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在玉林縣住了下來,有一套小院子。
她自己有不少的銀票,彆說養大一個小孩子,隻要省著點用,吃穿用度一輩子也不會少。
而且她進住的時候,是李林親自送她過去的。
因此……在玉林縣內,暫時沒有人會去招惹她。
但這也出現了個小問題。
當李林把事情都做完,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黃磬眼睛紅紅的。
“官人,你要娶小妾,我作為大婦,自然會同意,你不必將她養在外麵,我不是那種善妒的婦人,不會對她如何的。”
李林頓時知道,黃磬想差了。
他急忙解釋了一遍。
然後黃磬這才喜極而泣。
紅鸞也在一旁,擦著眼淚。
兩人是真擔心李林在外麵養女人的。
這時候,李胭景在旁邊說道:“我昨晚就說了這事不可能,如果郎君想的話,早就把我抱床上去了,哪能輪到外麵的騷女人啊。”
隻是李胭景剛說完話,就被李林趕出去了。
接下來,便是他和兩個婆娘的親熱時間。
等到第二天,兩個女人光彩照人,開開心心地給李林準備早餐。
而李林則坐在書房裡,將南蠻神人骨和玉劍放一起。
他本意是將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方便取用。
但沒有想到,這南蠻神人骨,剛放在仙玉劍的旁邊,便光彩大放,最後竟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到仙玉劍之中。
短暫的光華過後,仙玉劍看著更凝實了些。
這仙玉劍……能‘食’與仙神有關的事物?
李林將這仙玉劍拿了起來,似乎又變得溫潤了些,但將靈氣輸入其中,依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總歸是自己還不夠厲害。
接下來的幾天,李林過著和以往差不多的日子。
上班,修煉,和兩個婆娘雙修。
偶爾樹仙娘娘會出現在後院裡,和李林打個照麵,也不說話,就是看他一眼,隨後又消失。
總體來說,日子過得是挺舒心的。
直到冬至這天。
雖然是冬至,但玉林縣這裡並不算冷,畢竟地處南疆,就算是入秋了,溫度也算適宜,隻需要多加件外套即可。
而這天,玉林縣裡來了不少的江湖人。
一般來說,南疆這裡的江湖人並不算多的,畢竟中原地區,才是江湖人的主場。
畢竟那裡繁華似錦,機遇也更多一些。
肖春竹來到了某間客棧,他的身後跟著三十多名衙役,其中十名是弓手。
他坐到椅子上,看著前方的中年男子,抱拳說道:“厲師叔,有數月未見了,看來你的身子骨還不錯。”
對麵的長須中年男子,身著淡灰色袍子,腰紮青色束帶,哼了聲:“可不敢……萬一肖捕頭看我不順眼,又把我腦袋打碎了,怎麼辦!”
肖春竹知道對方語氣中的陰陽之意,他歎氣道:“師叔,你應該聽師弟他們說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那麼做的。”
這男子便是淩霄派的執法長老,厲行宗。
“好!就算你迫不得已,為了保全其它師兄弟,主動殺了小師弟。”厲行宗臉色陰沉地說道:“但你居然投奔了李林那個狗官……他可是你小師弟的仇人。”
肖春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師叔,我想師弟們應該和你們說了,當時的情形,並不是李縣尉的錯,而是小師弟太咄咄逼人了。”
“就算那樣,也是情有可原。”厲行宗哼聲說道:“那狗官為何不退讓一步!”
“李縣尉是官,師弟他是民。何來的官避民……”
厲行宗嗬嗬冷笑:“確實,從來沒有官避民之說,但當時你們一擁而上,未必不能擒住那個縣尉。”
“然後呢?”肖春竹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師叔:“我們淩霄派接下來被朝廷大軍圍困嗎?”
“又不是沒有人殺過縣官……”
“那些都是散人!”肖春竹怒道:“他們殺了人,自然可以一走了之,往大山裡藏著,很難被抓到。但我們淩霄派家大業大,能乾出這種事?都不想活了?”
厲行宗哼了聲,沒有說話。
肖春竹繼續說道:“師叔,小師弟那性格,真的不行,遲早會給我們淩霄派帶來禍根的。”
“那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
肖春竹歎了口氣,他隨後問道:“師叔,你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來這裡遊玩不行嗎?”
肖春竹眉頭擰得更深了:“師叔,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如果你們是衝著什麼玲瓏玉盒來的,就彆想了。”
這下子,輪到厲行宗皺眉了,他問道:“那個李縣尉,就是傳聞中的紙公子,很是難纏?”
“不是難纏,整個淩霄派都無法與他為敵。”
肖春竹是知道的,李林養有兩個真君。
一個在真君廟中,一個在後院中。
普通武人,幾乎不可能是真君的對手。
除非五品往上。
但……厲師叔也隻是六品武者罷了。
“若是有你在內策應……”
聽到這話,肖春竹臉色猛地一寒,他大聲喝道:“你居然敢暗算朝廷命官……來人啊,抓刺客。”
他一邊大喊,一邊猛地往後疾退。
雖然說厲行宗功力更深厚些,但這猝不及防的,肖春竹已經到門口了,厲行宗才反應過來。
刺客?
隨後厲行宗怒喝:“淩霄派弟子聽令,誅殺叛門弟子肖春竹!”
隻是他話音剛落,便是一蓬箭矢飛了進來。
厲行宗功力深厚,將射向自己的箭矢全部撥開。
但周圍的幾名弟子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全中箭了。
當場就死了三個,其他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此時厲行宗不可置信地看著肖春竹:“你居然……早就設有埋伏!”
肖春竹冷冷地看著對方:“師叔……不,我現在已經不是淩霄派弟子了。厲行宗,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想買通我去暗殺李縣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厲行宗極是憤怒,卻不敢亂動。
肖春竹搖搖手,十多名捕快衝進來,而後麵,還跟著十幾名弓手。
“乖乖投降,等候縣尉發落。”
厲行宗看看外麵,再看看自己身邊還在哀嚎的幾個弟子,說道:“好,我願意束手就擒,但你先救治幾個師兄弟。”
肖春竹點點頭:“我與他們有兄弟情誼,自然不會害他們。”
厲行宗歎了口氣,緩緩坐了下來。
隻是他看著肖春竹的目光,已經變得淡薄如水。
連恨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