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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第394章 何為正義,問與反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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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第394章 何為正義,問與反問

第394章 何為正義,問與反問

“不過讓你們留在這艘船上也是個麻煩,希望你們足夠擅長遊泳。”

剛剛還被無形之力壓在甲板上的人們身上壓力頃刻間散去,可還不等他們回過神來,身體便不受控製地飛了起來,隨後掉進了波濤之中。

這裡距離花劄島的位置還不算太遠,體能不差勁的話,遊回去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是這些人還沒離開多遠,遠處大海上就出現了戰船,並向著泰佐洛他們所在的船隻展開了炮擊。

“這份送彆的禮花.可不怎麼友好啊。”

一笑的耳朵動了動,泛白的雙瞳看向了火炮襲來的方向。

那些炮彈沒有任何一顆能夠擊中目標,全都在半路上莫名其妙地沉入了海中。

在這之後,一笑思索了片刻,向著頭頂釋放了一道無形的波動。

看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遠在星空上的飄蕩的一顆流星卻受到了未知力量的吸引,向著這顆蔚藍的星球撞來。

不多時,天空中閃過一道光芒,流星拖拽著長長的尾焰精準地砸在了那艘戰船上。

這正是一笑果實能力的應用,吃下超人係·重重果實的他可以控製重力的強度與方向,也能以反重力的方式使人漂浮起來。

和金獅子的飄飄果實有些許相近的地方,但差彆很大,被金獅子碰過的東西不需要耗費多少體力就能一直懸浮在天空上,一笑卻要一直耗費體力去控製重力。

重重果實不需要身體上的接觸,像剛剛那樣,哪怕是遠在星空中的隕石,也可以被一笑直接拉下來,雙方各有千秋,各有自己的強大之處。

“好了,泰佐洛先生,現在已經安全了,不過船隻的航行恐怕要靠我們自己了。”

說著一笑用刀柄在甲板上磕了一下,這並不是發動能力的剛需,隻是一笑自己的習慣,隨著重力發生改變,這艘船也和幽靈船一樣,向著前方飄去。

泰佐洛依舊和一笑談笑風生,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內,要是沒有這個本事,那一笑就不值得他專門走這一趟了。

芭卡拉的三觀卻在遭受衝擊,她如今年紀還不大,換個普通點的世界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喜歡賭博,雙目失明的男人體內隱藏的力量超乎芭卡拉的想象,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的一笑卻願意遵守毫無限製力的規則。

這就更讓人感到不解了,雖然一笑是真的失明了,可從他剛才動手的情況來看,芭卡拉又覺得這個瞎子是在裝瞎。

更讓芭卡拉好奇的是,一笑守衛的國家,居然滅亡了,還讓一笑成了最終的戰犯。

雖然芭卡拉不是戰鬥人員,可她也在皮爾特沃夫見過大場麵,也看過那些強者的戰鬥。

加上係統地學習,芭卡拉很清楚,這些強者不是一蹴而就的。

能成為這種強者,“保質期”都很長,在夢想沒有被人擊碎的情況下,他們能維持幾十年的巔峰期。

這種情況下,哪怕年老體衰,巔峰期的戰力依舊能“健在”。

一笑不可能是那種,十一年前一事無成,在賭場當了幾年保鏢反而實力得到了質變的人,毫無疑問,他當年就是因為這怪物般的實力才當上了王國軍的軍隊長。

戰場上能拉隕石下來的人和自然係能力者一樣,都代表著天災。

芭卡拉沒有直接問一笑,之前泰佐洛和一笑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一笑明顯有些回避之前的事情。

不過等一笑和泰佐洛分開後,她還是向泰佐洛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說蒼國覆滅的原因?”

