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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妮娜這邊也是接收到了來自巨斧鬥武場高層的郵件,郵件內容自然是叱責她居然直接無視最高積分任務第五環,巨斧鬥武場高層將會因此對她的培養資源等方麵進行相對應的調整。
當然,還有第五環任務完成度0%,最高積分任務就此結束。
資源調整.......
對於這群實
《吞噬星空,我維妮娜絕不居於人下》第一百三十三章:羅峰:這是來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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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太陽被大山吞沒了一半,火紅的晚霞給天空化上一層豔妝,金燦燦的陽光一縷縷的灑在廢墟上,晚風也悄悄吹過,害怕擾到這片安寧,滿目瘡痍之下的廢墟儘顯悲涼。
廢墟之上的人們呆呆站立,細風吹拂發梢,涼意漸漸叨擾,他們不約而同看向同一個地方。
老人的白須上血跡點點,慘白的臉泛著暗紅,弱不禁風的身體,顫巍的四肢,都在努力的站立著,他平衡好身體,直視著那怪物說:
【我們的路就是贖罪。所以,當懲罰降臨時,我們隻能選擇地獄。】
老人垂著身子,對身前的怪物彎下腰,鞠著躬接著說,
【這是我爺爺臨終前囑咐我的,年近九十的他告誡我,不要忘記所犯下的錯,不要逃避所降臨的罪,如果你要殺我才能解開心結,那麼我也就心甘情願。】
怪物看著眼前這個低頭彎腰的老人,他的駝背在他彎下腰後更加明顯。這一幕不禁讓它聯想到幻象中那個給父親鞠躬認錯的老人,他們的身影在它眼前重疊,是那麼的相似。
就像幻象中父親的選擇一樣,它繞開老人,向曾經的家跑去。
剛跑出兩步,它便停下腳步,那裡已經成為瓦礫,和心中的記憶一樣,它早已無家可歸。
【差點中了你的計!】
它轉過身來,再次回到老人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村長大人啊!你們布下的套可真大啊!我接著就讓你圓滿。】
說著,怪物雙手的力道加重,村長被它提了起來,它的雙眼瞪得那般大,兩眼裡寫滿了複仇。
一一見狀,想要上前阻止怪物,自己卻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爸爸,你……】
【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可是,村長他……】
一一見男人依然無動於衷,目光卻望向另一邊的遠處,她也朝那裡看去。
一個頭發淩亂的女人和幾個年輕男子背著一個老太太朝這邊趕來,身後還跟著烏壓壓的村民。
【阿鬆——】
遠方的一聲呐喊,打斷了怪物的心神。這個遙遠的聲音傳進它的耳朵卻是那麼熟悉,聲音特彆沙啞,聽起來卻很圓潤,又特彆低沉,聽起來卻很婉轉。恍惚間,它鬆開雙手,朝村長身後望去。
幾個村民輪流背著一個老人往這邊跑來,老人在那人後背上掙紮,不慎跌落在地。旁邊的男人正想扶起她,卻看到那怪物正朝這邊走來,便害怕的退後幾步,不敢靠近。
老太太的身軀很瘦小,隔著皮膚都能看見她的骨頭,頭發稀鬆蒼白,雙眼凹陷,滿臉的皺紋展示著時間的印記。這位老人讓它看起來很眼熟,它喪失氣焰,慢悠悠的走向老太太身前。
【媽……】
它莫名其妙的說出一個字,聲音很小,但還是讓老人聽到了。
【真的是阿鬆?阿鬆——】
它看著腳下匍匐的老人,整個人呆住了。老人伸出顫抖的手,一邊在空中胡亂摸著,一邊重複呼喚著一個名字。
【阿鬆!阿鬆!阿鬆!】
它再也忍耐不住心裡的情緒,蹲下身子,握住那雙顫抖瘦弱的手。
【媽!】
這聲清脆的叫聲傳進了老人的耳朵,老人的雙眼瞬間淚流不止,她的手緊握著它的手。
【真的是你,阿鬆?阿鬆?】
老人像是做夢一樣,她不敢相信,嘴裡重複著。
【媽?你的眼睛?】
它看著老人空洞泛白的雙眼,問道。
【婆婆的眼睛瞎掉了。】
那個曾經給安靈他們送過飯菜的瘋女人走了過來,攙扶著老人的身體,讓她半躺在地上。
【瞎?了?】
它小聲重複道。老人的另一隻手摸向它的臉頰,似乎是在確認它的長相,漸漸的,她控製不住自己,抽泣起來。
【阿鬆,真的是你。兒子!我們對不起你,事到如今,說什麼你也不會原諒我,但是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老人邊抽噎著邊說,她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怪物身穿的衣服,眼睛裡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衣服……感謝山神大人,謝謝您。】
【你!……】
它甩開老人糾纏的雙手,大聲哭訴道,
【那時為什麼不救我!你……】
【阿鬆……】
老人的話打斷了它,
【對不起!如果當時選擇逃跑,我們一家的未來也許就不會這樣了。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所以,想要恨我們的話就恨吧,我們不會有什麼怨言。但是你要記住!無論你身在何地,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和你的父親永遠都愛著你,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兒子。】
【說的真好聽!我都快要哭了!】
怪物就是怪物,麵對曾經的母親的一番告白,它竟然毫無反應,反而表情難堪地譏諷著她,
