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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維妮娜的狩獵之旅開始。
10081顆原始星的數量,注定了憑借這些宇宙之主很難能形成實質性的圍堵,畢竟其中真正對於維妮娜能造成實質性威脅的不過寥寥幾人,而除了這寥寥幾個的頂尖強者,剩下的,二三階之流,麵對維妮娜有隕落之危,四階的,又會被壓製,形成不了有效的阻攔,隻能眼睜睜的
《吞噬星空,我維妮娜絕不居於人下》第二百五十四章:星河之主,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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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
清晨第一縷陽光穿破雲層時,林芳菲便醒來。下床,去昨晚尋摸到的洗手間洗漱。
收拾好衛生,看著梳妝鏡裡的小姑娘,才發現自己沒有可換的衣服,扯扯衣角,牽牽袖口,不能總是穿著睡衣吧!
林芳菲巡視房間,隻看不動,猜測這個小姑娘的服裝是放在哪兒的,準備等一下跟人借來穿穿。
百來平米的房間逛完了一圈,似衣櫃的立櫃見了一排三個,沒敢拉開瞧一瞧。
拉開窗簾,外麵霧蒙蒙的,不知道天氣如何。
見了房門,不大敢打開,也不好出門去閒逛,怕怕的。
不太敢想以後,隻能苟一時是一時!
其實,這不是自己的問題,自己可沒想與人交換身體,人生。
仔細想想,那折磨人的魔音。地球上的和尚道士哪有那麼厲害的本事?想想夢中菲兒的那對父母…
或者,隻自己是受害者?
他們不可能想送心愛的女兒去受苦吧?這是調換靈魂,又不是交換整個人。這身體還這麼小。
如果隻是自己被人勾魂了。那麼,幫忙勾魂的是不是有小姑娘的父母在內?
那,是這具身體出了什麼差錯?需要吞噬彆人的靈魂以彌補?
他們做父母的,又可曾想到勾來的神魂也可能會吞噬掉他們女兒的神魂?
從一個大姑娘變成六七歲的小姑娘,林芳菲不願意。好不容易長到十七歲,再有一年,滿了十八,自己就可以做自己的主。
一直,林芳菲都盼望時間快快過去,人快快長大。對於她來說,世間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她終於長高長大了。
等著吧,肯定能夠見到照顧小姑娘的人。大概會是她的父母,好好地問清楚情況。
希望他們講道理,彆一見麵發現問題就喊打喊殺。
林芳菲環視周圍,看房間的大小、擺設,家具如此豪華,主人的身價不俗,怎麼也得是成功人士。
再,如果這真的是猜測中的修仙世界,他們作為修士,當父母肯定不會認錯女兒的神魂。
隻能希望他們可以冷靜,大家商量出解決掉問題的辦法。把靈魂調換回來或者送她回去,他們重新勾一個。
如果可以回去,林芳菲還是想回去。這種世界雖然高大上,但是應該特彆殘酷,不屬於她。
她還是更喜歡自己的世界,和平安穩。再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
彆人的家再好也是彆人的。彆人的父母再好也是彆人的。彆人的父母她不稀罕。
常言道: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狗肉怎麼也貼不到羊身上。
而且,她於九月份還得去北京上大學呢。這是她拚死拚活努力了十一年的結果。不能辜負自己付出的時間,心血,汗水。
林芳菲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隻是預判種種可能。
希望自己做好心理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考驗。