“是啊,到底是什麼對手讓一笑先生無法對抗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芭卡拉,最堅實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從流露出來的部分消息來看,這件事和蒼國的內政,以及世界政府的大征兵有關。”

頂上戰爭後,世界政府為了快速補充海軍缺失的兵員,在世界範圍內進行了一場世界大征兵。

那是規模最大的一次征兵,卻非大海上的第一次。

基本上每隔這麼一段時間,都會發生一次征兵,根據大海的情況,規模也略有不同。

這種征兵能強化海軍的整體實力,還能讓海軍內部的派係變得不那麼嚴密,更利於世界政府統治。

補充兵員打擊海賊的同時,也能削弱加盟國的實力,讓加盟國更依靠海軍和世界政府,從而更努力地湊出天上金和海軍的出勤費用。

世界征兵的範圍可不僅僅是普通人,各國的軍隊也在征兵範圍內,有些國家甚至會被成建製地抽調兵力。

凱多當年也曾被他的國家拋棄,打算用他當籌碼換取參與世界會議的機會。

以前的泰佐洛隻是個小混混,想的是如何搞錢,現在地位高了,見識到的東西也就多了。

慢慢地他發現,世界政府的行為有時很古怪,但都遵循著同一個本質,讓大海維持混亂,增加各國對世界政府的依賴性。

蒼國僅僅是一個例子,正是大海上的一個縮影罷了。

如果自己的國家不夠強大,在未來說不定就會成為第二個蒼國,為了讓自己的國家更加強大,自己的生活更安定,泰佐洛才在用自己的方式為皮爾特沃夫的建設添磚加瓦。

這艘從花劄島返航的船隻雖然時常出現航線上的偏差,但是拐來拐去,最後還是順利地回到了螢火島上。

“一笑先生,我們到了。”

“嗯,我感覺到了,是個很祥和的國度啊也很特殊”

一笑的見聞色範圍很大,大到能捕捉到星空中隕石的位置,讓隕石的墜落成為精確製導攻擊。

人還在船上,但一笑的見聞色已經籠罩了整個碼頭,無數個模糊的動作正在勞作。

雖說看不到表情,可是從他們的動作中,一笑能感覺到他們對未來有著期盼。

當這種情緒並非個例,而是存在於每一個人身上時,這個國家也就有著無儘的希望。

搭.搭.

盲杖敲在地上發出有規律的聲音,可芭卡拉卻沒有去扶一笑的意思。

船上這麼多天她已經確定了,一笑之所以用盲杖探路,完全是為了符合瞎子人設,壓根就不需要外力的援助。

“喵~”

伴隨著一聲貓叫聲,一笑察覺到一隻貓用尾巴纏住了他盲杖,似乎有要給他帶路的意思。

“這是.”

“是皮爾特沃夫的警貓,一種本地獨有的貓類,智慧程度很高,是警備隊的助手。有困難找警備隊幫忙,小事的話找這些貓也是一樣的。

它應該是覺得伱比較獨特吧。”

泰佐洛蹲下來和小貓比劃了一陣,隨後這隻貓就離開了這裡,其實殘疾人在皮爾特沃夫是相當罕見的。

在這裡的殘疾人基本都做了義體改造手術,剩下那為數不多的是外來求醫,還在排手術時間的。

義眼手術的難度雖然更高,義體價格也更昂貴,但也不是做不了。

“話說回來,一笑先生,有重見光明的想法嗎?這可是入職福利,以奧蘭王的技術水平,這並不困難。”

“不,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現在的我.還沒有做好重新去看世界的準備。”

一笑的目光一直看著先前那隻警貓離去的方向,似乎在惋惜什麼。

“走吧,一笑先生,島上的貓還多著呢,你喜歡貓的話可以之後去貓咖那邊,現在該去見奧蘭王了。”

普通的員工入職自然沒有這個流程,比如莫奈那邊就沒見到過奧蘭,奧蘭根本沒心思去管那點小事。

可像湯姆這種特殊人才,奧蘭還是會單獨和他們聊聊的。

而且一笑在簽了入職書後也和泰佐洛說過,想要和未來的國王聊一聊。

“嗯,確實該過去了,這位國王陛下應該已經等很久了。”

