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當時自己當黃毛的時候沒敢見夏父夏母。
當然夏芷晴的師父也沒見過。
所以他敢直接去夏家。
瞅準了夏芷晴不在的時間點,孟秋來到了夏家的府邸。
好歹為金丹修士的家庭,整座府邸呈現園林式建築,又大又氣派。
“咚咚咚!”
孟秋有韻律的叩響了夏家朱紅色大門。
不一會,一個長相溫婉的婦人打開了門,長得與夏芷晴有幾分相似,溫柔的麵色之中帶著一絲絲的脆弱。
無形之中仿佛背上了很重的擔子。
作為一個母親,女兒學業下降,丈夫也受重傷,她想必承擔了很大的壓力吧。
看見來人是個俊朗的小夥子,氣質溫和,一身正氣,不由得心生好感。
跟之前那些天生傲戾的公子哥們不同,這小夥子就溫和許多,想必是夏芷晴帶師兄弟之輩?
夏母道:“閣下是?”
看著她強撐起一絲虛弱的笑容,孟秋也儘量讓自己的微笑變得謙遜:“在下是夏師姐的師弟。”
這沒有說謊吧?未來的師弟也算師弟。
聽見是師弟,夏母的警惕心放鬆了一些。
點了點頭,微笑道:“芷晴不在家,估計下午會回來給她父親熬藥。”
倒不是說夏家不懂禮法,不邀請客人到家裡等,而是夏父受傷,確實不合適領陌生人來家中。
孟秋知道此,所以想要進入夏家,就得直入主題。
“在下不是來找師姐的。”
孟秋正色道:“在下來找夏前輩。”
夏母聞言一愣,下意識掃了一下孟秋的修為。
築基後期,還好,自己也還可以反製。
換句話說,是仇人也不怕。
“實際上,在下身為師弟,旁觀者清,為夏道友一家鳴不平。”
孟秋語不驚人死不休,“夏父的病一直未好,其實原因無他,是白”
“咳咳。”夏母眼睛微微睜大,心想這孩子怎麼這麼虎呢?這大庭廣眾的。
他想起了夏芷晴的另一個師弟,俞行義,就是這般老老實實,憨厚的感覺。
“唉。”歎了口氣,夏母道,“道友不妨進來細說。”
將孟秋迎進來之後,往客堂走之時,夏母問道:“不知道友姓氏?”
“姓孟。”
夏母霎時頓住了,扭過頭來看他幾眼。
結果見他仍然一身正氣,毫無心虛之樣,夏母又覺得是自己多疑了。
之前騙自己女兒的那人應該沒有那麼大膽,敢消失幾年,又突然出現在自己等人麵前吧?
而且那個騙子想必也不會如此正氣。
穿過園林,假山池塘,亭榭樓閣,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樓閣之中。
這種環境下養出來的夏芷晴,會有那般詩和雨的韻味,倒也正常。
夏母泡起了茶。
孟秋則開門見山道:“實際上,夏師姐近來被多方勢力逼親,這我也有所耳聞。不過夏父夏母開明,未曾強行要求過師姐,而是遵從她的想法。”
“哪是我們開明。”夏母頗為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苦笑道,“那孩子看似溫婉,做人待事都溫柔,但實際上卻很有主見,她真正認定了的事情,我們哪裡說得動她?”
“這樣啊”
“對。這幾月來,白家向我們提親,給出的條件也是十分有誠意,甚至連她師父都因此打動了,再加上白家在天罡城的名頭好,家勢大,她的師父也曾來勸過我們,可以考慮一下,找個歸宿,孩子或許會有所改變”
夏母說起這些往事來就開始絮絮叨叨模式了,讓孟秋也感歎那可憐天下父母心。
“隻不過,我們覺得白家人也有問題,他家公子看上去一身邪氣,明明跟你一般年紀,他卻元陽儘泄,你還完好無損,真是個好孩子”
等等
前搖過長加上零幀起手,讓孟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怎麼聽起來像是在說:人家跟你一個年紀,元陽儘損,你多好,女孩子手都沒牽過的樣子。
這特娘的是在誇自己嗎?
罷了罷了,看著夏母誠懇的表情,孟秋也接受了,廚男光榮。
“再加上芷晴的不同意,所以我們也拒絕了,那之後,白家就沒給過我們好臉色看,我們也一直提防著他,幸而近來他們也沒有動手”
孟秋卻搖了搖頭:“其實,已經動了手了”
“什麼?”夏母微微皺眉,“你是說芷晴她”
“不是。”孟秋當即打斷,看著她的眼睛,“我是說,尊夫”
夏母瞳孔一縮。
“尊夫受傷,是不是就在拒絕了白家之後不久?”孟秋問道。
夏母木然地點了點頭。
“尊夫是不是突然接取了一個長老的強製任務?”
“但那個任務緊急,不隻強製了他去”夏母皺眉思索,“而且,整個任務之中,隻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對於孟秋知道這麼多,夏母已經足夠驚奇,所以此刻已經以探討的心態與孟秋詳聊起來。
孟秋卻搖了搖頭,乾脆問道:“那個強製任務,是不是田長老派送的?”
這麼詳細的信息他也知道?夏母已經有些懵了,心想這事她和丈夫也沒跟夏芷晴說過啊?
“是。”
“我直接說吧。”孟秋道,“據我一直以來的追蹤調查,那個田長老當過白家的客卿,與白家淵源頗深。”
“什麼?”這時,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一個長得高大儒雅的中年人推門而入。
夏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說好了不要外出”
“就在家裡頭哪裡算外出?”中年人笑著狡辯了一下,隨後看向了孟秋,朝著孟秋簡單行了一禮。
一個金丹修士能對築基修士行禮,自有一番氣度在的。
這個儒雅中年人想必便是夏父了,孟秋站起身來,也好好行了一禮。
“小兄弟,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夏父盯著孟秋看,似乎想看看他有沒有在撒謊。
孟秋拿出了一些證據出來,這些自然是讓白天翔去準備的。
“這白家的令牌之上還沾染了一些田長老的靈氣,白家做生意之時,常常也帶著的。”
夏父拿起了令牌,仔細端詳了一會,最終悠悠歎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