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晴羞得想要鬆手,卻被孟秋緊緊握著。
孟秋賤兮兮地扭頭看她,學她剛剛那一副神情:“哼!嫌棄也要給我忍著!”
夏芷晴踩了他一腳:“我剛剛哪有那麼那麼撒嬌”
“小狗有。”孟秋道。
“你才是小狗。”
兩人逛過長街,這回就愜意得多了,夏芷晴一開始十分羞恥,牽著個手總覺得眾人都在看他們,有傷風俗。
要是讓孟秋來說,那也要說一句:又不是街上做a,怎麼有傷風俗了?
但牽久了,她也漸漸習慣起來,享受兩個人步幅一致,享受對方手心的溫度。
“來,糖葫蘆,我吃一個,你吃九個。”孟秋咬了一口,又將整串遞給她。
她看著孟秋咬過的地方,微微一愣,小臉又滾燙起來了。
見狀,孟秋心中知道,這就是小廚女,間接接吻也要聯想一大堆。
“嫌棄啊?那我”孟秋正要將糖葫蘆收回去,夏芷晴便伸嘴過來,啟開貝齒,閉著眼睛咬了過來。
然後,咬到了一根棍子。
她馬上睜開眼睛,發現咬住了孟秋的手指,心臟一跳,便趕快放開手:“你你大壞人!”
“夏小姐,吃東西可要看準啊。”孟秋食指在她眼前擺了擺,“下回吃到的是哪裡,我就說不準了。”
夏芷晴握緊粉拳,軟弱無力地捶了他胸口一拳,轉身走了。
孟秋追上去:“生氣了?”
“老是欺負我!”夏芷晴弱聲道。
“那你閉眼睛吃糖葫蘆,怕不怕被竹簽紮到啊?”孟秋道,“還是說,嫌棄我吃過的糖葫蘆,要閉著眼睛才能吃?”
夏芷晴扭頭瞪他:“你明明知道我害羞”正好此時孟秋將糖葫蘆遞到了她的嘴前。
她臉紅撲撲的,把眼前的糖葫蘆想象成孟秋似的大口咬了上去。
然後,孟秋收回了糖葫蘆,自己吃了一顆。
那是自己剛剛咬過的地方,看他吃得那麼自然,夏芷晴欲言又止,若無其事地轉回頭,將目光投向了正前方。
兩人並排走著,孟秋問道:“甜不甜?”
“甜吧”夏芷晴道。
“我問的是我嘴唇碰過的糖葫蘆甜不甜哎喲!”話沒說完,就被夏芷晴掐了一下。
“你變了,你以前很溫柔的。”孟秋抱怨道。
夏芷晴理直氣壯:“誰叫你一直欺負我。”
兩人又逛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眼看天色漸晚,孟秋又將她送回。
就在路過一條人少的小巷之時,孟秋突然頓下了腳步。
“二位跟蹤了我們好一會兒,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啊?”
孟秋轉過身去,看著拐角之處。
“我說怎麼明媒正娶的出嫁機會都不要,原來是早已經有了這麼一個情郎啊。”
一身紅火的女子打著一把折扇,笑著走了出來,她的身後,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護道者。
夏芷晴臉色微變:“白天月。”
白天月“啪”一聲打開折扇,遮住半邊臉頰,笑嗬嗬地道:“平日裡,在眾多追求者麵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怎麼到了這位情郎身邊,就嬌羞不已呢?真是賤”
“賤”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孟秋打過去的一記風刃給打斷。
隻聽得“嗡”一聲,一道高壓風刃撕裂了空氣,瞬息間刺到了白天月的身前,讓她臉色微變。
好在身旁的護道者修為高,古井無波的攔下了這一記風刃,然後靜靜地盯著孟秋看,施加金丹期的威壓。
孟秋依舊挺得直站得穩,絲毫沒有被壓製的感覺,反而笑眯眯地道:“你那白家,算個什麼東西?那些公子哥們,一個個都不過是些雜靈根廢物罷了,怎敢來接觸夏天驕小姐的?”
作為一家最有天賦的白天月來講,她的弟弟的確在她眼裡廢物了一點,但也僅僅是相對自己而言,自己能管教管教,能罵一番,但彆人罵,她怎麼能忍?
“你活夠了?”她眯起了眼睛,靜靜地打量著孟秋,巨量的靈氣開始在她手中的扇子之中彙聚,形成了一股靈壓。
在城中自然不可殺人,但傷殘一番,她白家也有實力罩得住。
見對方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絲殺意,夏芷晴心中猛然一跳,眼神倏的變得冷冽起來,將孟秋護在身後,從儲物袋中召出一把羽扇出來,龐大的靈氣往羽扇中彙聚。
心下通明之下,她絲毫不畏懼對方的金丹修士,也不畏懼對方的勢力。
兩股靈氣對立著,竟然隱隱有一股勢均力敵的模樣,連夏芷晴都沒注意到,她的天驕意氣都恢複了一些。
孟秋倒是感覺到了此,頗為意外地打量了她一眼,同時用【詞條查看器】偷看,發現夏芷晴“天驕”的詞條又進一步恢複了一些光彩。
感受到這股靈壓的同時,白天月微微一怔的同時,笑道:“有意思,情郎讓你恢複了意氣,那倘若,我在你麵前將他給奪走了呢?”
說罷,孟秋眼前一閃,一團火焰形成的巨手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猛地朝著他抓去。
金丹修士出手了。
然而,正當巨手要抓下之時,火焰籠罩下的孟秋卻絲毫不慌的模樣,淡定地抬起頭來,望著她:“不行的,你太醜了,入不了我眼啊”
與此同時,孟秋右手虛握,一把長刀突然出現在他手中,他單手握住刀鞘,大拇指一推刀柄,瞬間,一股極其強大的罡風衝擊出來,瞬間衝散了頭頂的火焰巨手。
罡風餘威未散,“嘭”一聲炸裂開來,呈現一個圓形朝周邊散開來,沒有威力,卻有氣息,驚動了周邊街上的車馬人,人被這道罡風驚得心惶惶,馬被驚得抬起了前足,“籲”嘶鳴一聲。
白天月也被掀翻在地,幸而被身旁的護道者扶住,後者皺眉往刀望去,喃喃道:“極品法寶”
瞬間,大量的神識往這邊掃了過來,白天月和金丹修士一驚,白天月瞪了孟秋一眼,仿佛記住了他的模樣,隨後二人當即化作一道虛影,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