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佛祖看著地藏王菩薩那激動的模樣,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請戰道:
“佛祖,這嬴政如今離開南瞻部洲,實力定然不堪一擊。
在公海之上,他與一位太乙金仙的妖族一戰,居然使出本命法寶定秦劍,還能與其一戰,將其斬殺。
這不過是殺雞用牛刀,在我看來,他實則實力不足,不得已而為之。”
隨後地藏王菩薩回頭看著諸位菩薩以及千萬佛陀,怒聲喝道:
“這嬴政,實力不過爾爾。
他的修為雖是大羅金仙,剛剛領悟劍道法則,一些法則之力都未曾完全領悟到高深的層次,就比如說那劍之大道,才不過領悟了區區三四成而已,距離圓滿之境,還有大半的路途要走。
憑此實力,與我佛門一戰,一切不過是他有所依仗罷了。
佛祖,此刻這場依仗已失,我有自信將其輕易滅殺,還請此次讓我再次出戰,定為我佛門雪恥。”
如來佛祖沉默不語,默默看著地藏王菩薩,臉色不喜不悲,那神情高深莫測,讓人難以揣度其心中所想。
略微沉思之後,如來佛祖撥動手中的佛珠,顧左右而言他道:
“觀音菩薩,對於這嬴政竟敢隻身前往北俱蘆洲,離開南瞻部洲的守護,並且放棄萬年修養之約,他在想什麼,你可有看法?”
觀音菩薩微微搖頭,神色平靜如水,淡然道:
“在下不知,還請佛祖明示。”
如來佛祖接著說道:
“此事倒也簡單,任一個人,憑借大羅金仙的修為,竟能逼得諸多強者敗退,甚至無力抵抗,自然會心生高傲,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妄圖覆滅天下一切。
正如地藏王菩薩所說,如今的嬴政,在失去了所有依仗之後,其實力也不過在大羅金仙中期罷了。
隻要麵臨一位準聖強者,他不過就是一隻螻蟻,隨手便可捏死。”
最後如來佛祖看向地藏王菩薩,冷聲道:
“既然你如此堅決,那便允許你再次出擊。”
地藏王菩薩頓時麵露驚喜之色,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將嬴政擊敗的場景。
然而如來佛祖再次喝道:
“不過,此次你需與觀音菩薩一同前往,確保萬無一失。”
地藏王菩薩聞言,心中雖有萬般不樂意,但也不敢公然違抗如來佛祖的命令。
他心想,滅一個區區嬴政,何須觀音菩薩出手,再者,觀音菩薩修行繁忙,正處於閉關的關鍵時刻,此時主動打擾實有不妥。
如來佛祖似乎看出了地藏王菩薩的心思,擺了擺手,語氣堅定地道:
“此乃命令,不得違抗。”
觀音菩薩微微起身,臉上神色依舊不喜不悲,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引起她內心的波瀾。
她默默轉身,向著南瞻部洲,向著嬴政所在的方向騰雲駕霧而去。
地藏王菩薩咬了咬牙,心中惱怒至極,他覺得這分明是如來佛祖對他的不信任。
實則並非如此,在天庭有所行動的瞬間,如來佛祖便已敏銳地察覺。
他深知張天師的實力深不可測,當年張天師處於準聖巔峰圓滿之境時,實力高深莫測,在截教內門也是地位尊崇極高的大弟子。
若不是他投身西方教,西方教的傳承怎能達到如今這般昌盛的地步。
如來佛祖雖已達聖人果位,但麵對張天師這等強者,也需謹慎對待。
一旦天庭張天師出動,意味著佛門必須出動一位實力極強的存在。
原本彌勒佛或燃燈古佛最為合適,但如來佛祖最終改變主意,讓觀音菩薩先去探探情況。
畢竟如今天庭能夠與佛門分庭抗禮,最大的原因便是天庭強者眾多,在準聖巔峰這一層次,足足有著十人,各個皆是後期、中期、前期的強者。
整個佛門根本無法與之相比,一旦冒然開戰,勝負實在難料。
而且一旦成為天庭眾矢之的,佛門的一舉一動便會受到天庭的密切關注,不可隨意出手參戰,否則定會引起其他六位聖人的不滿。
如來佛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深知其中的厲害關係。
雖說準聖強者並非天道聖人,可也從來不畏懼聖人,對一些聖人尊敬,卻也有不少能與之平起平坐。
