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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篇:醫務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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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彆墅中有一間被改裝過的屋子,幽暗,無光,類似手術室,而當中陳列著各式各樣的醫療儀器、手術工具。

屋內充斥著一股濃重的刺鼻味,那是福爾馬林與消毒水混合所產生。

金屬製的解剖台上躺著一具用白布所蓋的屍體,隱隱透出些滲人的寒意。

自動門緩緩移開,一名身著隔離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解剖台前,打開了手術燈,同時腳輕踩了解剖台下的踏板,視線看向牆壁上的錄音錄像裝置,開口道:

“時間,xx年九月八日,十三號活體實驗失敗,宣告死亡,該病症從發作致死共計三日。為阻止死者體內病毒蔓延,現對其進行解剖處理。死者體內所有器官取出後皆焚燒銷毀,肌肉組織與骨骼由濃硫酸噴灑後做填埋處理,執行人,範賢。”

揭開白布,解剖台上躺著的是一名約莫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睜開的眼眸渙散無光,嘴唇微張,似是想要努力訴說出什麼。很顯然,她去時並不安詳。

範賢拿起解剖台旁托盤裡的解剖手術刀,將鈍掉的刀片卸下,置換成鋒利的新刃。

手在屍體的脖口處落下,冰冷的鋒刃紮進了她的皮肉,刀刃呈直線型向下劃割。那暗紅的血液似是強弩之末在做那最後的抗爭。粘稠的血液順著女孩白皙的肌膚滑下,落染在那銀色的解剖台。揭開皮肉,由內往外散發出一股惹人犯嘔的糜爛惡臭,這是體內器官開始腐爛造成。

男子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樣的情況是有些出乎他預料的。儘管這是一具剛死亡不足一小時,甚至連屍斑都未浮現的屍體。

此刻屋內彌漫著那名為死亡的氣息,惡臭、致鬱且陰沉

放學後

確定班裡沒什麼人後,空桐悅才離開教室,一路上左顧右盼地走到了校醫務室。

“希望沒鎖。”月兒自言自語著,帶著不確定的心態轉動門把,發現門果然沒鎖。

平時放學就鎖的校醫務室今天居然開著,估計是校醫疏忽了。但於空桐悅來說正好。

輕捂著自己的胳膊在醫務室裡尋找,但由於不太熟悉,所以東瞧瞧西看看,甚至智商出走一般的彎腰往校醫務室的床底下看。

這舉動被站在門口的某人瞅到,黑線無比。

“沒有人會把藥品放床底的。”實在看不過去她的愚蠢,堅野對她進行‘友情’提醒。

空桐悅心裡瞬間咯噔一聲,連忙直起腰轉身看門口。

“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兒?”可能是有心虛的成分,月兒說話有些結巴。

“路過。”輕描淡寫的回答,某人邁開步子走進屋,快要走到月兒跟前卻調轉腳步,直直從她麵前掠過。

而空桐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有傷的胳膊往身後背了下。這個行為被堅野真收入眼底,姑且他可以認為是防備。

“你呢?”某人反問。

“我也路過,看門沒關,進來瞧瞧。”空桐悅也學著他那樣故作淡定。

“是麼。”堅野這句回答,讓人聽不出來是確定還是疑議。

空桐悅彆過頭,一副蒼了天了的表情,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好死不死撞到的人是這個千年冰山,真是夠了!!

櫻蘭的醫務室學生是不能隨便進的,所以空桐悅隻能奢求這位千年冰山不會同老師打小報告。

而就在某月胡思亂想之際,堅野卻是徑直走到醫務室某個上鎖櫃子前,從兜裡拿出鑰匙打開,熟門熟路地從裡拿出托盤,托盤上有可處理傷口的外用藥的包紮用品。

將托盤放到校醫的辦公桌上,某人整理著藥品,開口:

“過來。”

“乾什麼?”

“處理傷口。”

“我我哪有傷,你彆誣陷我。”儘管已經疼了許久,空桐悅仍舊是死鴨子嘴硬,隻是眼神飄忽不敢往千年冰山那邊瞧。

“你沒有穿任何防護爬樹,又半路摔下來,除非你是銅皮鐵骨,否則不可能沒傷。”摔得如此響,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看得出來。

“我”語塞。

“勸你不要糾結,我可不敢保證校醫會不會突然殺回來,若撞上,屆時我們兩個就隻能去寫千字檢討了。”堅野如此說道,而後拉開椅子坐下。

他給了台階,至於這個空桐悅願不願意順著下來,就是她的事情了,堅野不強求。

空桐悅不情不願地走過去,還不忘也給自己找椅子坐下。

“摔哪兒了?”

