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父站在原地困惑地撓了撓頭,最終半蹲下身,朝陸白伸出了手。
“這應該是表示友好的手勢吧?”
陸白心裡有些不確定地想著,還是跳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
咚!
咚咚!!
站在舉父肩膀上,跟著它一起巡視著整座崇吾山。
陸白體會到了當山大王的快樂。
崇吾山上的各種物產資源基本上都是任他予取予求。
其中讓陸白印象最為深刻的,是一種長得很像橘子,名為枳實的水果。
即使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吃下一枚這東西之後,也有一種全身上下燥熱無比的感覺。
好在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
在陸白跳進水潭中泡了半小時後,體溫重新恢複正常。
而這麼一圈吃下來,他因為舉父的天賦能力大幅度增強的身體素質,竟然再度增長了接近三分之一。
“難怪都說山海經是食譜,這裡簡直太快樂了。”
最後撐得實在吃不下的陸白,跟舉父一起坐在崇吾山的山巔之上,欣賞著緩緩落下的夕陽。
知道舉父能夠聽懂自己話的陸白,隨口問了個話題。
“舉父,這座崇吾山上隻有你一頭異獸嗎?”
舉父緩緩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遠處泛著紅光的雲霞,朝那吼了一聲。
“戾!!”
似乎是在回應舉父的呼喚一樣,雲霞之中,飛出來一頭青紅二色的神異比翼鳥。
白澤精怪圖再次亮了起來。
一套熟悉的拓印流程過後,白澤精怪圖之中儲存的願力再次減少了三分之一。
而陸白又多出了一項天賦能力。
【森羅lv1】
一股不同於剛才的冰冷寒意同時作用於他的雙眼和大腦。
陸白的精神力在這一刻瞬間爆增。
泛著紅色光芒的雙眼仿佛能看透人心,催眠精神力低於他的生物,也能製造出真實的幻像。
“戾戾???”
感受到陸白身上升起的熟悉氣息,剛從雲霞中飛出的比翼鳥,也露出了跟剛才舉父一樣的疑惑表情。
血腥瑪麗酒吧!
昏暗的走廊裡響起一陣略顯雜亂的腳步聲,時間似乎距離陸白離開並沒有過去多久。
不過這一次。
在陸白重新推門走出來的時候,情況已經完全不同。
那些手裡拿著槍的幫派分子大聲呼喊‘快,那小子就在這裡’,然後朝身邊的同伴開槍。
砰!
砰砰!!
伴隨著一朵朵象征罪惡的血花綻開,陸白在燈光昏暗的走廊裡漫步前行。
而他身後的人群依次向兩邊倒下。
“不,這不可能!!”
酒吧頂層的辦公室裡,一名壯得像是黑熊、脖子上紋著黑色手槍紋身的中年黑人,通過監控屏幕看到這一幕,驚得豁然站起了身。
在他的視角裡。
這些手下就跟集體磕了藥似的,向著身邊的同伴瘋狂開槍。
而那個他按照金主吩咐綁來的亞裔小子,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不對勁。
這讓在監獄裡一手創立了弗裡曼手槍黨,並且將它慢慢發展成現在占據了紐約十幾條街區黑幫的弗裡曼,從內心深處升起一股寒意。
甚至同樣在辦公室裡的兩名心腹手下,第一次在如同黑熊般血腥殘忍的弗裡曼臉上看到恐懼的情緒。
“我們馬上走,這裡不能待下去了。”
弗裡曼匆匆在辦公桌下麵拿出一把手槍,就準備離開這裡。
這個亞裔小子絕對是來自東方的邪惡巫師,普通人不是他的對手。
“你想去哪裡呢,我親愛的朋友。”
這時候,從後腦勺上傳來的金屬冰冷觸感,讓弗裡曼止住了自己從辦公室暗門離開的動作。
他動作略顯僵硬地轉過頭。
發現那個可怕的亞裔青年此時正麵帶微笑,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而他的兩名心腹手下神情木然,同時拔槍指著自己。
“咚,咚咚”
這一刻弗裡曼甚至能緊張得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不過曾經在監獄裡的經曆讓他明白,越是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反而越要冷靜。
他丟掉槍,慢慢舉起了雙手,聲音低沉道:“尊敬的巫師先生,在綁架你的這件事情上我隻是執行者,真正背後發號施令的人是威爾遜保羅,那位在紐約鼎鼎有名的地產商人、大慈善家。”
“你殺的那個白人光頭就是他派過來監視這次任務執行過程的。”
“原因呢?”
陸白聞言目光一閃。
“因為紐約市政府剛剛通過的舊城區改造方案,你家族的那家中醫診所正好位於改造計劃的核心區域,但您和您的父母都拒絕簽下搬遷補償方案。”
“所以我父母就被安排了意外?”
雖然並沒有覺醒任何有關於這具身體的任何記憶,但從自己之前那待遇來看,陸白已經隱隱猜到了原身父母可能的下場。
“沒沒錯。”
本來打算把這件事情含糊過去的弗裡曼,臉上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他後背冒著冷汗道:“不過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參與,是威爾遜保羅致指使另外一批人做的,我可以把他們的信息全都告訴你,並且為今晚對您做出的錯誤行為道歉以及進行補償。”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原諒你嘍?”
陸白失笑出聲,還真沒想到麵前這個看起來莽撞的黑人胖子這麼能說,幾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推了個乾乾淨淨。
他雙目閃動著紅色光芒,已經沒耐心和弗裡曼掰扯什麼了,直接對他進行了催眠和心理暗示。
弗裡曼的神情頓時變得呆滯,將剛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不過細節方麵有很大的出入。
陸白神色平靜地聽完,取出辦公室裡監控係統的磁帶,對著他輕聲道:“告訴威爾遜保羅,你已經把那個亞裔小子搞定了。”
“然後帶著你的槍手們狠狠地去報複附近的敵對幫派吧。”
“你在今晚遭受了他們的卑鄙襲擊,損失了很多人手。”
“是。”
弗裡曼聲音有些艱澀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