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齊悅下意識地問道,語氣有些低落。
莊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遠處隱約可見的一處建築輪廓,聲音低沉而有力:“先回去再說。”
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一片瑰麗的橘紅色,像是打翻了調色盤,與遠處的建築輪廓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兩人並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與他們無關,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偶爾響起的腳步聲,在這片靜謐中回蕩。
回到店裡,齊悅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冰魄石和其他幾味輔藥小心翼翼地捧了出來,像捧著稀世珍寶一般,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走向了店鋪後院的修煉密室。
這間密室是齊悅特意布置的,四壁用厚厚的隔音石砌成,門上還加持了好幾道隔絕靈氣波動的符咒。
平日裡,這裡是她潛心修煉、躲避外界紛擾的淨土。
“莊羽,你在外麵幫我守著,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齊悅站在密室門口,回頭叮囑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莊羽拍著胸脯保證,臉上的話癆屬性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
他深知,這次閉關對齊悅來說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閃失。
齊悅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密室的門。
一股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藥草香氣,讓人精神一振。
她緩緩走進密室,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個蒲團,周圍散落著幾塊晶瑩剔透的靈石,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齊悅走到蒲團前,盤膝坐下,將冰魄石和輔藥一一擺放在身前。
她閉上眼睛,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心境逐漸平複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密室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齊悅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她能夠感受到,體內的靈氣如同奔騰的江河,在經脈中瘋狂地湧動,不斷地衝擊著那道阻礙她晉升的瓶頸。
“呼……”齊悅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心中既期待又擔憂。
期待的是,一旦突破成功,她的實力將會得到質的飛躍;擔憂的是,如果失敗,不僅前功儘棄,還可能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她咬緊牙關,將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修煉之中。
密室裡,靈氣翻湧,光芒閃爍,一場無形的風暴正在醞釀。
突然,齊悅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敏銳地察覺到,身前的冰魄石和其他幾味輔藥中,似乎混入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這股氣息極為隱蔽,若不是她擁有能夠看到他人惡意值的金手指,恐怕根本無法察覺。
“這是……毒?”齊悅心中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她迅速拿起冰魄石,仔細觀察,果然發現上麵有一層淡淡的黑色粉末,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腥臭味。
“是誰?竟然敢在我的修煉資源上動手腳!”齊悅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無儘的憤怒和殺意。
她環顧四周,密室中空無一人,隻有靈石的光芒在靜靜地閃爍。
但齊悅知道,暗中一定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她,等待著她毒發身亡的那一刻。
“馬修士……”齊悅咬牙切齒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除了那個嫉妒她生意興隆、處處與她作對的家夥,還能有誰會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好你個馬修士,平日裡的小打小鬨,我念在你修行不易,不與你計較,你竟然變本加厲,想要置我於死地!”齊悅的胸膛劇烈起伏,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
她感到一股強烈的惡意值,從店鋪的前廳方向傳來,如同毒蛇般纏繞著她,讓她渾身發冷。
密室中的平靜被徹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齊悅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鮮血緩緩流出,卻渾然不覺。
如果現在放棄這些修煉資源,重新去尋找,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絕望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密室中的黑暗仿佛要將她吞噬,壓抑的氛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齊悅,你怎麼了?!”[發生事件]
齊悅沒有放棄!
她是誰?
她可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又在現代商戰中摸爬滾打過的狠角色!
區區毒藥,還想攔住她齊悅的成仙路?
做夢!
隻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迅速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玉瓶,瓶身上刻著古樸的花紋,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這是她前世用來防身的寶貝——“百草解毒丹”。
這丹藥可不簡單,不僅能解百毒,還能將毒性轉化為一種特殊的“催化劑”,加速修煉者的靈氣吸收!
這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外掛”啊!
齊悅毫不猶豫地倒出一粒“百草解毒丹”,吞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氣息瞬間傳遍全身,原本因為憤怒而有些紊亂的靈氣,竟然奇跡般地平複了下來。
“哼,馬修士,你以為這樣就能害死我?真是太天真了!”齊悅心中冷笑,她閉上眼睛,再次開始吸收靈氣。
這一次,她不再抗拒那些被汙染的修煉資源,而是主動將它們吸入體內。
在“百草解毒丹”的作用下,那些毒素非但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化作了一股股精純的能量,融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密室中,靈氣瘋狂地湧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齊悅包裹在其中。
她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個無底洞,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能量。
“這……這是什麼情況?!”一直守在門外的莊羽,被密室中傳來的巨大動靜嚇了一跳。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正從密室中不斷擴散出來,甚至連他這個煉氣期的小修士,都感到了一陣陣的心悸。
他忍不住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要聽清裡麵的動靜。
可是,密室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了,他隻能隱約聽到一些“嗡嗡”的聲音,根本聽不清具體發生了什麼。
“齊悅,你可千萬彆出事啊!”莊羽急得團團轉,卻又不敢貿然闖進去。
他知道,修煉者在突破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被打擾,稍有不慎,就可能走火入魔,前功儘棄。
就在莊羽心急如焚的時候,密室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仿佛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
緊接著,一股更加強大的靈氣波動,如同海嘯般席卷而出,將莊羽直接掀飛了出去。
“我靠!這是……突破了?!”莊羽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一臉震驚地望著密室的方向。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齊悅竟然真的突破了!
