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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虎目中射出感激之色,“大哥我真是沒白交你這個兄弟!”
“彼此彼此。”
張遠大手拍了拍林風的肩膀,“走了兄弟。”
張遠幾人走後,又陸續來了不少吃飯的人,都是過路的行客,林風一直沒閒著。
六喜和小蝶也一起忙了起來。
他倆充當了端麵洗碗刷筷的角色,林風和田曦兒主要負責做麵。
小蝶和六喜兩人看到林風做飯的情景已經不再奇怪,畢竟林風已經跟他們解釋了他那個牛逼老道師傅的事情。
到了申時,一整袋三十斤的麵竟然見底了。
想乾也乾不成了,當然林風也不想乾了,今天太累了。
幾人把東西都搬到推車上,林風交代道“拿回去的這幾個西紅柿給我放好了,不能給我吃了!”
他要用這幾個最好的西紅柿留種,讓西紅柿在大楚國隆重登場。
當然他也留了幾個帶去張遠的姐夫家裡。
“你們三個回去吧,我一會兒要去裡正大人家裡做飯。”
“林大哥,回來的時候路上小心點。”田曦兒有點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我一個大男人沒事的。”
“大哥,不行讓六喜陪你去吧。”小蝶說道。
“六喜還是在家裡吧,你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林風說道“都不用擔心我,還擔心我被打劫不成?誰敢劫我我反劫他,男人劫他的財,女人劫他的色!”
這大哥又不正經了!
田曦兒和小蝶一噘小嘴,不再理他,無語地和六喜推著車走了。
不一會兒,張遠果然過來了,兩人一起來到鎮上。
裡他姐夫就住在巡司府,彆看隻是個小鎮衙門,也非常氣派,紅磚青瓦,飛簷翹角,門前高懸木質匾額,上書“巡司府”三個大字,門前兩側石獅巍然矗立,還有一個大鼓,這就是百姓擊鼓鳴冤的“登聞鼓”了。
張遠跟門口站著的兩個衙役打了招呼後,帶著林風走進巡司府大門,府院比較寬敞,正堂門口還有一個鼓,這個應該是堂鼓,通知同僚上下班或者升堂用的鼓,真是該有的都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兩人直接繞過正堂從側門進入後院。
迎麵走來一個丫鬟,看到張遠急急說道“夫人剛剛又吐了。”
張遠一聽,頓時驚慌道“怎麼回事?”
“剛給夫人做了點吃的,夫人隻吃了一口就連酸水都吐了出來,老爺急得不得了。”
張遠趕緊朝著裡麵跑去,看得出他很在乎自己這個阿姐。
兩人進了一個側院,裡麵竟然春花爛漫,滿園飄香,不過再往前走,就聞到了藥味,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衣著樸素的清秀男子正坐在門側的石凳上唉聲歎氣。
“姐夫!”張遠喊了一聲。
這個人竟然就是張遠的姐夫,盧平鎮巡司府裡正大人劉若甫。
林風沒想到這裡正大人長得如此清秀,一看就是個讀書人出身。
劉若甫抬頭看了一眼張遠,然後有些無神的目光又看向林風,他眉頭一皺,顯然他沒想到張遠會帶了一個外人進來,他板著臉問道“此乃何人?”
“姐夫,這是林風兄弟,廚藝非常好,是來給姐姐做飯的。”
林風抱拳剛想說話。
他一擺手,“私下就不要磕頭行禮了。”
靠!我沒想給你磕頭行禮啊,再說本人也是貢生秀才,可以見官不跪的,更何況見你這種從九品的官。
一聽是來做飯的,劉若甫的臉才鬆弛下來,“真是麻煩你了。”
“為大人分憂,草民不勝榮幸。”
“隻是,我讓人把鎮上甚至縣城的很多酒樓的飯菜都曾買來給夫人吃,她都難以下咽,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讓草民試試吧,或許……”林風突然停止了說話,眼睛看著花叢中的花。
“林兄弟,你怎麼了?”張遠奇怪地問道。
“怎麼會有這種花?”看來這江南的氣候溫熱,讓一些花的花期變長,開花的時間也提前了。
“這是何花?倒是蠻漂亮的。”張遠也注意到陳風眼睛看向的花朵。
這時,那丫鬟正好走入院內,聞言立刻說道“這花是一月前夫人在縣城從一個胡商那裡買來的,把它植入園中後,沒想到它活了下來,而且還開了花。”
“此花開了多長時日?”
丫鬟想了想,“好像在半月之前開的。”
“那夫人生病多長時日?”
“也有半個月了吧。”
林風對著裡正大人劉若甫說道“大人,夫人的病可能就是此花所致,此花名曰夾竹桃,產於外域彆國,從花莖花葉花朵都有毒,想必夫人必然是中了此花之毒。”
劉若甫疑惑道“那為何我等都無恙呢?”
林風微微一笑,“夫人是愛花之人,這夾竹桃開花之時,必然會湊近花朵聞香,不小心吸入了花粉。”
丫鬟使勁地點頭道“沒錯,夫人開花那幾日確實每日都湊近了花朵聞過花香,而後就開始出現不適。”
林風說道“這夾竹桃的花粉吸入後,就會產生心悸、惡心、嘔吐、嗜睡之狀,日積月累,便積毒愈深,時日久了會有生命之危,如果有孕婦中此毒,還會產生引發流產滑胎,非常危險。”
“趕緊把花拔了!”張遠立刻說道“這胡商竟然賣毒花,我必到縣上砸了他的攤子,把他抓捕歸案!”
林風搖頭,“此花雖然美麗,但隻可遠觀而不可近玩也,”隻要不靠近吸入花粉就沒事,這也不怪胡商,隻是他沒有說清楚,也或他也不知此花之毒,其實此花也有很大的藥用價值,如能加以利用,也能治病救人。”
劉若甫頷首,“既是查到原因,林兄弟可有解救之法?”
“有,不知府上有針灸針嗎?”
“沒有。”
張遠立刻給丫鬟說道“趕緊去醫館買去!”
“是。”
“慢著。”林風說道“既然去醫館,可以再買幾味藥草回來。”
“公子,都是買什麼?”丫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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