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往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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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間素雅的屋子裡。

格格不入的三米大床,紅被翻浪。

艾瓊芳夾著被子醒來,回憶昨日,檢視己身。

發現衣裳完好,內襯未濕。

她愕然,然後仔細回憶。

不由捂臉:艾瓊芳啊艾瓊芳,讓你裝醉你怎麼真睡著了?

她起身,四顧片刻施法從地麵凝聚腳印,發現確是陸衍的足跡。

她仔細盯著,臉色變得凝重。

原來給了機會不中用的不是自己?

她脫下衣袍,露出光潔如玉的胴體和豐滿傲人的曲線,反複看了與把玩,她認定有問題的絕不是她,而是陸衍。

“所以,陸師兄,你居然!”

她萬沒想到竟有人禽獸不如!

思來想去,到底沒抑製住,和一個姓夏的小姐妹說了。

“我有個朋友······”

然後再暗戳戳試探了下李江梨。

李江梨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艾瓊芳:?

我問你昨晚送我回來的是誰,你這反應怎麼充滿貓膩的意味?

她又打探了一番,得知陸衍練童子金身的消息,不由鄙夷:解釋,無非掩飾罷了!

不過想到陸衍的臉麵,她趕緊和夏師妹道:“可彆告訴彆人,我倆的秘密,彼此知道就好了!”

夏師妹道:“放心好了,我什麼沒見過,那位師兄的病未嘗不能經我的手治好。”

艾瓊芳道:“是,夏師妹的纖纖玉手是好看,可惜也就一雙手了,不像我,總負著一雙累贅,近來總感甚是乏累呢。”

夏師妹不再回複消息,艾瓊芳冷笑,和誰倆呢!

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

數日後,眾人隨李家長沛軍與兩位築基修士出發。

陸衍略有疲憊,近來修行甚是勤奮。

艾瓊芳沒再施展手段,而是買了許多進補的藥親手調製喂給陸衍,倒令陸衍頗為感動,又有點疑惑。

艾瓊芳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了?

可惜他糖衣吃下,炮彈打回。

艾瓊芳笑意吟吟:“我知道,我就是關心陸師兄的身體,畢竟此行還需許多仰仗,人家心疼陸師兄修行辛苦呢。”

陸衍有點冒火,好在可以把法力灌輸到魔童魂體中,如此便又空虛寂寞冷,兢兢業業的繼續攢法力。

等到了城外,踏上去往玉案城的漫漫路途時,艾瓊芳便恢複正經模樣,她也是第一次到那麼遠的去,心裡說不怕是假的,總有點打鼓,行走在官道上緊跟諸位師兄。

尤其陸衍和梅學周。

但總覺得有股目光若有若無地望過來,她尋了好幾日,總算確定目光來源於李江雅那個狐媚子。

可她的目光為何有些惋惜?

順著李江雅的視線看去,正對陸衍。

艾瓊芳心裡一驚,隨即有些惱火,說了不要說,怎麼就傳出去了呢?

她有點心虛,默默往梅學周的方向靠近。

陸衍則盤膝坐在馬上,身體隨著馬背起伏,手中捧著一盆鐵樹花,做例行的澆水。

梅學周有點好奇,後來也就習慣了。

大約失去了一項歡愉的人總得尋一樣愛好替代。

陸師弟的比較特殊,喜歡給靈植澆水。

他誇讚道:“陸師弟,你這鐵樹花養的真不錯。”

“是吧,我養了好久了!”

陸衍一臉自得道,這養了許久,也不全為了全勤獎勵,亦是一種感情和寄托。

陸衍和梅學周分享,梅學周聽得頻頻點頭,難怪陸師弟實力驚人,竟在養育靈植這塊也這般儘心,果然認真的人做什麼事都不會差的!

梅學周號召仲光永、穆瑞勇等人也一起學習,亦要戒驕戒躁,從小事著手步步為營。

“這勝敗,往往決定於細微間!”

梅學周意味深長道,回想起萬鶴古礦那一戰,若非陸衍兜底,他真就搞砸了。

還是太自信,但凡親自往萬鶴古礦深處一探,都不至於被蒙在鼓裡,最後受了算計。

仲光永和穆瑞勇等人對視一眼,看著梅學周神情驚訝。

不是梅師兄,你這還真領悟上了?

難道這就是龍榜前列的弟子與我等的差距嗎?

仲光永見陸衍專心澆水,梅學周沉浸思緒,便也一揮袖袍,在馬背上正襟危坐,開始仔細修行。

穆瑞勇、閆中喜、金源吉幾人有樣學樣,留艾瓊芳和李江梨警惕四周。

周圍是大軍,軍中又有築基修士,但該有的警惕不能少。

艾瓊芳脆聲應是,她現在巴不得把活全包了,這樣將來陸衍得知真相,能念她的好,放過她一馬。

雖然她也沒什麼怕的,無非舍一身肉出去,愛要不要。

李江梨則瞅瞅艾瓊芳,搖搖頭,艾師姐啊艾師姐,你要我說你什麼好,保守秘密嘴巴關嚴就那麼難嗎?

李江梨挺直脊梁,昂起頭顱,意氣風發間腦袋上的那根玉簪愈發鮮亮了。

艾瓊芳之前問李江梨這玉簪哪裡來的,挺好看的,李江梨不答,死活不肯告訴。

可她的眼神把一切都說了。

也就心虛,擔心被秋後算賬,所以艾瓊芳沒和陸衍提這茬。

不然光論前些天她給陸衍買的補品,高低得送她兩支!

艾瓊芳咬咬牙,暗恨那姓夏的姐妹與當日的自己。

怎麼就管不住嘴呢?

什麼都往外麵倒?

回頭和陸師兄私下說不行嗎?

“陸師兄,你也不想你禽獸不如的事人儘皆知吧?”

玉簪這不就到手了嗎?

艾瓊芳悔。

而人群中的李江雅則輕歎,本以為拿捏陸衍易如反掌,不想自己最強的招數直接被廢,她和李岩航道:

“或許江梨妹妹無法與我等聯手了,屆時到了元枯山中,或可先吞了他們的獵貨,如此保一個量,省得和其他兩家拉開太遠,族裡的兩位長老顏麵上不好看。”

李岩航望著氣勢高昂的李江梨的背影,此番已多次和李江梨商談,但無一被拒。

問她就是:“我師兄說不行。”

問她就是:“我師兄說不行。”

李岩航也歎了一氣,道:“屆時再說吧,可惜我長沛李家又要墊底,倒是令褚師兄等同門一塊蒙羞了。”

褚大壽道:“無妨,伏龍觀不提,丹劍穀的那位鄧妙貞,我是服氣的,年輕一代第一人,即使我照陽宗的榜首成師兄,也曾說或遜她半籌,我不如成師兄遠甚,既然連成師兄都自歎弗如,我又有什麼可羞愧的,輸了再練就是,又不是練氣境就是儘頭,等到了築基再分高下不遲!”

李岩航恭敬道:“褚師兄大氣,立誌高遠。”

褚大壽神情不變,望著梅學周等人的方向卻漸漸轉冷,道:“倒是清水宗的人,安穩日子過久了,以為待在蒼州就萬世太平,值此大爭之世,我要告訴他們,與我照陽宗比鄰,就是他們最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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