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仍然是熟悉的一擊必殺。
“噫,我的靈石!”紅臉氣得話都說不完整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你哎呀,不會是來專門騙我靈石的吧?”
孟秋道:“在下可沒那個本事。”
說罷,他就將牛戰士召回了手中,還用手指摸了摸蟲子的甲殼,讚歎有佳:“哎呀,又掙了兩萬靈石。”
紅臉看得氣急敗壞,食指指著孟秋:“你你你”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孟秋抬頭看他:“你的蟲子倒是也不錯,可惜啊可惜,遇到我這隻蟲子了,我這隻蟲子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到的。”
他搖了搖頭:“真是掙了一筆大錢啊。你若是不服,下回再找一隻更強的蟲來戰我罷。”
說罷,孟秋就要將自己的蟲子給收回去。
“慢!”紅臉盯著孟秋的蟲子,抓耳撓腮,想要說些什麼,又欲言又止。
然後他又湊到了孟秋身旁,笑道:“你這蟲,給我看看唄?”
“還沒看夠啊?不給了不給了。”孟秋像是藏寶藏似的將蟲子收回了靈獸袋中,就想要溜走,“啊天色不早了,我還是早些回去罷。”
紅臉拉住了孟秋的手臂:“你等等,你等等,急著回去乾什麼?我有好事要與你商量!”
孟秋疑慮地看著紅臉:“你怕是想要打我蟲子的主意吧?我不與你商量。”說罷,就要想跑。
結果又被紅臉給拉住了。
“又怎麼了?”孟秋看他。
紅臉從來沒有過這樣抓心撓肝的時候,被眼前這個小子吊足了胃口,結果又沒辦法滿足。
“斯~莫急著走嘛,我請你吃宵夜,啊,我請你吃宵夜。”他聲音帶上了一點點諂媚。
一個身為一脈之主,元嬰期的大修士,竟然會為了一隻蟲子這樣對一個晚輩這樣說話。
對方活靈活現的表演讓孟秋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了這就是那個擺爛而又有趣的小老頭,天罡宗的刀法之巔——衛長風。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腦子裡已經想好了一係列的忽悠路線。
“宵夜有甚麼好吃的?”孟秋搖頭像撥浪鼓似的,“我媳婦在家都暖好床了,我要回家了。”
“媳婦有什麼好玩的!”見孟秋真的要走,衛老頭急了,“我有更好玩的東西,走,我請你。”
“什麼好玩的?”孟秋半信半疑。
“肯定好玩。”衛老頭拉著孟秋推銷似的走了,“天天見那黃臉婆都膩了吧,我帶你去看好看的。”
於是,孟秋半推半就地跟著他走了,然後被拉到了七樓的豔花堂。
也就是勾欄聽曲的地方
客棧一般的地方,眾人和自己的朋友圍著一張桌子。在眾人的最前頭有一個台子,台子上麵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女子,她身穿薄衫,露出了潔白的大腿,以及纖細的腰肢,纖細的手指正在典雅地撫琴。
下方的老色批們目不轉睛的看著。
老頭大方地請孟秋坐在了前排,甚至可以若隱若現地看清女子肚兜顏色的位置。
儘管如此,特娘的他才點了一盤花生一壺酒,這種又大氣又吝嗇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邀孟秋飲酒吃花生,一起觀看上麵女子的表演,同時聊一些無邊無際的話。
孟秋對這些煙花女子不甚感興趣,實則大半精力都在悄悄觀察老頭,然後他就發現,這老頭也根本對台上的女子不感興趣啊!
他雖然假裝在看表演,但實則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靈獸袋身上,仿佛在想要怎麼把孟秋的靈蟲騙過去。
不是,哥們,你這
這般純粹的人,倒也令孟秋刮目相看。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老頭笑嗬嗬地道:“道友,這女子,好看吧?”
“還行。”
“這琴,好聽吧?”
“差不多。”孟秋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頭高興起來了,“我這人,就喜歡交朋友。”
然後,他又賊眉鼠眼地看了一眼孟秋的靈蟲袋,直入正題道:“孟道友,你那蟲子,能不能借我玩兩天?就玩兩天!”
老頭豎起了兩根手指。
孟秋微微皺眉,猶豫了好一會,又歎了口氣:“唉,你這不厚道啊,算計我。表演也看了,你請的酒也喝了,我怎麼好拒絕,你說是不是?”
老頭笑嗬嗬地搓搓手:“對,對!”
“但是啊。”孟秋捂緊了自己的靈蟲袋,“這蟲子恐怕世間也僅有一隻了,你想想,是不是這麼一回事?無論打多大的對手,它都不慌,然後一擊就必殺。”
老頭回想了一下,變得興奮了起來:“是,是。你這蟲子確實厲害,所以借我”
“不行。”孟秋伸出手來,果斷拒絕。
老頭瞪大了眼睛:“為啥?”
孟秋道:“既然都是朋友了,我送給你好了。”
老頭眼睛當即好像發光起來:“哦嗬嗬嗬嗬,好啊!仗義,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慢著慢著。”孟秋先打斷了他,“但是啊,我這又缺一點東西,你看是不是”
老頭道:“好說好說,你缺些什麼?”
“缺一株‘仙火芝’啊”孟秋語氣苦惱。
“你!”老頭瞪大了眼睛,食指指著孟秋,“你不是剛剛才贏走一顆麼?”
“你怎麼知道?”孟秋微微皺眉看他。
“嗬嗬。”老頭尷尬地撇開頭,“你贏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這樣啊。”孟秋也沒有拆穿,繼續胡扯道,“其實,就是因為隻有一株,才難啊。”
“為什麼?”老頭皺眉問道。
“我跟你講,你不要跟彆人講啊。”孟秋神秘道。
“你講你講。”老頭對秘密最感興趣了,耳朵湊近孟秋去聽。
“我有兩個老婆。”孟秋道。
老頭當即脖子後仰,瞪著孟秋:“這算什麼理由?”
“你看啊,假如我一株仙火芝都沒有倒是還好,兩個老婆,誰也不用分。”
孟秋一本正經道:“但是好巧不巧,偏偏就有了這麼一株,我怎麼去分嘛!兩個都是我的好老婆,單單分了誰,又顯得我偏袒了誰。平分嘛,藥性又沒達到最好,虧大了。”
老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孟秋說不出話來。
半響,他道:“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