一笑能感受到空氣中那股不同的氣息,從登島開始,他就察覺到了以王宮為中心散發出來的,若隱若現的見聞色。

“奧蘭陛下,這位是一笑,像我之前和您彙報的那樣,我已經將他從花劄島請了回來,從今往後他也是我們王國軍中的一員了。

我那邊還有工作,就不打擾您了。”

泰佐洛彎腰行禮後便退出了王宮的大廳,明麵上隻有奧蘭和一笑還留在那裡。

一笑簽了入職信不假,可是這種實力的人從來都是雙向選擇的。

賭場能在一笑自願的情況下讓其充當保鏢,卻沒辦法讓一笑為他們賣命,不到關鍵時刻,一笑根本不會出手。

當有人用賭的方式將一笑“贏走”後,一笑也不會再顧忌什麼。

這種聽調不聽宣的情況無疑是不好的,無論是明著反,暗著反還是隨時反,出現在手下都是一件比較折磨人的事情。

因此有些話,終究是要說開了的。

“一笑閣下,暫時就這麼稱呼你吧,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大部分的問題,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有了答案,國民們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答卷。但是我還是有一些問題。

我當年聽過皮爾特沃夫的消息,知道這裡的特殊,那麼請問,您是如何看待王下七武海這一製度的呢?”

“世界政府為了平衡衍生出來的製度,其中的成員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行動,皮爾特沃夫也不例外。

這個製度隻是因為當時的局勢而產生,等情況發生一些變化,這個製度早晚是要消除的。”

一笑點了點頭,他能問出這些問題,自然是有自己的答案的,如今隻是在對比相性罷了。

“那麼另一個問題,也是最後的問題,奧蘭王,你覺得正義,如今存在於哪裡呢?以正義為旗號的海軍,如今又能否擔當得起正義之名呢?”

一笑的雙目依舊蒼白,此時卻相當鄭重地看向了奧蘭,從蒼國覆滅,自己被打上戰犯的身份後,這就是一笑在思考的問題。

“正義存在,但任何群體都有自己的汙點在,海軍中有擔得起正義之名的人,但整個海軍不是。

正義是海軍的旗號,可海軍的本質是一個暴力機關,維護世界政府的暴力機關。

他們的正義立場不代表大海上最多的民眾,而是代表著世界政府的秩序與穩定,因此他們需要一場變革。”

“秩序.穩定”

秩序未必正確,可海軍中的人不會覺得自己是非正義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世界政府就是這片大海上最強大的海賊團。

他們和如今的四皇團本質上一樣,通過收取保護費的方式庇護旗幟下的居民,而勢力範圍外的一切,都是可以消滅的。

“立場不同,正義的定義也是不同的,一笑閣下,你的問題缺少實際意義。曆史由勝利者書寫,無論怎麼樣,勝利者一定是正義的。

你想踐行自己的理想,就得成為勝利者。”

“那麼奧蘭王,你覺得這裡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那是時間才能給出的答案,不過我覺得,它不會令人失望。你問了我這麼多,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泰佐洛說,你的雙眼是自己“閉”上的,因為世界上有太多目不忍視的肮臟下流之徒,可就算這樣,他們依舊存在,你回避了那麼久,達成自己的目的了嗎?”

“.”

一笑沒有說話,他的行為何嘗不是一種偏安一隅的逃避,不過奧蘭卻說起了另一個故事。

“我有一個朋友,他生活在一片祥和的土地上,直到一群侵略者來到他們的家園。

而他的時間也在在此刻呈現出了不同的走向。

我這位朋友是一名特殊的僧侶,在其中一個時間線的發展中,他以自焚的方式抗議敵人的入侵,如果不是同伴及時幫他滅火,他的生命必將終結。

可就算這樣,他依舊被燒瞎了雙眼,不過因禍得福,他也得到了另一股力量,意識到抗議無效後,走上了武力抗爭的路。

而另一個時間線中,他沒有自焚,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珍視的一切喚醒了體內強大的力量來攻擊敵人,這股力量的反噬同樣讓他失去了視力。

雖然結局相同,但過程截然相反,那麼你覺得,哪個他做得更對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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