她的命運究竟如何?似乎都不在她的掌握中。
命運不可控的感覺讓林芳菲又煩躁起來,非常不喜歡這種去留不由己的狀況。但是,沒辦法。她弱小。隻能忍耐。
繞著房間走了幾轉,又回到床上躺下,滾來滾去…煩躁得又坐起來揪床單。絲滑的觸感讓她又垂眸看著身上的睡衣,想起了林方旭。
那個家夥作為男孩子卻喜歡絲織睡服。不過,大姐也喜歡,但林老師和郭媽媽隻會給林方旭買那種好衣服。
好在,林方旭雖然一直被他們嬌慣,但並不跋扈。在生活中還算體貼她們二個姐姐。
如果在家,這個時間段她可能已經被喊起來陪他去跑步和爬山了。
說起來好笑,林芳菲家裡三個孩子,三姐弟卻分成了二派。大姐獨自一派,她與林方旭一派。
他們二個小的性格更為相似,都大氣,都見不慣大姐嬌滴滴又總是哭兮兮的作派。
倒說不上是厭惡,總之是不知道拿大姐怎麼辦。想讓著她吧又不怎麼甘心情願。不讓吧,又覺得她哭得慘兮兮的可憐。
郭媽媽也拿大姐沒辦法,林老師也隻能吼幾句就算啦。
哎,林芳菲開始想那個偶爾雞飛狗跳偶爾又和諧萬分的家啦。
他們一母同胞四姐弟,她排行老三,上有兩姐,下有一弟。
二姐與她一樣從生下來滿了三朝就給了人抱養。
二姐被姨媽的親戚介紹的人家來抱走的,一走就了無音信。
林芳菲知道自己有個二姐,但從來沒有見過。更不知道二姐生活得好不好。隻願二姐比她好運些。
她是被姨媽的親戚、姨父的親表姐抱養的。兩家彼此知根知底,走親戚的時候互相還能見得著。
陳家父母養林芳菲到三歲時,已經三十五歲的陳媽媽終於懷孕生下了一對龍鳳雙胎。
一個小家庭突然多了二個孩子,壓力陡然加重。他們隻是蠶絲廠一對普通的工人,工資不高。
陳家父母說他們實在養不起三個孩子,就帶著歉意把她退回給了林家的親生父母。
反正,他們那時還沒去給她上戶口。省了許多事情。
她也一直知道自己不是陳家的親生孩子。聽鄰居說,陳家父母抱養她,本來就是為了能帶來孩子。
哪知道會帶來了一對雙胞胎,如果隻是帶來一個,他們也不會送走抱養的這個。
回到林家,這時,林家父母剛生了林方旭這個小弟弟不久,還沒有交夠罰款。
林老師又因違反計劃生育差點被人搞掉了人民教師的工作。
夫妻倆雖然得了兒子很高興,但高興勁過去,高昂的罰款,以後的生計也讓二人焦頭爛額。
那時的她回到家幫著看了一年半的弟弟,哄弟弟玩。因為大姐已上小學,幫不了看小不點。
一年半後,另一個姨媽給找了一戶人家來收養她。郭媽媽的娘家一共是八姊妹。
她從來沒分清楚,也不願意去分哪個姨媽是哪個姨媽,都沒有認真看過她們。
那個姨媽與這戶人家到來的時候都天黑了,她和大姐已經吃過晚飯,洗了手腳上了床,躺在被窩裡你擠我我擠你的爭地盤。
她不知道父母跟這戶人家說了些什麼,反正,睡一覺起來後,吃過早飯,父母將她遞給人抱著,就送他們出大門,出院門。
養父笑意溫暖地抱過她來,又幫她抻抻衣角,摸摸她的小手,便揭開自己的大衣裹著她。
養母拎著她的衣物包袱跟在一邊,與她一樣安靜地看養父與他們說著客套話。
他們都下了院外的台階,還在互相寒喧道彆。養父粗糙的大手還拉著她的小手,讓她跟父母姨媽姐弟說“拜拜”!
她看了父母一眼,沒有吱聲,又扭頭看看養父,養父的目光裡儘是憐愛,歡喜。對人的情緒很敏感的她當時心裡沒那麼害怕。
她認真地看了養父好一會兒,又抬手摸摸他已見滄桑的臉龐,扭過身子,指著前路,讓養父快走。
前方霧茫茫的,看不大清楚道路。那是冬月裡,早上有大霧,路邊的枯草上還有白頭霜。
養母念叨早上的天氣好冷,但她卻沒覺得。養父的懷抱很熱和,她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懷抱可以那麼溫暖。
她被抱著走了,將姐姐弟弟的哭聲,郭媽媽喊要聽話的囑咐聲都一並扔在了腦後。
當時,她並不難過,真的,一點也不難過。早知道在那個家裡呆不長的。
林芳菲記得來收罰款的計劃生育工作人員曾指著她問父母,“這個孩子是你們的?”
