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青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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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陪著魏宿在酒樓坐到了青樓開門。

吃了好幾塊又甜又膩的糕點。

膩到晚膳沒有任何胃口。

魏宿看著花念吃了兩口菜就不吃了,這人要修仙嗎?學著畫本裡那些人物玩辟穀啊。

花念喝著茶,看著魏宿。

魏宿放下筷子:“李泉。”

李泉從外麵進來:“哎,王爺。”

魏宿:“去把王府的廚子找來,撈條雪魚過來。”

李泉:“啊?”

魏宿:“快去。”

李泉:“哦,哦。”

花念看著桌山的菜,魏宿吃了不少,這人看起來不像挑食的啊。

“殿下,來不及了。”

等廚子過來做魚要等許久。

魏宿:“本王樂意,青樓什麼時候進去都一樣,馮固進去了難不成還能做條魚的時間就出來啊。”

沒那麼虛吧。

花念發現這人最近總喜歡說些下流話。

他沒再說話,魏宿說得確實有理,人進去了無論如何都是要過一夜的。

他透過窗戶看,遠處那家最大的青樓門前逐漸人多了起來。

沒過多久,李泉帶著人回來了。

廚子在後廚忙活了兩刻鐘,一條熱乎乎的雪魚抬上了桌。

魏宿已經吃飽了,他擦乾淨手對花念道:“吃吧,要是餓死了本王洗不清嫌疑。”

花念一怔。

李泉錯愕看著花念,王爺特意讓回去撈魚是給花大人撈的啊。

魏宿:“愣什麼,嬌氣死了。”

不就逼著吃了兩塊冷糕點嗎,一副吃了毒藥的樣子。

花念拿起筷子,這魚做得很好,聞著很有胃口。

他夾了塊魚肉,很嫩卻又入了味。

鮮美沒有任何腥味。

李泉在後麵咬帕子。

這可是雪魚啊。

極寒地方活下來的魚,今年進貢的也隻有幾十條,皇上不愛吃就全賜給王爺了,王爺平日都是養來觀賞的,天氣熱了,每年光是養魚的冰就是流水的銀子。

王爺自己吃就也罷了,怎麼是給花大人的啊。

花念慢慢挑著吃了大半條魚。

他知道雪魚,這種最難的地方就是運輸,當地打了幾個月弄到幾百條,運到皇城活下來的隻有幾十條,幾十條還是多的。

魏宿又在想什麼,不應該討厭他嗎,厭惡他卻又關心他?

他抬眼去看魏宿。

魏宿立刻發現了。

“看本王作甚,看本王能吃飽?”

花念低頭又吃了兩口。

“吃飽了。”

魏宿愕然。

雪魚不大,花念連一條都吃不了嗎?

花念已經放下筷子漱了口。

用行動告訴魏宿他是真的吃飽了。

魏宿服了。

這人能活到現在也是一種奇跡。

既然飯吃完了,魏宿起身:“走吧,去青樓。”

花念歎氣:“王爺,這種話不必說得這麼大聲的。”

魏宿嗤笑:“都敢做還怕說啊。”

花念微笑,也是。

兩人出了酒樓直往那邊的青樓。

剛跨進門就被老鴇拉住了。

“呀,王爺!稀客啊。”

這個老鴇認識魏宿,那想來也認識他。

果然老鴇很快就看見他了。

“花,花大人。”

這個語氣就局促多了。

老鴇小心翼翼問:“我們樓裡沒出過人命啊,花大人是來查什麼的?”

魏宿笑起來:“他今天什麼都不查,本王拉他來長長見識。”

花念笑著應和:“是。”

老鴇頓時放心了,立刻笑了起來。

“殿下,花大人這邊請,不知道二位想要什麼樣的姑娘。”

魏宿:“乾淨的。”

一句話讓老鴇和花念都沉默了。

老鴇乾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些經驗的。

“殿下,我這裡有兩個新來的姑娘,這初夜還沒拍過”

魏宿打斷老鴇的話:“就她們了。”

老鴇話一卡:“好,好的。”

魏宿:“再來一壺上好的茶,”

老鴇:“啊?”

確定是茶不是酒?

魏宿皺眉:“怎麼?沒有?”

老鴇擠出笑容:“有,有的。”

魏宿接著吩咐:“還有綠香居的糕點,要香軟的,甜而不膩的。”

老鴇:“行。”

魏宿擺手:“就這些了,彆的不要了。”

老鴇努力笑著:“殿下這邊請。”

花念跟在魏宿後麵,進了雅間後他問魏宿:“你把這裡當酒樓啊?”

魏宿:“?”

花念笑著挑了位置坐下。

魏宿輕哼。

他是王爺,他想把這裡當成什麼就是什麼,有意見憋著。

兩人坐下沒一會兒,姑娘就進來了。

兩人分彆坐在魏宿和花念身邊。

魏宿:“離我遠一點。”

那個姑娘有些委屈,不過這是她們第一次接客,老老實實坐在了旁邊。

魏宿喝了口茶,這茶一般吧。

他去看花念,花念身旁的姑娘正給花念倒茶,花念挺怡然自得的。

嘖。

“你,去彈琴。”

那個姑娘睜大眼,委委屈屈去看花念。

花念溫聲:“姑娘會彈梅花曲嗎?”