【這麼感人的話,你應該在我淪落地獄時說!我被他們施暴時你在做什麼?我被推入沼澤時你在乾什麼?他們對我所做的一切你也清楚!現在站出來開始假惺惺的說‘愛我’?真是令人惡心!竟然你還沒有死,那我就送送你吧!】
【阿鬆……】
【阿鬆已經死了,是你們親手殺掉的!】
老人麵對怪物凶惡的斥責,沒再繼續說下去,她從衣服裡摸索著什麼,慢慢拿出了一個簡陋的吊墜。
見到這個吊墜,怪物全身突然抖了一下,它大腦空白,愣在原地。
【阿姐——】
它伸手接過這個吊墜,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掠過它的大腦。
——
在它模糊的記憶裡,一個可愛純潔的笑容對它綻放。
【怎麼?又吵架了?】
男孩扭過頭去,【哼!】了一聲。
【哦?還和阿姐生氣呢?】
【沒有。】
【哦!那告訴阿姐因為什麼啊?】
【因為媽媽她總是那樣子!我……】
他似乎注意到什麼,沒有說下去。
【嗯?說啊……】
【對不起阿姐!】
【啊?為什麼?】
【因為你……】
【沒事的沒事的!倒是你啊!總喜歡去鑽牛角尖!】
【才沒有!】
他撅起小嘴,反駁道。
身邊的這個女孩很開朗,她總是對著男孩露出笑容:
【哈哈哈!阿婆可是很愛你啊!不要總是因為一件小事就否認媽媽為你做過的一切啊!就算你再小,也要明白這個道理!父母這種人啊,愛自己的孩子勝過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們會為你付出一切,點點滴滴的小事,又或是他們的生命。】
【為什麼要說這種事?】
男孩聽不懂女孩說的大道理。
【你其實都知道的吧!阿鬆!】
女孩抓住了男孩的手,這一刻,童年的自己仿佛變成了現在的自己,它的雙眸中映照著女孩的臉頰。
【不要再任性逞強了!承認眼前的事實,放下心中的怨恨,該哭就哭吧!】
說完,女孩再次對它綻放出笑顏,這個笑容如同一束溫暖的陽光,包裹住它的內心。
心裡潛在的記憶慢慢將它喚醒。
——
【求求您!救救我兒子!】
男人祈禱著磕著頭。
【救你兒子?真是好笑!這個祭祀,少說也有百年的曆史吧!你怎麼不想救救他們?救救去年的孩子?救救前年的孩子?救救這上百個孩子,隻想求我救你兒子?憑什麼?】
這個問題把男人問住了。
【這個是救你兒子所需要的藥草,共三十二株,每株都是異常罕見的。在找齊所有之前你都不能死,如果死了,沒人給你收屍,更沒人替你救你兒子。去吧……】
——
【不要哭了,鬆媽。】
【就是,老楊都已經走了,你成天以淚洗麵也沒什麼用。】
【彆說了。這是鄰居們給你做的,你冷靜之後就吃點吧,我們就先回去了。】
屋內擠滿了人,他們都在勸說哭啼不停的女人,她的眼就是哭瞎的。
儘管瞎了,她還是親手針織一些衣服,親手挑選一些木偶,每年都送往山神廟,拜托山神轉送給自己的孩子。
沒錯,自己被棄之不顧,被人鞭打謾罵,被所有人拋棄,被扼殺生命,這一切它知道。之後呢?父母的懊惱,悔恨。父親為了救自己翻山越嶺,走遍天涯海角尋找藥草,最後心力憔悴而死。母親痛哭失明,每日祈禱,眼睛哭瞎了,眼淚哭乾了,隻為求山神保佑自己。他們的心靈**所承受幾十年的切膚之痛遠勝過它短暫的皮肉之苦,這它也知道。隻是,它不想承認罷了。
它知道父母所做的一切不是設計的圈套,不是表演的戲劇,是真心為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所以……
【阿姐……】
它回首望向自己身後的女孩,那個一直守護教導它的阿姐。阿姐站直身子,稍稍彎腰,對它露出最後的微笑,遠處的身影幻化成了手中的吊墜。
——
【媽?】
他跪下身子,伸手觸摸滿臉褶皺的老母親,但是老人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
【婆婆已經走了。】
他神情呆滯的看著說話的瘋女人,又看向自己的母親,她的手已經有些冰冷。楊鬆抱起母親跪地放聲大哭:
【媽!我是阿鬆啊!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媽——!】
那些跟隨來的村民也都紛紛跪下,他們跪下的不隻是對阿鬆一家人悲劇的贖罪,更是對自己的祖先所做一切的救贖。
……
【既然放下了,那就開始新的生活吧。你的父母也一定不想讓你執著於這些吧。】
那個神秘男子走到楊鬆身邊,將那個箱子放在他的旁邊,
【你母親為你準備的。還有,這都快要五十年了,知道為什麼你還是這般大?】
讓男人這麼一說,他也注意到自己還是十來歲的身體。
【這是你父親的條件,說是不想讓你得救之後被時間消磨,而失去最寶貴的光陰。好好珍惜吧!】
聽完男人的話,楊鬆更加悲痛欲絕,他的哭聲漸漸濃重。
男人看著楊鬆和他死去的母親,歎了口重氣,轉身離開。
【終於把這檔子事了結了,可真是費勁啊。】
這時,男人注意到周圍旁觀的其他人也都掩麵哭泣。安靈和一一互相抱著淚流滿麵。
【原來你都知道啊!】
一一擦乾眼淚對男人說。
【老爺子最後的遺言,也算是給他個交代了。】
【嗯!終於結束了!】
一一笑著點了點頭。
男人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看著一一的腳傷,然後對她伸出半個手臂。
【回家吧。】
一一把手搭在男人的手上,發出萌萌的聲音:
【不!要背著!】
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便轉過身子,把後背對向一一,一一跳上男人的後背,開開心心的大喊著:
【回家嘍!!!】
【不要亂動啊!掉下來摔著你。剛才那老太太就是摔死的。】
【……】
【好痛啊,不要揪耳朵了。】
【但是你說的這話很過分啊!】
二人說說鬨鬨著消失在夕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