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真相(1 / 1)

推荐阅读:

第二日朝上,魏宿上朝並沒有看見花念,他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病得這麼嚴重嗎?那昨晚還有心情給他送了一個香囊。

說起香囊,魏宿叫住了奉先侯。

奉先侯賠笑著:“王爺何事。”

魏宿問:“聽聞侯爺用的墨裡常加香料,不知道是什麼香,可否給本王一些。”

奉先侯驚了會兒。

“王爺若是需要,回去我就差人給您送去。”

魏宿點頭:“要啊,很需要,花大人一身都是香的。”

奉先侯不明白這和花念有什麼關係,他笑了笑沒說話。

魏宿又問:“侯爺家可有未出閣的女眷?”

奉先侯大驚,左右看看連忙道:“王爺,我就,就一個孫女,她,她才八歲,還請王爺放過她。”

魏宿:“”

“本王沒那心思。”

奉先侯鬆了很大一口氣。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魏宿笑了:“侯爺莫緊張,我們來聊聊花大人吧。”

奉先侯一身冷汗。

“王爺想聊什麼。”

就他最小那個兒子任職一事,魏王曾在朝上參了花大人,他頓時不知道魏宿這般是要害他還是要害花大人。

魏宿:“花大人很喜歡香?”

奉先侯點頭:“嗯。”

魏宿拿出一包香料遞給奉先侯:“這種香花大人那裡多嗎?這是他送給本王的。”

奉先侯嗅了一下,頓了會兒道:“王爺,這香料很昂貴,花大人那裡應該也不多。”

魏宿笑出聲:“是嗎。”

奉先侯點頭。

魏宿拍了拍奉先侯的肩膀,隨後走了。

他雖然不懂香,不過他手裡拿到香可不是花念送他的,是逢春拿來做追蹤香的一味原料,二兩銀子就可買,隻要是個香行都能買。

昂貴?

這人跟著花念久了,一把年紀都開始說胡話了,嘴裡沒一個字可信。

看來在奉先侯身上是不可能套出有用的東西了。

他將香放入袖中。

同時在袖中暗袋裡摸到了玉佩,本來想今日還給花念的,看樣子這玉佩還得在他這裡放幾天。

今日朝上熱鬨非凡。

昨夜花大人極大動靜進城,後半夜還差人去請禦醫,這事今日便傳遍了。

花念為何出城,出城做什麼,又如何病重,且今日馮家發喪,馮侍郎突發惡疾去世,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大家不敢說話,卻又不得不去猜測。

誰都怕下一個會到自己。

魏宿冷冷站在朝上看著所有大臣的麵色,沒了花念,還真不適應。

花念此刻才醒。

燒退了,但是一見風就咳。

柳聞抬著藥進來。

“醒了。”

花念虛弱靠著靠枕:“神醫。”

柳聞:“你可彆叫我神醫,我要真是神醫肯定一劑湯藥就讓你生龍活虎,哪會給你養了這麼多年,還越養越壞。”

花念咳了一聲:“不叫神醫,那叫你二祖父。”

柳聞:“還是神醫吧。”

花念笑著將藥喝了。

柳聞歎氣。

花念的身子當年沒到最壞的地步,花念年輕,將養得好一兩年便能恢複,不過花念這些年不僅沒有好好養身體還一再勞損,硬生生將這副身軀拖成了如今模樣。

這樣不分日夜的操勞,彆說神醫了,神仙來了都治不好。

他歎著氣去準備藥材,讓人給花念熬成藥膳。

柳聞走了,花念問常玉:“魏宿收到香囊有說什麼嗎?”

常玉遲疑了會兒:“魏王問這香貴不貴。”

花念抬眼:“哦?”

常玉也不明白,一個王爺收到東西第一反應居然是問東西貴不貴。

花念輕笑。

笑完道:“給母親說,如果魏宿的人來打聽雲頂銀針,告訴他這茶普天之下除了皇宮,隻有我有。”

常玉不解:“主子,這不是很容易查到嗎?”

花念望著自己手背:“要的就是他查到。”

他還怕魏宿查不到呢。

拿他當餌料,魏宿也需要付出點東西吧。

魏宿下朝回到王府。

逢春上來了。

“王爺,已經查到了。”

魏宿看著結果:“不是宮裡人?”

逢春點頭,李泉一言難儘。

魏宿:“怎麼會不是宮裡人。”

不是宮裡的那就隻有一個結果了。

花念。

“嗬。”

魏宿神色變了幾變,將昨夜花念讓人送來的香囊拿起來。

他嗅了嗅,裡麵的香味很熟悉,不是昨日花念身上的味道,也不是那人磨進墨裡的味道,他再次嗅了嗅 :“打水來。”

李泉立刻去打了一盆水,魏宿將香囊浸在水中。

他問:“茶的事查得如何了。”

影一從暗處出來。

“王爺,查清楚了,這茶宮外隻有花大人有,與花大人交好的人也查了,據珍寶樓的掌櫃說,這茶因為是花大人所愛,每年進貢之餘的量全被花大人的母親留給了花大人,而與花大人相熟幾人府內並沒有此茶。”

所以花念並未將茶贈與彆人過,宮內的茶也查過了,全都合數。

所以是花念找人搞他。

那人與他說的過往是真的,花念那日也在邀月樓,兩人說不定認識。

香囊泡了水,香氣漸漸淡了很多,加上水的左右,開始散發出一種清香,魏宿將自己發絲浸進去。

浸了一刻鐘左右才拿出來,等頭發乾了以後他聞了聞

魏宿眼眸暗了,這就是那人那日倒在他身上睡著時,對方發絲上的香氣。

魏宿想到這裡立刻出門。

李泉:“王爺你去哪?”