父母急切地回答:“哪裡是?這個是親戚家的孩子,過幾天人家就要來接回去的。”
工作人員曾指著父母問她,你喊他們喊啥子?喊來聽聽。
她看著父母眼裡的擔心,糾結,遲疑著喊道:林老師。
林老師一下子就笑開了,放下心的那種輕鬆神態讓她記憶猶新。她從那以後就隻叫他為林老師了。
她跟著養父母坐汽車又坐火車的回了家。他們給她上了戶口,給她起了大名。她終於從大娃、三娃變成了林芳菲,有名有姓。
養父也姓林,叫林長久,她很愛他。養母姓孫,叫孫秀英。
他讓她叫聲爸爸給他聽,她害羞地叫了爸爸,他又指著養母讓她叫一聲媽媽。
她仰頭看了養母一眼,叫了聲媽媽。養母答應了一聲“唉”,勉強的很。養母看著她和養父笑,但隻是臉上笑了,眼睛裡沒笑。
不管怎麼說,林芳菲當時為自己真正地擁有了一個爸爸而高興。
爸爸說,因為你的弟弟叫林方旭,所以就給你取名叫林芳菲。說以後會與父母那邊當親戚走動。說獨木難支,你有姐弟,以後才好相互扶持。說希望你如勁草,生命力旺盛。
爸爸說了許多,最後還笑看著她問,“這樣好不好?”
她笑著點頭,歡快地脆聲答應:“好”。
當時的她真的非常高興,心都要飛起來一樣的高興。高興她終於有了爸爸,有了名字,有了戶口,不再是黑人。
在這個林家的生活非常快樂,好像眨個眼睛,她就七歲了。
那年,她已經上小學二年級,很懂事了。養母又懷孕了。
看著養母早上起床吐得昏天黑地的,她的心裡有點慌。覺得她的生活可能又要出現變故。
爸爸不在家,在百裡之外的煤礦上班。基本上一個月回家一次,有時二個月回家一次。
因為擔心媽媽,放學後,她用平時省下的零用錢打電話給爸爸。
說媽媽肯定懷了弟弟,吐得厲害,也瘦得厲害,但媽媽不去看醫生,也不讓奶奶來家幫忙照顧。
她當時害怕媽媽出問題,擔心極了。她答應過爸爸會好好看著媽媽的。
儘管知道媽媽有了弟弟,她可能又會失去這個爸爸,可能又會被送回去,甚至是送到彆處。但她也不想媽媽出問題,不想失信於爸爸。
“爸爸,你快回來吧!回來帶媽媽上醫院。”記得爸爸當時沉默了許久,然後讓她聽媽媽的話,說他很快就會回家來。
那天晚上,她告訴媽媽,說爸爸明天會回來。媽媽你終於懷了弟弟,爸爸肯定很高興。
媽媽驚愕地看著她,問她怎麼知道媽媽是懷了弟弟。
她笑著說,隔壁杜嬸嬸就是懷了弟弟才吐得那麼厲害。人人都說杜嬸嬸肯定會生兒子。
第二天,她放學回家,爸爸回來了,媽媽卻不見了。
爸爸說媽媽去躲計劃生育,讓她不要告訴彆人。
從此,她一個人住在家裡,吃飯就在爺爺奶奶家。爸爸每個月回家看她一次。
半年後,爸爸告訴她,他與媽媽離婚了。沒有說為什麼。
又半年多後,爸爸因病退職,他說他要好好地陪陪她,儘儘做一個爸爸的責任。
爸爸陪了她大半年,去世前,交給她三張工行的五年定期存款單,一張八萬元,一張三萬元,一張二萬元。
爸爸沒說這些是什麼錢,隻是讓她藏好,彆告訴任何人,包括爺爺奶奶,親生父母,說這是給她以後上大學的費用。
看著爺爺奶奶伯伯們辦完爸爸的葬禮,她知道她成了孤兒。
伯伯將她送回親生父母那裡借讀,畢業時才回家參加考試。
她的戶口一直在爸爸的戶口本上。他永遠是她的爸爸。她永遠是他的女兒,紀念他。
算一算,爸爸已經去世快八年了。可她覺得爸爸沒離開過。
那三張存款單,她還沒從那個岩洞裡取出來呢!