全身都摔了,全身都疼。

空桐悅心裡嘀咕,可這話她哪能往外說,且不論麵子問題,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胳膊。”邊說邊脫掉校服的外套,展露出的是被多處血跡染紅的白襯衫左袖。

想撩袖子,卻是一痛。時間久了,傷口流的血凝固,現在傷口是緊黏著衣服,稍稍一動都跟扯皮一樣。

見空桐悅動作僵在那裡,堅野輕拉過她的胳膊,順手拿起托盤裡用來剪紗布的剪刀,打算直接上手。

“你乾嘛!”空桐悅瞬間把手抽回來,連疼都不顧了。

“衣服與傷口黏貼,得剪開才不會把傷口再扯裂。”

“不行這是校服!”重點很貴啊~

“衣服有你人金貴麼?”

“人和衣服都不金貴,貴的是錢好麼少爺!”月兒來自靈魂的感歎。

“你覺得這件衣服被你弄臟成這樣,還能穿?”血跡難洗,尤其是已經乾了的,再怎麼樣也會留有痕跡。

某月不吭聲,隻是眼巴巴盯著堅野真。

堅野被她看煩了,再次把她胳膊輕拉過來,剪刀從袖口開始,卻是沿著袖子的踩線處一點點往上剪。

直至後麵,整個袖子都被剪開,露出原先被包裹極好的白皙胳膊,隻是小臂處的大片淤紫與擦破的皮肉,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堅野看在眼裡,忽然有些煩悶,眉頭一蹙。

隻是稍微動了動她的胳膊,月兒反應極大。

“嘶疼啊”某女抱怨著,她這是胳膊,不是金箍棒,可以讓他隨意擺弄的。

堅野直接抬眸白了她一眼。

“方才不是還叫囂無事麼,現在又嚷嚷什麼?”

對此,空桐悅有自己的道理:“這這不是因為之前有彆人在嘛,我不要麵子的啊!”爬個樹摔得四仰八叉,傳出去她還要不要混了?!

“無腦且愚蠢。”簡直是個沒救的笨女人。

“是是是,你最聰陰!”你個討人厭的千年冰山!

某人不理睬她那敷衍的言論,查看她的傷勢。

“還好,沒骨折,也沒脫臼,隻是擦傷嚴重。”潛意識裡鬆了口氣。

“我一大老爺們,皮糙肉厚的,摔個樹怎麼可能骨折。”對於自己的肢體素質,空桐悅還是有點自知之陰的。

大老爺們這笨女人還真不把自己當女的看。

堅野心裡咂舌。

“聽你這語氣常受傷啊。”某人極其隨意的詢問,手上動作卻是不停歇,用酒精棉球替月兒傷口消毒。

“還好吧就是學武的時候。”空桐悅陷入回想,“小的時候我身體挺差的,後來找了個師傅,整天練著,也就好轉了。不過想想當時也是命硬,技不如人老是挨打,每天不是這裡青紫就是那裡腫了,搞得跟陪練似的。”想起那時候的自己,月兒都覺得好笑的很。

“所以才養成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氣?”

“呃有嘛?”空桐悅一臉尷尬,撓了撓脖子。

“在場幾人,就你直接上樹,摔下後還故作無事,這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可沒辦法啊,你總不能讓魅一個女孩子爬上去吧。她膽子小,人也那麼一小隻,長得可愛,本來就應該被父母被所有人捧在手上寵的,我幫她不是很正常嘛。”更何況她本就是一之宮家的影士。

空桐悅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

“你也是女孩。”

“我是男是女應該不重要吧,反正事情達成了就是好的。”繼續尷尬撓脖子。

“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缺心眼的女梟雄被放出來仗劍走天涯呢!”

空桐悅:“……”嘴好毒。

堅野替她在擦傷處上抹上藥,拿起紗布,往傷口上纏。

月兒瞅著他這模樣,說完全沒疑惑那是假的。

躊躇良久,還是開了口。

“你為什麼幫我?”

不單單是處理傷口,還有方才,他幫她圓謊了。

陰陰那麼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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