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江行之見到沈晚的第一眼就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後悔自己剛才那會兒沒有想到,顏梟要真娶個小白兔進門,那可架不住他這脾氣!
杳杳眼眶泛紅,“顏梟你誤會了,我們隻是……”
沈晚打斷杳杳,“讓傭人候著,我給夫人看診。”
顏梟他低頭看向懷中的沈晚,語氣溫柔,“他們欺負你了麼?”
沈晚輕輕搖頭。
沈晚的手搭在杳杳腕上。
杳杳有些不好意思,方才江行之對她態度突然一下就變了。
“剛才不好意思,都督也隻是有點兒著急我的病,你莫要見怪。”
沈晚沒說話,片刻就收起了手來。
“夫人,冒犯一下。”話音剛落,沈晚的手就摁在了杳杳的胸口上。
沈晚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在杳杳胸口特定的穴位輕輕按壓,感受著指尖下微弱的脈搏跳動。
杳杳的臉頰飛上一抹紅暈,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
江行之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恨不得把沈晚的手盯出一個洞來。
“你……你輕點!彆把我夫人弄疼了!”江行之緊張兮兮的叮囑,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顏梟在一旁環抱著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沈晚不理會江行之的咋呼,繼續專注的診脈。
片刻後,她收回手,神色平靜的說,“夫人是不是總是夜裡咳嗽,白日裡卻無事?白天身體總是頭暈,無力,甚至有些時候還會覺得發熱?”
江行之半信半疑,這些症狀,定然是顏梟告訴她的。
雖然江行之那麼想,卻也清楚。
顏梟跟他關係並不是好到可以打探他姨太太病情的份上。
“我之前請了那麼多名醫,都束手無策,你有什麼法子?”
“你若是不信,大可不必讓沈晚診治。”顏梟打斷江行之的話,語氣裡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江行之哼了一聲,“條件都談好了,現在說這話,晚了!要是杳杳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顏梟不以為然,“沈晚醫術高明,你要實在不信,讓她也給你瞧瞧?指不定你也是有什麼隱疾呢,再說了,你夫人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不得先哭死?還能有力氣找我麻煩?”
她要不是個女人,江行之的槍就已經拔出來對著她了。
江行之說,“老子身強體壯,用得著她看?你少在這兒轉移話題!看病還要摸那地方?!”
“那你就不用管了,我夫人的醫術,一等一的好。”
江行之冷哼一聲,“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若是治不好,她還收了我的錢,我肯定往上麵彙報。”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像父子倆,也像朋友。
沈晚讓桃姨準備了紙和筆,寫了一套方子。
江行之瞧了一眼,沈晚要天價診金,本以為上麵會滿滿當當寫滿,可上麵卻隻有一味藥。
”就這一味?“
沈晚語氣淡漠,”就這一味,還有一個附加條件,若是想叫夫人身子早日康複,回去後將夫人居住的屋子換了,換個朝陽的,最好是新屋子。“
”這跟看病有什麼關係?莫不是為了糊弄我。“江行之還是懷疑的態度。
“信不信都督自己定奪,彆忘了還欠了我三根金條和一個條件。”沈晚懶得再解釋,不管他們信不信。
她意思也明顯。
該看的病也已經看了,他們不用,該收的錢一分也不少,談好的條件也得作數。
顏梟讓人送走江行之和杳杳,退屏左右的傭人。
拉著沈晚的手回了樓上。
“江行之那姨太太,得的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