東想西想,不知不覺中窗外的霧就已經散開了許多,天色更加亮堂。
林芳菲的肚子餓了,又口渴。房間裡沒有開水,找不到燒水的電水壺,也沒有彆的爐灶。房間裡沒通電。
想開門出去轉轉,尋人問問,可是,這個房間的門能看見,窗子能看見,卻都不能打開。能感覺到房間被能量罩罩著。
她又被關住了,隻能等人來。對於人生的無常,生命的無奈,她早已多有體會。總有超出她能力的事情出現,她能怎麼辦?
隻能自我安慰,等待命運的安排,隨遇而安。
等到天色大亮,濃霧儘散,還不見人,林芳菲無事,實在沒忍住好奇,輕手輕腳地翻開了床頭櫃。
床頭櫃裡空空的,唯有一個小巧的粉紅緞麵的香苞。
伸手取出來翻複細瞧,正麵繡著一株小草,很合她的眼緣。香香的,估計是這個小姑娘的東西。
試著解開端口係緊的繩子,倒真的拉開了,荷包口露出來,憑眼睛看不清裡麵有什麼,伸手進去一摸,摸出一塊粉紫色的糖果。
捏捏,有qq糖的彈性,散發著誘人垂涎欲滴的芳香。
忍不住放進嘴裡,q彈。不禁眯眼細嚼,口感很棒。
忽然,林芳菲有被人盯上的感覺,猛然回頭轉身,見一頭戴白玉冠,身著玉色寬袍大袖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
他高大挺拔、逆光而立,讓人看不清神色,但氣勢逼人。
“嗯…咳…”林芳菲陡然受了驚嚇,囫圇吞棗地咽下了糖果,卻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彆著急,慢慢吃啊!”溫柔和暖的男聲。
男子走上前來遞一杯水放在梳妝台上。然後頓住了一瞬,又速迅退至五步距離之外站著。
林芳菲疑惑地看著男子的臉上晴轉陰,剛才遞水安撫人的那一幕好似幻覺。不過,這個男子給人以似曾相識之感。
她輕聲地道了聲“謝謝”,便也尷尬著取過小小的杯子。
見男子審視著自己,林芳菲垂眸側身,避過他的視線。
心懷尷尬,小口慢慢喝水。思緒亂飛。
第一次這樣子乾在彆人家偷吃東西,還被人逯個正著的事情。很丟臉。
林芳菲不好意思抬頭看人,感覺到了緊迫逼人的視線,也隻能垂頭裝駝鳥。
握著杯子,不禁搜索腦海中的記憶,她現在大概知道了他是誰,夢中那位“菲兒”的爹爹。這個身子的父親。
知道了他是誰,她更加不敢看他,不知道怎麼麵對。更擔心生死問題。
僵硬著身子,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至到沒了最後一滴水。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發話,緊張,無意識雙手握緊杯子細細摩挲。
他久久地不出聲,安靜的空間裡,她的心跳更快。不敢抬頭,隻盯著腳下的一小塊地方,看著光腳丫不安地緊抓著紫色地毯,看雙手十指緊抓著水杯…
看水杯小巧精致,觸之瑩潤細膩,似乎是青玉做的,反正她分辨不清材質,應該被人常常使用。
林芳菲曾經看過中央台的鑒寶節目,覺得如果可以把這個杯子帶回去,大概值不少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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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流雲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醒來的女兒,見她先前的驚嚇以及如今的沉默,感覺複雜極了。
喜,悲,痛,悔,無奈,解脫,齊齊湧上心頭。女兒還是那個女兒,卻又已經不是那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