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廢棄工廠的大門突然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
錢老板和小弟被嚇了一跳。
隻見工廠外,陸景清去而複返。
錢老板忙賠笑著上前:“老板,您怎麼……啊!”
還沒有等到錢老板的話說完,陸景清就已經一腳踹在了錢老板的胸口。
錢老板的臉色一變,神色也跟著慌張了起來:“老板……老板您怎麼……”
夜色之中,陸景清的那雙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寒光:“誰給你的膽子,動我的人?”
“您、您的人?不敢……我不敢!我怎麼敢動您的人!”
“蘇雲姣在哪兒!”
聽到這個名字,錢老板才意識到自己抓的蘇雲姣竟然是陸景清罩著的!
“人、人就在裡麵……”
錢老板害怕地尿了褲子。
生怕陸景清一槍崩了他。
陸景清看了一眼身側的李秘書,道:“人你看好。”
“是,陸總。”
陸景清大步朝著裡麵走去。
隻見蘇雲姣倒在地上,連同一旁還有陸遲,兩個人都已經昏厥。
“姣姣?”
陸景清將蘇雲姣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當意識到蘇雲姣被打破了額頭後,陸景清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去:“誰乾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
孫老板立刻指向了一旁的小弟。
小弟也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是,我隻是看那個女的太吵,我這才……”
沒等小弟說完,一個清脆的巴掌就已經落在了小弟的臉上。
小弟頓時不敢說話了。
李秘書問:“陸總,陸少爺怎麼辦?”
“把他扔到陸家門口。”
“是。”
陸景清將地上的蘇雲姣抱了起來,他冷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兩個人。
“解決了。”
“是,陸總。”
“老板饒命!饒命啊老板!”
孫老板的臉色難看。
若是知道這個蘇雲姣是陸景清的人,就算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蘇雲姣動手。
陸景清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便轉頭上了車。
醫院內。
蘇雲姣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她隻覺得頭疼得厲害,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中了。
昏迷之前,她好像聽到了陸景清的聲音。
“姣姣。”
身側,陸景清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蘇雲姣一眼就看到了病床旁邊的陸景清。
一瞬間,蘇雲姣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
她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
男人的聲音殘酷嗜血,不摻雜一絲一毫的感情。
又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陸景清?
她一定是聽錯了。
“怎麼了?”
陸景清皺眉:“是不是還有哪裡疼?”
看著眼前斯文儒雅的男人,蘇雲姣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景清哥哥,我怎麼會在這裡?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當然是定位。”
陸景清拿出了手機,上麵清晰地顯示著蘇雲姣的位置信息。
“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自己吵著要在我的手機裡做定位。”
當時蘇雲姣說怕一個人危險,所以特地和他綁定了定位係統。
聞言,蘇雲姣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陸景清。
她就說嘛,陸景清這麼一個老實本分的商人,怎麼可能會做那種殺人的勾當?
這一次幸虧自己高瞻遠矚,和陸景清提前綁定了定位係統,這才避免了被撕票的後果。
“綁匪的身份查清楚了嗎?是誰?”
陸景清說:“不過就是覬覦你父親留給你的財產,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就不要操心了。”
蘇雲姣點了點頭:“也好,麻煩景清哥哥了。”
“好好養傷,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好。”
蘇雲姣乖巧地點了個頭。
等到陸景清轉身離開的時候,蘇雲姣的餘光卻瞥見了陸景清的背影。
那一瞬間,蘇雲姣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跟著凝固了。
是他。
她絕對不會認錯。
一樣的皮鞋,一樣的背影。
陸景清,就是那個綁匪口中的老板!
等到陸景清回來之後,他便看到了蘇雲姣慘白的臉。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
陸景清剛剛想要觸碰一下蘇雲姣的傷口,蘇雲姣便下意識的躲了躲。
陸景清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
蘇雲姣勉強穩住了心神,道:“是、是有點疼,還是先彆碰了。”
聞言,陸景清收回了手:“那好,手續已經辦好了,我讓小李送你回景園。”
“……好。”
好個屁!
蘇雲姣的臉色難看。
她真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窩。
搞了半天,這個陸景清也想要蘇家的財產。
果然,陸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蘇雲姣下意識地咬了咬指甲。
得想個辦法。
離開景園。
可是離開景園,她能去哪兒?
再有一個月就是成人禮了。
她必須要找一個靠山,能保證自己這一個月的安全。
還要有能力和陸家對抗,最主要的是,要有人脈幫她邀請到所有海城的名流。
這麼一篩選下來。
人選就隻有陸景清。
“從剛才開始,你這個小腦袋裡就在盤算些什麼?”
陸景清的聲音從身側響起。
蘇雲姣下意識地說道:“沒有啊,什麼都沒有,我腦袋都被撞傻了,我能盤算什麼?沒有!”
蘇雲姣說得斬釘截鐵。
該死。
這個陸景清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她不說話也能被陸景清看穿?
果然,這個陸景清沒有表麵上看著這麼簡單。
與此同時,陸家內。
“蘇雲姣!”
陸遲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嚇壞了一旁的陸母。
陸母連忙上前道:“兒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被打壞了腦子?快讓媽再看看!”
“媽?”
陸遲愣了愣。
他剛才不是被打暈了嗎?
怎麼會在家?
“傻兒子,你怎麼回事?媽一開門就看見你躺在家門口,你是不是又和彆人打架了?”
提到他躺在家門口的事情,陸遲立刻就想到了蘇雲姣,他連忙抓住了陸母的手臂,道:“媽,蘇雲姣被綁架了!你趕快報警!”
聞言,陸母的臉色一黑:“綁架?誰綁架的蘇雲姣?”
陸遲白著臉:“不知道,我還沒看清,就被打暈了。”
他清楚地記得小時候蘇雲姣被綁架過一次。
那次,對方不僅要錢,而且還要撕票。
“不行,不能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