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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欲擒故縱的把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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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寂靜後,霍北煜冷笑,“這招還沒用膩?”

這幾年,溫念鬨了無數次離婚。

可哪次真的離了?

不出三天就會屁顛顛地回來,繼續低眉順眼當他的霍太太。

“溫念,彆指望我哄你,拿離婚這種事威脅我這種蠢事,你不膩我都煩了。”

溫念垂眸,“我沒指望,而且這種蠢事是最後一次了,東西我明天來搬,離婚協議記得發我。”

她扔下這話,轉身離開。

沒有狠狠地摔門,而是溫柔的替霍北煜關上了房門。

真正的離開,本來就不是大吵大鬨,而是悄無聲息的消失。

溫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不見。

霍北煜垂眸,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蛋糕,暗炙的眸湧著複雜浪潮。

他陡然煩躁,抬起腳踹向蛋糕,飛濺得滿牆都是。

……

喬以眉外國出差,溫念沒地方去,就隨便找了個酒店休息。

她極度認床,腦震蕩的惡心感又陣陣襲來,翻來覆去地根本睡不著。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備注是媽媽。

陡然看見這兩個字,溫念有片刻恍惚。

她十二歲那年父親車禍身亡,母親李新春轉頭改嫁喻家二房,她就成了個拖油瓶,被李新春送去寄宿學校,寒暑假也隻是租個房子讓她自己住,一年到頭,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成年之後,更是連電話都寥寥無幾。

突然深夜打過來,溫念有點受寵若驚。

接通電話,那頭聲音尖銳刺耳,“溫念,你不在醫院?”

“不在,”溫念回答,心裡漾過一抹漣漪,“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是知道她車禍的事情,所以來關心她嗎?

下一瞬,溫念被劈頭蓋臉一通罵。

“我為什麼問,你心裡不清楚嗎?溫念,你到底想乾什麼,喻甜出車禍,你連獻血都不肯,知不知道我在喻家過得有多如履薄冰,你得罪她,是想讓我去死嗎?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李新春的話如利刺,根根深紮溫念的心臟,讓她的呼吸都在痛。

而李新春還在繼續說。

“溫念,我求求你懂點事吧,當初你明知道喻甜喜歡霍北煜,卻還故意設套逼著霍北煜娶你,因為這件事我在喻家伏低做小到現在,見到大房一家連頭都不敢抬,如果今天喻甜真因為你死了,我也可以從喻家滾蛋了,你想讓我死,大可以直接從天台把我推下去,彆彎彎繞繞害我!”

溫念扯了扯嘴角,垂下睫毛遮住眸底的光。

她知道李新春在喻家過得不好,畢竟喻家二房無權無勢,就靠著喻老爺子每年八位數的生活費度日,而喻家大房掌控全部,膝下獨女喻甜,更是受儘寵愛。

李新春想在喻家生活,不免要對喻甜也低頭。

可是——

“媽,”溫念聲音透著幾分嘶啞,“我也在這場車禍裡,而且,你明知道,當年那場所謂的設計,我也是受害者。”

李新春很不耐煩,“我不想聽這些,你在車禍裡,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說明傷得並不嚴重,完全有能力給喻甜輸血的,而你就因為想和霍北煜慪氣,就故意離開,溫念,你這種吸引霍北煜注意的手段,真的很拙劣!

還有,你能嫁給霍北煜是意外沒錯, 但你現在深得霍老爺子寵愛,壓得霍北煜沒辦法和你離婚,這還不夠嗎?”

溫念慘白一笑。

這件事她解釋很多次了,可是,從來沒有人信。

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個用儘手段討好老爺子,借著這個靠山穩坐霍太太寶座的惡毒女人罷了。

“你現在就過來和喻甜道歉……算了,還是明天吧,很晚了,喻甜也要休息的,明早九點,過來的時候帶上早餐,喻甜牛奶過敏,彆買奶製品,還有,你過來的時候不許穿太好看,畢竟你是來道……”

溫念聽不下去了,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新春立馬又打過來,可她沒接。

幾分鐘後,李新春改發短信。

【跟你說的都聽清了嗎,明早九點準時過來,彆讓我在喻家難做!】

溫念盯著短信看了半晌,回了一條。

【放心,喻家二夫人的位置,你會坐得好好的。】

……

翌日,霍北煜被一陣乒乒乓乓聲吵醒。

他才驚覺,自己居然在臥室沙發上坐著睡了一夜。

而外麵動靜不斷,有腳步聲來回走動。

嗬。

溫念回來了?

霍北煜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還以為她這次能撐三四天,沒想到這麼快就繳械投降。

這女人,一如既往的無趣。

他起身打開房門,嗓音低沉淡漠,“鬨出這麼大動靜,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回來示好了?”

“霍、霍少,早上好。”

陌生聲音在樓下響起,霍北煜墨眸暗凝,掃視過去,隻看見個穿著防塵工作服的陌生中年男。

“你誰?”

“我是溫小姐請來的搬家工,不好意思吵醒霍少你了,我馬上就搬完最後一箱,然後安靜離開。”

霍北煜想起來,溫念昨晚的確說過今天會回來搬東西。

他心情陡然煩躁幾分,刻薄尖銳開口,“是她的東西嗎,就敢搬?”

“應該都是吧,”搬家工回答,“就是一些書和幾封郵件而已,上麵都署了溫小姐的名字,霍少不放心的話,可以檢查一下。”

隻有書和郵件?

霍北煜的眼底漾出一抹譏諷。

就搬這種東西,衣服首飾統統不拿,是方便回來時就能繼續用是嗎?

這女人虛張聲勢,居然真的差點騙到他!

霍北煜心裡湧過一抹煩躁,空了一夜的胃跟著火燒火燎。

他下樓,習慣性地走向飯廳,但桌上空空如也。

以往這個時候,桌上早就擺上了中西兩種早餐,就連報紙也會特意翻到財經那一頁。

霍北煜薄唇緊抿成直線,改而去冰箱拿了瓶水。

冰水壓了心口的怒火,他邁步往外走,“轉告溫念,那些東西也一起搬走,不然我就都給扔了。”

搬家工望著霍北煜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忍不住小聲嘟囔,“溫小姐本來也說都不要了啊。”

搖搖頭,搬家工繼續工作。

他將東西送去溫念新租的公寓,又幫她整齊的擺在書架上。

看著溫念將郵件拆開,拿出裡頭燙金紅底的各類證書,搬家工忍頓時激動,“溫小姐,這不會是國外金融協會的獲獎證書吧?我兒子也學金融的,他說這類證書華國也就兩個人有,你就是其中一個?!”

溫念擠出一抹笑,“是啊。”

這些證書都是她當霍太太的期間去考的,一直放在霍北煜的書房裡,想等他發現並且拆開。

她想讓霍北煜知道,自己在努力地朝他靠近,自己有在認真地成為能與他並肩的女人。

可現在,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

溫念給搬家工結算了工錢,打了一盆水,仔細擦拭那些金融書籍上的灰塵。

感情沒了,但腦子裡的知識還在。

還好,她不至於離了婚之後,就成了一事無成的大草包。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備注許悅。

這是霍北煜的助理之一,這幾年溫念替霍氏整理文件處理合同,都是和許悅聯係溝通的。

溫念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裡,許悅的聲音複雜嚴肅,“太太,我這邊有份你很想拿到的協議,需要你簽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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