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城南街三十六號是一處單獨的宅院,此時這裡鐵門緊閉,中統行動隊的人並未直接闖進去,而是派了一個人先去探查了一下裡麵的情況。
隨著門鈴聲響起,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在屋子內走了出來:“找誰啊?”
“請問這是劉教授家嗎?”這隻是一個隨便杜撰的名字,就是為了看一下家裡是否有人,如果撲了一個空的話,那在想抓幾乎就不可能了。
“你找錯了,這裡住的不姓劉!”女子說著便轉身進了屋。
“哥,裡麵有人,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子,而且剛才據我觀察,在女子出來之後,拉著窗簾的窗戶處站著一個人,一直在關注著大門的情況。”
說話的這個人是在郭銘進入中統行動隊他親自選拔的名叫張晗,不認王全隻聽郭銘的。
“你帶幾個人去後麵看好了窗戶!”張晗答應一聲,帶著人便想後麵包圍了過去:“王隊長,請吧,這個功勞就當是我送給你的。”
王全並未說話,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可以說是完全的敗給了郭銘,隊長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還兩說呢。
王全擺了擺手,行動隊的人快速的掏出了攜帶的槍械,向著那處宅院衝了過去。
“砰砰!”來到大鐵門前,直接便是兩槍將門鎖打爛,闖進了屋裡。
當他們進屋之後,整個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書房裡已經燃起了大火,王全低聲罵了一聲:“媽的,你們幾個去救火,其餘的人去搜。”
最後在燃燒的書房內找到了一個暗室,裡麵藏著三個人,一男一女以及一個看上去七八歲的男孩。
見到這郭銘的眉頭不僅皺了起來,他並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孩子,據許若水告訴他孩子已經被送走了。
到了現在也無法在後退了,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劉洋,將孩子帶走。”
“郭隊長,還沒審就這樣帶走,不合規矩吧?”
“王隊長,為了黨國的勝利,殺人我可以理解,他一個孩子沒必要吧?”
“我們是特工,彆說是一個孩子,就算是十個孩子隻要擋住了我們的路都要死。”
“我們是特工,我們不是屠夫,更不是畜生。”郭銘說著親自上前,想要將孩子給帶走。
那個女子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當郭銘拉著大聲哭喊的孩子想要離開的時候,女子的手中不知在哪出現了一把匕首,對著郭銘就刺了過來。
“砰砰……”見到這王全沒有任何猶豫,瞬間舉起了手中的槍,對著那女子就是三槍,槍聲一響郭銘也愣住了,抓住孩子的手也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孩子見母親被殺,雙眼通紅的向著開槍的王全衝了過去,緊接著又是兩聲槍響,孩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郭銘閉上了眼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深吸了一口氣掏出一根煙艱難的點燃。
這時那男子也動了,大喊一聲:“我和你們拚了!”
拿起妻子跌落在一旁的匕首,衝了過來。
“彆開槍,都死了,我們去哪找他們的上線!”郭銘快速的攔住了王全和其餘的人,行動隊的人也反應了過來,上前將那憤怒的男子給控製住了。
男子的眼神之中帶著無儘的憤怒和無奈:“就算是我不死,你們也休想在我的口中得到哪怕一個字。”
說完猛然用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鮮血在嘴角流出,露出了無聲且癲狂的笑容。
郭銘見到這將手中的煙扔在地上熄滅,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了,原本他們還是有著後續的計劃的,這對夫婦被抓之後,雖然會受些苦,卻也不會丟掉性命。
找個機會假裝叛變,由郭銘想辦法送他們離開豐城,卻沒想到被王全給徹底的毀掉了,白白的送了他們夫婦的性命,還加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此時郭銘的心中對王全已經有了殺意。
“哥,你也快回去吧,說不定他見到站長會說些什麼呢。”
見郭銘離開,劉洋連忙湊上前對王全說道。
王全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槍,以及死去的母子在加上咬斷了自己舌頭的這個人,轉身也離開了。
劉洋擺了擺手,讓人將那男子送到醫院去嚴加看管,而後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裡仔細的檢查了一圈,確定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後,這才放心離開。
陳彬的辦公室裡,陳彬正在大發雷霆,猛的用力將茶杯摔在了王全的腳下:“一個八歲的毛孩子,你和他較什麼勁?”
“對不起站長,這次是我的錯,我檢討。”王全站在那裡低著頭,輕聲說道。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事已至此說什麼也已經無用了,陳彬來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我想了,現在的情報對於我們來說是重中之重,現在設立一個情報二科,你去當科長。”
“站長,我覺得我不適合搞情報,”王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彬給打斷了:“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如果不相乾,就走人。”
“站長放心,我一定儘心儘力,不會再給站長添麻煩的。”王全無奈隻能是妥協了。
王全一走,行動隊隊長自然就是郭銘的了,那些每日跟在王全後麵的跟屁蟲,也是第一時間就轉變了風向。
但劉洋卻第一時間找到了王全:“哥,我不想留在他身邊,我和你一起走吧?”
“兄弟,這個時候也就是你,還想著哥哥了,但哥哥希望你能留下來留在他身邊,明白我意思嗎?”
辦公室裡,王全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看向劉洋說道。
“王隊長,不,應該是王科長,希望你能把你的東西都帶走,這間辦公室我要用,而且我不喜歡彆人用過的東西。”郭銘並未敲門便推門進入了辦公室,四處打量著,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劉洋的身上:“你在這乾什麼呢?”
劉洋並未說話,隻是看了一眼王全,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夜晚郭宅書房內,房門緊閉也沒有亮燈,郭銘坐在書桌前,看著自己那因為開槍殺死自己妹妹而劇烈顫抖的右手,淚流滿麵。
郭銘心中產生了一種心理陰影,每每想起阿蓉死時的樣子,他的手就會不受控製的顫抖。
書房房門被輕輕推開,許若水來到郭銘的身邊,想要說什麼卻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是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郭銘那控製不住顫抖的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郭銘在陳彬的心中可以說是越發的值得信任,慢慢的郭勝也將郭家的生意,都逐漸的交給了郭銘,自己則是離開了豐城回了老家鹽城說是去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