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事,叔父定然給你一個交待,晚晚,妙妙怎麼說也是你阿姐……你幫幫她吧,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被抓進警察廳嗎。”
沈晚訕笑了下,他是為了沈妙還是擔心今後賺不到錢?
不過這醫館的招牌是她一手拉扯起來的,不能真的被沈妙給砸了。
沈晚停下腳步,那純然無害的臉上甜甜的叫著沈明遠,“叔父,阿姐如此,想來也是嫉妒我能嫁給督軍,不過昨日她去我房裡偷東西,可真的把我給嚇壞了,我不要交代,叔父應該想想這事兒若是被督軍給知道了該怎麼辦呢。”
她現在擁有的,就隻有顏梟一個底牌。
用顏梟去拿捏他們,這不是手到擒來?
她跟那壯漢說道,“大哥,你若是信我,在店裡坐下?衣服脫了我給你瞧瞧。”
壯漢神色不耐煩起來,“我不信你們了!你們就是騙錢的,再給我開一堆藥回去喝了沒用咋辦?”
沈晚說,“不喝藥,你就進去坐一會兒,一會兒的功夫,也不耽誤什麼,若是沒效果,你繼續砸店也可以。“
壯漢雖不情願,卻也半信半疑,坐一會兒就有效果?
也確實納悶,沈晚到底有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沈晚輕輕搭上他的手腕,細細診脈。
片刻後,她抬起頭,“大哥,你現在是不是經常手麻,四肢發冷?這就是脊椎病的典型症狀,平日裡勞作辛苦,長期的勞損積累才引發了病症,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
那壯漢一聽,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仍梗著脖子強辯,“你胡說,我哪有這些毛病!”
沈晚也不與他多費口舌,從醫箱中取出銀針,消毒後,對著壯漢的脖子精準地紮了下去。
銀針入穴,那壯漢先是一顫,剛要發作,卻突然感覺一股熱流湧上脖頸,原本麻木冰冷的四肢竟漸漸有了暖意,手麻的症狀也緩解了許多。
沈妙拉著沈明遠的胳膊,“阿爸,你看,沈晚自己都承認了是脊椎病!”
沈明遠甩開沈妙,厲聲嗬斥,“噓!彆吵晚晚紮針!”
取了針,沈晚說,“好了。“
壯漢穿上衣服,他身上的症狀,確實好了很多,看看醫館內,被他給砸的反而是一片狼藉……
“多……多謝沈小姐。“
沈晚擺擺手,“無礙,回去莫要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動作了,若是還有不舒服的,來醫館,叫鋪子裡的夥計給你紮。“
送走鬨事的人,沈晚的目光倏然看向身後的沈明遠。
“晚晚……”
沈晚打斷他,“叔父莫要忘了方才答應我的事。”
她要什麼結果,沈明遠知道。
沈妙衝她吼道,“你少挑撥離間!阿爸最是疼我,才不會為了你凶我。”
“夠了!成天這般欺負晚晚,真當我什麼也不知道?回家去,接下來一個月沒有零花錢,你哪兒也不許去。”
隻是關一個月?
有點兒少了。
不過在沈晚的預料之中,沈明遠哪裡舍得重罰?
這是想給沈妙找個台階,叫她不要追究下去。
沈晚一早上沒吃東西,餓的腦袋發昏。
出門在街上買了兩個饅頭,一邊吃一邊往城郊去。
周家老宅在城郊,她如今能夠依靠的,除了自己,還有一個周彥……
她想去德國,投靠她阿哥!阿哥在德國讀書,一定會收留他們的。
“扣扣扣……”沈晚輕輕敲響周家老宅的後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可出來開門的不是周彥,而是周家的下人,那下人瞧見她,扭過頭衝院子裡喊道,“快去請夫人,沈小姐又來了。”
又?
沈晚還未來得及多想,便瞧見顏語邁著輕快的步子從院子裡嫋嫋婷婷地走來。
顏語是顏梟的表妹,為何會出現在彥哥的院子裡?
顏語穿著一件淡黃色的旗袍,上麵是成簇的梨花,看向沈晚的時候,眼中的傲慢更甚。
顏語真是跟她表哥一樣,都喜歡不拿正眼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