而且,這動靜也太大了吧!
簡直比他師父突破結丹期的時候還要誇張!
“哈哈哈!我成功了!我終於築基了!”密室中,傳來了齊悅興奮的歡呼聲。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百靈鳥一般,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此時的齊悅,隻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仿佛一拳就能打爆一座山!
她感受著體內奔騰不息的靈氣,心中充滿了自信和豪情。
她緩緩睜開眼睛,兩道精光從眼中射出,如同兩柄利劍,直刺人心。
她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隻覺得渾身舒暢無比,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馬修士,你的‘好意’,我齊悅收下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回報’你了!”齊悅冷笑著,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砰!”
一聲巨響,木屑紛飛,煙塵彌漫。
馬修士一臉猙獰地站在門口,眼中充滿了怨毒和瘋狂:“齊悅,你果然沒死!不過,就算你突破到了築基期又怎麼樣?你剛剛突破,境界不穩,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他原本以為,齊悅中了自己精心調製的劇毒,必定會當場斃命。
沒想到,她不僅沒死,還突破到了築基期!
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嫉妒和憤怒。
“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得罪我馬修士的下場!”馬修士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向齊悅衝了過來。
劍光閃爍,寒氣逼人,帶著一股淩厲的殺氣,直取齊悅的要害。
“雕蟲小技!”齊悅冷笑一聲,不閃不避,直接一拳轟出。
“轟!”
拳劍相交,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馬修士隻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湧來,震得他虎口發麻,手中的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噗!”
馬修士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根本動彈不得。
“你……你……”馬修士一臉驚恐地望著齊悅,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剛剛突破到築基期的修士,一拳打成重傷!
“很驚訝嗎?可惜,更驚訝的還在後麵呢!”齊悅一步一步地走向馬修士,每一步都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窒息。
“你……你想乾什麼?”馬修士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恐懼。
齊悅沒有回答,她走到馬修士麵前,緩緩地蹲下身子,用一種近乎溫柔的聲音說道:“馬修士,你說……我該怎麼‘回報’你呢?”
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馬修士的臉頰,指尖卻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莊羽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剛要開口,卻見齊悅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緊接著,她猛一抬頭,視線與莊羽在空中交彙,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仿佛有什麼話要說,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發生事件]
“你……你想乾什麼?”馬修士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恐懼,像一隻被逼到牆角的老鼠,瑟瑟發抖。
齊悅沒有回答,她緩緩地蹲下身子,用一種近乎溫柔的聲音說道:“馬修士,你說……我該怎麼‘回報’你呢?”
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馬修士的臉頰,指尖卻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那寒芒如同冬日裡最鋒利的冰錐,隻消輕輕一碰,就能刺破人的皮膚,直入骨髓。
馬修士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般。
“彆……彆殺我……”馬修士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他怕了,真的怕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
齊悅沒有理會馬修士的求饒,她緩緩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馬修士,你不是喜歡玩陰的嗎?那我就讓你嘗嘗,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滋味!”
她猛地一揮手,一道無形的靈氣波動,瞬間將馬修士籠罩。
“啊!”馬修士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的神色。
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仿佛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不斷地擠壓、揉搓,痛不欲生。
“這……這是什麼妖術?!”馬修士驚恐地大叫,他拚命地掙紮,卻根本無法擺脫那股無形的力量。
“妖術?這可不是妖術,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齊悅冷笑著,她要讓馬修士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莊羽趕到了。
他剛要開口,卻見齊悅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緊接著,她猛一抬頭,視線與莊羽在空中交彙,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齊悅,你沒事吧?!”莊羽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他幾步衝到齊悅身邊,上下打量著她,生怕她受了一點傷。
齊悅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住了莊羽,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能感受到莊羽身上傳來的溫暖,那溫暖如同冬日裡的陽光,驅散了她心中的寒意和恐懼。
“我沒事,我很好。”齊悅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終於忍不住,流下了兩行熱淚。
這是喜悅的淚水,也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莊羽輕輕地拍著齊悅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他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撫慰著齊悅的心靈。
兩人緊緊相擁,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彼此。
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氣息,那是愛情的味道,也是勝利的味道。
“齊悅,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真的突破到了築基期!”莊羽由衷地讚歎道
“這還得多虧了你呢!”齊悅抬起頭,望著莊羽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嗎?”莊羽寵溺地刮了一下齊悅的鼻子,笑著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良久,齊悅才緩緩地鬆開了莊羽,她的目光投向了遠方,
“築基期,隻是一個新的開始……”齊悅喃喃自語道。
她知道,修仙之路漫漫,未來的挑戰還有很多很多。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一路披荊斬棘,最終登上那座傳說中的仙山。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與莊羽攜手,共度這漫漫途。
但她知道,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艱難,她都不會放棄。
“走吧,我們回家。”齊悅拉起莊羽的手,向著店鋪的方向走去。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嗯,回家。”莊羽緊緊地握住齊悅的手,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他正要說什麼,突然感覺懷裡被塞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他下意識的摸了摸,一片滑膩,好像……是一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