魏宿沒搭理李泉,出門上馬,縱馬越過長街。

李泉急忙招呼人跟上。

他來到花念府邸。

下馬,直接進去。

守門的兩人跟上:“魏王殿下,我家大人病重,不宜相見。”

魏宿沒理。

“殿下,殿下。”

一人跪在魏宿腳邊:“殿下這是作何,我家大人還在病重,不宜見人。”

魏宿頭都沒低:“滾開,再攔著本王要你的命。”

他看著府邸布置,挑了條路進去。

魏宿闖到花念臥房時花念正在喝粥。

他手上的粥一下被人從窗戶邊搶走了,花念抬眼,對上了魏宿那張臉。

來得真快,還以為這人要先去查後宮呢。

也不知道是查過了還是先找了他。

魏宿麵無表情:“花大人,我們聊聊。”

花念笑著招手:“殿下請進。”

魏宿抬著粥從門繞進去。

花念:“你們下去吧。”

常玉聞言警惕看著魏宿,慢慢退下。

花念問:“王爺要聊什麼?”

魏宿瞧著花念的樣子,臉色蒼白無什麼血色,一頭青絲鬆鬆垮垮用簪子挽著,唇色倒是紅潤,或許是他手裡的粥太燙了的緣故。

魏宿:“花大人,本王在一個月前遭遇了綁架,不知道花大人是否有耳聞。”

花念咳了一聲:“倒是聽一個朋友說過。”

魏宿黑臉:“朋友?”

花念輕笑:“朋友。”

魏宿萬分確定了,他語氣有些急,卻又冷。

“她在哪!”

花念問:“殿下找誰?”

魏宿將那碗粥扔在了桌上,粥水四溢,他看著花念那雙像狐狸一樣的眼睛。

“本王再問最後一次,她在哪?彆裝傻。”

花念收回放在粥上的目光,可惜了,他才吃了兩口。

“殿下找誰?男人女人。”

魏宿冷氣迸發,男人女人?

“女人。”

那人既想要他的孩子,應該是女子。

花念輕聲:“哦,我殺了。”

話音剛落,花念屋內的桌子立刻碎了。

這可是七百兩銀子。

他抬眼去看魏宿。

魏宿仿佛要殺了他。

花念歎氣:“沒殺。”

魏宿走近,手在花念脖子上掐著。

“奉勸花大人好好說話。”

花念雖然被掐著,卻也自如,他提醒:“魏王殿下還是不要的好,你殺了我,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人了,她也活不了。”

魏宿半闔眼死死盯著花念:“威脅我。”

花念笑起來:“是啊,威脅。”

魏宿咬牙,若是眼神能殺人,花念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房內靜了兩刻,一人抬著藥進來。

“乾什麼。”

好熟悉的聲音,魏宿轉頭,看見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

迎生抬著藥,看見這一幕急忙跑過來:“放手。”

“哥。”

她將藥放在桌上,發現沒桌子。

左右看看周圍都是木屑還有粥,花念的粥灑了一地。

她著急下將藥遞給花念拿著,抬手推魏宿。

“放手,你做什麼。”

魏宿漸漸放開手。

這人是花念的妹妹?那幾日在小樓,這人嘴裡一口一個主子,原來是花念的人啊。

花念頓時咳了好幾聲。

“迎生。”

迎生瞪著魏宿,擋著花念麵前:“你誰啊。”

魏宿:“你不認識我?”

迎生:“你是錢嗎我要認識你。”

魏宿皺眉,隨即又放開,裝,花念身邊的人也都裝。

迎生背過身去給花念拍背,輕輕鬆了口氣,花念脖子上並沒有任何痕跡,對方沒用力。

隨後她又一緊,那日魏宿來接花念去參加宴會她看見了,這人怎麼會是魏王,那她剛剛推了人,她不會給花念惹事了吧。

花念一口氣將藥喝了,把碗遞給迎生:“給廚房說,重新做碗粥。”

迎生接過碗,立刻跑了。

跑之前還回頭看一眼魏宿有沒有繼續動手。

魏宿冷靜了下來。

“什麼條件。”

花念:“嗯?”

魏宿:“彆裝傻,什麼條件才肯將那人信息給我。”

花念靠著窗欄:“魏王殿下,人家說了不想被你找到。”

魏宿冷笑:“她是說了,你呢?”

花念要是想不被他找到,又為何給他送香囊,若是真想瞞,他的人根本查不出茶的源頭。

這人利用這一點,有所圖。

花念輕笑:“下個月初七,你自己去城郊林山,記住是一個人,你的人一個彆帶。”

魏宿看了花念好一會兒道:“行。”

花念挑眉:“真答應啊殿下。”

魏宿轉身出去:“彆薄待她。”

隻要他在,那人對花念就有價值,花念不會對那人不利。

花念:“殿下請放心,在下不缺錢。”

他很厚待自己。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