那個姑娘立刻紅了臉:“會。”

花念:“姑娘請。”

魏宿一口氣將手裡的茶喝了,他餘光看著花念,從兜裡拿出油紙,裡麵包了兩塊桂花糕,他不爽將東西扔過去:“吃了。”

本來是怕花念跟他去邀月樓查事會餓,結果這人哪裡會餓啊,都要成仙了。

花念打開油紙,看著膩死人的桂花糕,看著魏宿的眼神就像重病之人。

魏宿:“看什麼,吃。”

花念撚起一塊送入口中,咬了一口就扔了。

“犯惡心。”

魏宿:“就你事多。”

花念瞧著魏宿的樣子:“殿下吃火藥了?”

魏宿:“是啊。”

花念聞言去撿起那塊他扔了的桂花糕,糕點還沒入口就被魏宿打掉了。

花念冷臉。

欠的吧。

恰好老鴇進門,魏宿將老鴇手裡的糕點拿了過來:“吃這個。”

花念服了。

隨意拿起一塊吃了。

甜而不膩,很清的味道,入口軟糯。

這是哪家的?他在皇城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這家的糕點。

老鴇笑看著二人:“殿下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魏宿:“聽聞你們這兒的花魁牡丹是吧,把人給本王叫來。”

老鴇猶豫:“這,殿下,牡丹今日有約了。”

魏宿冷了臉:“叫來。”

老鴇不敢得罪魏宿,但是那邊那人她也得罪不起。

“殿下,包了牡丹的人是馮氏大公子,這,他不放人我們也沒辦法。”

魏宿不耐煩:“去把人叫來,就說本王叫的。”

老鴇擦著汗:“是。”

花念吃著糕點。

“橫刀奪愛?”

魏宿問:“膩嗎?”

花念沒反應過來,呆愣回答:“不膩。”

魏宿:“那就多吃點。”

花念放下糕點:“殿下似乎對在下的食量很在意。”

魏宿:“是啊,怕你跟我出來餓死了,本王有嘴都說不清。”

花念:“”

魏宿回去坐著,看著這邊的茶覺得沒意思,他問一旁守著的小廝:“有酒嗎?”

小廝立刻道:“有,有。”

花念事先說:“我不喝。”

魏宿:“知道了。”

跟著花念喝了一天茶了,淡死了,不如喝水。

酒很快來了。

魏宿慢慢喝著酒,他一壺酒喝完了老鴇還沒回來。

魏宿起身:“馮固在哪個雅間?”

小廝不敢說話。

魏宿將最後一口酒喝了,冷聲:“在哪?”

小廝瑟瑟發抖,指著走廊:“在最左邊。”

魏宿直接去了。

花念沒動,依舊在原地喝茶,屋內焚了香,他喜香,這屋子裡的香他卻聞不出來,隻覺得讓人有些頭暈。

那邊彈琴的姑娘慢慢放下琴走過來坐在花念旁邊:“公子”

原本伺候魏宿的姑娘也過來了。

“公子。”

花念笑著問:“馮公子是牡丹姑娘的常客嗎?”

其中一人回答:“是啊,牡丹姑娘自從接客起就被馮公子包了。”

花念:“這樣啊。”

他從袖子裡將銀票遞給兩個姑娘:“你們在這守著,我去看看魏王。”

兩個姑娘拿著銀票,互看了一眼,不太甘心。

花念和魏宿和她們平時見過的人不一樣,這樣的人如果能攀附,定能給她們贖身,她們在這樓裡長大,見過了太多年紀大了姐姐的下場,她們不想要那樣的下場。

花念起身被人抓住了袖子。

他低頭,姑娘楚楚可憐看著他:“公子,您走了我們就慘了。”

花念輕笑:“不會的,兩位姑娘就在房內,有人叫你們便說是我不讓你們走的。”

他扯出自己的袖子,出門。

那邊正熱鬨呢,看戲的人圍了一圈。

花念思索了會兒,繞了路,他這樣過去,估計會讓魏宿前功儘棄。

他在原地聽著那邊的吵鬨聲,魏宿和馮固起了掙紮。

魏宿:“你以為你是馮賀嗎?”

馮固喝多了酒,腦子不太清醒,魏宿一句話就讓他破防,破口大罵。

花念盯著人群,看見一個形跡可疑的女子。

他悄悄跟上去。

一直跟著人來到後院。

上了樓。

這女子很警惕,哪怕是在樓裡都繞了四五次路,在門口被熟人叫住交談。

花念趁機進了房裡,這裡的床可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想藏都沒地方藏,眼看人在外麵說話要進來了,有人從窗戶進來。

花念下意識抽中袖中匕首,被人反手放了回去,他睜大眼:“魏宿。”

魏宿:“噓。”

他拉著花念躲進了床底。

花念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已經在了床底。

他緩緩舒出一口氣。

跟著魏宿,床後躲過了,現在床底也躲了。

女人進來,不一會兒屋內燃起了熏香,一個男的翻窗進來了。

花念認真聽,結果什麼都沒有聽見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動靜很大。

花念深吸氣,他一天聽了兩出活春宮。

他轉頭去拉魏宿,示意他們出去透透氣,床底有些悶,這香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頭暈得很。

魏宿盯著花念的臉,臉頰很紅,剛剛喝的酒後勁好像有些大,耳邊的喘息聲讓他煩躁無比,看著花念一張一合的嘴,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花念做著口型:魏宿,出去

魏宿眨眼,耳邊一陣空洞,他慢慢湊過去,他怎麼聽不見對方的聲音啊。

花念眉頭緊皺,魏宿是怎麼了。

他伸手去拉魏宿的衣服反被對方拉住了手腕。

對方的嘴唇貼了上來。

花念一下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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