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安看了一眼坐在車裡的許時錦。
他知道許時錦的妹妹許霧是江知魚最好的朋友,莫名的鬆了口氣。
麵上還是那副樣子,對著知魚點頭道:“好,路上小心。”
知魚徑直走了過來,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許時錦朝謝辭安看了一眼,收了回來,神叨叨的來了句:“不是說謝辭安要和你那個便宜姐姐訂婚嗎?”
“是啊。”
許時錦,“嘖,那他以後有的苦吃了。”
“他能吃什麼苦?江婉在外溫婉和順的,我二叔位高的,能吃什麼苦。”
許時錦樂了,知魚的安全帶還沒拉,他見謝辭安還站在原地,雖然沒有在看知魚,但是許時錦敢保證,他一定注意著這邊呢。
許時錦直接傾身過去,以一種親密的姿勢替知魚扣上了安全帶。
臉上帶著笑,欠欠的說了句:“替你出個氣。你和許霧都是我妹妹,當哥的總不能看著自己妹妹被彆人欺負。”
就這麼幾秒的動作。
許時錦已經回了身,徑直踩著車開出去了。
知魚失笑:“我沒被欺負。”
許時錦我行我素:“你彆管。反正,事是我做的。”
知魚還要說什麼,餘光裡就瞥見了謝淵。
這個早就說走的人,也這會兒才上車,黑色的風衣襯的他身高腿長的,攏著風衣上車的時候,脊背繃出好看的弧度。
他似偏頭往這邊看了一眼,下一瞬,車門裡就伸出了一隻手,隔得遠,看不清那隻手的主人。
隻能看到謝淵偏了一下身子,擦著那隻手進去了。
許時錦見她不出聲,問了句:“看什麼呢?”
“看到債主了。”
“哦。謝淵啊。”
許時錦也偏頭看了一眼,看熱鬨不嫌事大道:“那不是趙家的車嗎?喲,謝淵這剛回來車就被你撞了,這會兒看著有點兒落魄啊。”
知魚收回了眼,本想瞪許時錦一眼的,想想又作罷,轉而道:“時錦哥,撞車那事的後續就拜托你處理了。醫院最近比較忙。”
許時錦納悶:“怎麼,你家老爺子突然想開了,覺得女孩子也能忙事業了?”
江遠的確有些頑固在身上的。
他一直都不是很讚成知魚在外麵忙來忙去的。
不過,再怎麼樣,那也是長輩,在外麵也不好說什麼。
乾脆沒搭這個話,隻是說了句:“是我導師的那個實驗室。”
江知魚導師姓張,張曉,國內心外領軍人物。
正好到地方了,許時錦踩下了刹車,順手揉了一把知魚的頭:“行啊。我們小魚就是厲害。好好研究啊,我還等著你以後救我一條狗命呢。”
知魚板著臉:“時錦哥,你得先遵醫囑。”
許時錦把這話當大風刮過。
還順手把自己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然後偏頭就給自己點上了煙。
完全無視了站在自己旁邊的心外科醫生。
許霧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看知魚這麼興師動眾的,許霧煞有介事的說了句:“小魚,知道的,你隻是撞了車,不知道,還以為你撞坦克了。”
知魚,“坦克什麼?”
許時錦嗤笑一聲:“坦克100。”,他順手指了指許霧,“雖然我一直覺得她沒什麼用,但是人家好歹紅圈所律師。我,圈裡的那些人哪個見到了不得客客氣氣的喊我一句錦哥。”
“現在倒好,就撞個車。把我們兄妹倆全喊來了。”
許時錦叼著煙圍著謝淵的車轉了一圈,嘖嘖兩聲:“要我說,這謝淵真是個人物啊。當年都被謝家放逐在外了,結果,硬是殺回來了。估計謝辭安他爸臉都黑了。”
大致的看了一眼後,再次得出一個結論:“不過這謝淵心挺黑啊。就這樣的,要是我,我都懶得搭理,還談什麼賠償。虧你還喊他一聲小叔呢。哪個當長輩的計較成這樣?”
“完了,我和謝辭安好歹朋友一場,下次再碰上的時候,我得提醒他彆和謝淵硬碰硬。”
知魚反駁了一句:“其實還好吧。最起碼喊他一聲小叔,他還給你發紅包呢。”
說著,知魚把紅包拿出來晃了晃。
許時錦撇嘴:“得了,就這個厚度,打發乞丐呢。信不信,他給他家保姆發,都不止這麼點。”
說著,示意道:“打開看看,是一百還是兩百。”
“我猜兩百。”
知魚沒猜這個,直接打開了紅包。
裡麵是一張代金券。
印著蘭博基尼的車標。
許霧正在喝水呢,看到這個,差點兒一口水噴出來:“不是吧,蘭博基尼五元代金券?怎麼不摳死他?”
他們這群人平時也是上網衝浪的。
一些小的東西可能不懂。
但是一些爛大街的梗,刷到的多了,就也懂了。
許時錦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是,怎麼不摳死他?從哪撿的這玩意兒塞給你了?”
知魚也愣了一下。
卻又覺得不對勁。
哪家五元代金券是滾著金邊的?
還做成了請帖的樣式。
知魚把它打開,徹底愣住了,許霧他們也悟出來不對勁了,“彆告訴我裡麵包著卡什麼的。那我可也要去給小叔拜年了。”
剛剛一口一個謝淵。
現在一口一個小叔。
知魚抖落開,沒好氣道:“估計拿錯他們公司年會抽獎的東西了。”
隻見裡麵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