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英華不免雙眼放光,“這麼說,他已經答應娶你了?”
不等喻甜回答,葉英華又猛地搖頭,“不對,他那麼守規矩的人,沒離婚之前怎麼可能給你任何承諾,偏偏溫念是個沒眼力見的,霸占了那個位置五年,都沒有挪窩的意思。”
明明知道霍北煜不愛她,卻還要死乞白賴的纏著。
真是不要臉!
“她想不想離都無所謂了,”喻甜擺手,嘴角笑意愈發擴大,“反正霍北煜會主動跟她離的。”
隻要霍北煜離了婚,那霍太太的位置,不就是她的了嗎?
喻甜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完美的計劃,眼底迸射出算計的精光來。
……
休息了一晚,溫念便感覺身上好多了,簡單的洗漱收拾之後,她準備出發去霍氏。
到了樓下,發現路遇白居然在等她。
“沒吃早飯吧,我給你買了蓮藕酥,還有一杯無糖的桂花飲,都是你以前最喜歡的。”路遇白從車上下來,將早餐遞向溫念。
溫念沒敢接。
這兩樣的確是她以前最喜歡的東西,但這家店在郊區,還得一大早去排隊才能搶到,路遇白對她,屬實是有點太好了……
似乎是看穿了溫念的想法,路遇白自顧自開口解釋,“正好我就住那附近,開車的時候路過就給你買了,快吃吧,你也知道今天這個合作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你是公司的王牌,我肯定要討好你,好讓你為公司出力啊!”
原來是這樣。
溫念心底那點多餘的想法煙消雲散,十分坦然地接過東西,“放心吧師兄,哦不,現在應該叫你老板,我一定會拿下這筆生意的。”
路遇白笑著點頭,等她吃完了,又拿出包裡的藥膏,“你昨晚不是說被蟲子咬了嗎,聽說這個藥膏很管用,你試試。”
聽聞這話,溫念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今早出門的時候她還檢查了一下,那個吻痕還在,但比昨晚淡了很多,用粉底蓋過之後幾乎看不出來。
不過看路遇白特意帶了藥過來,顯然是很重視員工在外麵的儀容儀表,溫念便還是接了過去,在吻痕上塗了一層。
起初還是冰涼涼的,但很快就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錐心的刺燙感,就好像是有岩漿落在了溫念的皮膚上似的,疼得她眼淚都下來了。
路遇白也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用濕巾將藥膏給擦掉,但那片皮膚還是不可避免的泛紅,範圍比之前還要大出一圈,這下用粉底都蓋不住了。
“對不起啊念念,我……我沒想到會這樣。”路遇白語氣愧疚無比,“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吧。”
溫念抬手看了眼時間,“來不及了,我們約好九點到霍氏的,絕對不能遲到的。”
畢竟以霍北煜的性格,如果遲到,他真的會對路遇白的公司下手。
“可是你的脖子……”路遇白眼神愈發擔憂了,下一瞬又閃過一抹亮光,從後備箱裡拿出個小盒子。
打開來,裡麵是一條圖案精美的絲巾。
“本來是要拿去送客戶的,你先戴上,救急一下。”路遇白開口。
溫念沒拒絕,直接伸手接過去,用這條絲巾在脖子上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將泛紅的那塊地方遮得嚴嚴實實。
兩人出發前往霍氏,負責接待的人仍舊是許悅。
一見到溫念,她直接大步竄上來,語氣激動無比,“太太,你……”
剛開個頭,就被溫念給打斷,“許助理你好,我是今心公司的員工溫念,今天是來見霍少,簽那份救急協議的。”
員工兩個字,溫念特意咬了重音。
許悅喉嚨口的話全部咽了回去,停頓了一下才開口,“你好,我太太太激動了,你們可算來了,霍少正在辦公室等著呢,請跟我來。”
雖然不知道太太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但既然太太這樣做了,她就無條件配合。
“麻煩了。”溫念微笑,跟在許悅身後往前走。
但她來霍氏的次數實在太多,甚至不用許悅提醒什麼時候地方轉彎,腳便已經先邁了過去。
路遇白有點好奇,“念念,你以前來過霍氏嗎,怎麼感覺你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許悅在前麵無聲腹誹,能不熟悉嗎,以前太太可是每天都來公司的,彆說是對公司的路很熟悉,就連各項工作也都是手拿把掐。
更諷刺的是,太太好不容易拿下的合作被喻甜給搞砸了,現在太太還要以彆家公司員工的身份,跑來給喻甜善後。
這都什麼憋屈事啊!
許悅心口憋著一團火,人都快炸了,但溫念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之前看過霍少采訪的視頻,正好有記錄他上班全過程的片段,所以就記住怎麼走了。”
“原來是這樣,念念,沒想到你對客戶這麼用心。”路遇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說著話,幾人抵達霍北煜的辦公室。
許悅先進去打招呼,沒多會兒走出來,“太……溫小姐,霍少說請你一個人進去。”
這結果在溫念的意料之中。
她可沒蠢到以為,霍北煜點名讓她來簽合同是因為器重她,看得起她。
不過是找個借口讓她出現在霍氏好羞辱她罷了。
還挺好,羞辱她之前還特意清場,算是給她留了點麵子!
“我也一起進去吧,對於這份和霍氏的合作,我非常重視的。”路遇白有點不放心,開口說道。
許悅作難,“可霍少說了,就讓溫小姐一個人進去。”
“沒事的師兄,霍少又不吃人,跟我單獨聊,應該是希望敲定合作裡的細節,在正式補救合作之前,避免消息外泄,被對家知道搶了先。”溫念開口道。
路遇白隻好作罷,有些不情願但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溫念深吸一口氣,抬步走了進去,在霍北煜的桌前站定,輕聲喊了一句霍少。
霍北煜繼續低頭看手裡的文件,仿佛溫念是空氣一般。
整個辦公室裡安靜無比,隻能聽見紙張被翻閱摩擦的沙沙聲。
溫念也不急,安靜地站在原地等著。
隻是她昨天急匆匆出院,身體本來就沒恢複好,再加上陳新春去家門口胡攪蠻纏了一通,搞得她整個人根本沒休息好。
才站了半個小時不到,她就已經開始後背冒冷汗,人也頭重腳輕起來。
眼瞧著人就要來個平地摔,溫念趕緊順勢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下一瞬,耳畔就傳來霍北煜冷漠刺耳的聲音,“我讓你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