
田中愣住,林風的這倆異姓兄妹還真是彪啊!
他們哪知道六喜和小蝶對林風的感情,簡直是再生父母般的存在,一聽有人來找林風的事情,能不憤怒生氣?
林風笑道“怕他作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來我還揍他!”
自己這個楚都著名的浪蕩子還怕他?!
就算自己現在落魄了,弄一個小村霸還是沒問題的。
就是重回楚都城,林風依然還敢跟那些人鬥。
前世林風最喜歡一個偉人的一句話,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他前世執行過無數次任務,曆經過數次生死,也經常角色扮演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讓他漸漸地找到了其中難以明說的樂趣,也深諳人性的美醜。
所以,什麼陽謀陰謀他都不怕,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明爭暗鬥,隻有享受其中,才不怕任何事情。
要鬥爭就要堅持到底,把敵人完全打垮才行,既然那張大少不服,那就揍他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把他揍服氣為止。
不過一下午過去,那張大少並沒有帶人過來。
傍晚準備收攤時,張遠卻帶著幾個兄弟們穿著便衣過來了,人手拿著一壇酒。
林風立刻讓六喜在河邊樹上掛了幾盞油燈,把河灘照得明亮起來。
正好李賀和李尚弄了不少魚蝦,而且還有煮好的做牛肉麵的牛肉,再加上田中今天摘的第一茬的韭菜和小白菜,做一桌子菜沒問題。
光用魚蝦,林風至少就能做出二十種菜品。
陳風讓田中兄妹和李賀李尚都回去,讓小蝶和六喜給他搭下手。
田曦兒雖然想留下,但田中還是硬把她拽走了,太晚回去他爹娘不放心,田氏說不定會擔心找來的。
田正根夫婦其實也很疼愛這個女兒,不然也不會小時候送她去私塾讀書,如今也很少讓她下地乾活。
所以林風說帶著田曦兒走,他們心裡又擔心又舍不得。
林風覺得田曦兒跟他去江城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很快,林風做好了一大桌子菜,把幾個小桌拚在一起,把酒菜放上,幾個人開始吃喝起來。
林風的廚藝贏得了張遠幾人的大力誇讚。
“兄弟,你可真是個能人,廚藝好,醫術也好,而且字也寫得好,我姐夫私下裡說你的字自成一體,頗有大家風範。”
林風的字當然是前世跟師傅學的,師傅自創的一種名為竹蘭體的字。
竹蘭體是師傅以宋朝皇帝宋徽宗趙佶和王羲之的行草結合,研究出來的一種彆具一格的字體,在當代頗受推崇。
小蝶得意地說道“我大哥可是正經的讀書人,是秀才身份,寫字能不好嗎?”
張遠驚訝抱拳,“真是失敬!沒想到陳兄弟也有功名在身。”
林風笑道“秀才而已。”
“可彆小看秀才,不但可以見官不跪,還可以免除徭役,兄弟如果早告訴我,你的稅賦也能給你免去一部分。”
“那時候我也不認識張大哥不是?”林風實在很無語,關鍵是他自己還有小蝶六喜,當時沒一個想起自己這個秀才身份的。
何止他們,在楚都城也幾乎沒有人知道,因為他考取秀才後不久就放下書本,就開始了浪蕩子的生涯,一浪就是十年,所以很多人很難把這個浪蕩子和讀書人聯係到一起。
還有在林家也不缺秀才,所有子弟幾乎都有功名在身,所以也沒人把他這個秀才當做單位。
“沒事,就當我為大楚做點貢獻了。”
“兄弟的境界真是高,來,乾一碗!”
一時間幾人開懷暢飲,好不痛快。
酒過五巡,張遠湊到林風耳邊低聲道“在這裡喝酒缺了點情調,改天還是到鎮上去喝酒,你知道嗎?我聽聞著名的天音坊過兩日會路過盧平鎮,並且入駐一日,不如我們去聽曲飲酒,那才有一番情調。”
關於天音坊,前身有相關的記憶。
天音坊全部由女子組成,而且這些女子多為官宦子女,因為家中各種變故被官府查抄後淪為賤籍,因為能歌善舞或者精通琴棋書畫而被天音坊買下。
她們走南闖北的四處獻藝,每到一處都會吸引大量自命風流的文人騷客趨之若鶩。
她們曾經在楚都駐留過一個月,林風也曾有幸目睹她們的風采。
唯一的遺憾是她們都是蒙著麵紗的,不知道她們的真實麵容。
除非能成為她們其中一人的入幕之賓,才有可能一睹她的容顏。
“她們怎麼會來盧平鎮這種小地方?”林風很奇怪。
“我不是說了嗎?是路過,她們的目的地是江城,不過路上也不能閒著,也順便掙點錢花。”張遠笑道“怎麼樣兄弟?有沒有興趣?”
“去,必須要去!”林風看了一眼在爐灶那邊熱菜的小蝶,暗想這小妮子管錢管得太緊,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去這種地方,恐怕一分錢也不給他,所以那天張遠給他的錢他沒給小蝶自己藏了起來,得有個小金庫啊!不然萬一有一天出去玩就太不灑脫了。
男人沒有錢,跟誰都無緣。
林風低聲道“到時候她們來了,張哥一定要差人過來喊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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