他們隻是未有機緣突破,不代表資質不行,一旦給他們機會,皆能成為恐怖的天道聖人。
這情況就如同在一方國度之中,總共隻有區區六個大將之位,如果大將太多,下麵的事務便無人處理。
所以其他的小將,能力不比大將差,甚至有不少遠超大將,隻是上位較晚,種種條件所致。
正因如此,不少準聖對聖人不屑一顧。
所以,即便天庭沒有聖人強者,玉帝也從未有過絲毫懼怕。
他所擔憂的隻是身為聖人的如來佛祖,各方麵皆遠超於他,尤其是推演之能,更是強於他。
甚至可能他的謀劃剛一施展,下一秒便會被如來佛祖推演而出。
所以玉帝最大的壓力便在於此,正因如此,他一直苦於謀劃,最終都可能被如來佛祖將計就計,與其如此,不如安於現狀,至少不會有諸多煩心事。
而事實也證明,他的做法確實較為輕鬆,否則,他堂堂三界之主,玉皇大帝每日也不至於如此清閒,甚至閒得不知該如何解悶。
這邊地藏王菩薩與觀音菩薩二人皆騰雲駕霧,向著北俱蘆洲前去。
一路上,地藏王菩薩心中憤憤不平,暗自嘀咕道:
“哼,這如來佛祖也太小心謹慎了,居然讓觀音與我一同前往,不就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嘛。
我地藏王菩薩定要讓他看看,我一人便可將那嬴政拿下。”
觀音菩薩似乎察覺到了地藏王菩薩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
“地藏王,莫要心生怨念,佛祖自有他的考量。
此次我們聯手,定要完成任務,不可輕敵。”
地藏王菩薩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與此同時,另一方天庭之中,趙公明當時沒有站出來響應,實在是羞於啟齒,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他一位準聖中期的強者,麵對一位剛剛踏入大羅金仙的修士,竟然被打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況且他之前那般自傲,仿若天地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自信滿滿,結果卻如同落湯雞一般,被打得狼狽不堪。
他此時根本沒臉再去參戰,那簡直是把臉送上去讓人抽打。
玉帝也未曾想過讓他出戰。
他看著張天師已經離去,目光轉向一旁的李靖,說道:
“李靖,此次跟著天師,多學多看,少出手,少說話,多做事。”
李靖聞言,心中鬱悶至極,但也隻得點頭稱是,
“是,陛下,臣告退。”
說完,李靖也是鬱悶地跟了上去。
他原本還想著當一方統領,即便那些天兵天將或者戰將實力強於他又如何?
他可是天帝禦賜的統領,不論實力如何,身份地位定然高於他人。
他最喜歡帶著一眾強者征戰,到時功勞還是他的,自己不用出力,實乃美事一樁。
可此次不曾想竟會出現張天師這等恐怖的存在,雖說他名義上還是統領,可怎敢去指揮張天師,畢竟對方可是準聖巔峰圓滿之境的強者,修為深不可測,甚至有人傳言,這天師的實力遠高於玉皇大帝,隻是背景不足,無法位居更高之位,否則今日的玉帝之位,就該是他的了。
李靖深知此理,更不敢有絲毫僭越。
要知道,張天師乃是因對世間一切感到無趣,才答應玉帝的請求,前來天庭坐鎮,成為一方護法。
他若離開天庭,定會有無數宗門爭搶,其中最為積極的恐怕便是佛門。
那時損失一方天師的天庭,就如同斷了一隻臂膀,實力大減,而他這位天帝身邊的紅人,最終結局隻會淒慘無比。
深知此中道理的他,怎敢去招惹此事,隻能畏畏縮縮地跟在身後,小心翼翼道:
“天師且慢且慢,還請等等。”
在下實力低微,前行速度緩慢,他們想一步萬裡急速前去,但作為天庭護法,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看看後麵那些如同螻蟻般的天兵,這速度實在是慢如蝸牛。”
這話是當著托塔李天王李靖的麵說的,直說得李靖麵紅耳赤,無話可說。
這分明是在諷刺他如同蝸牛一般,畢竟此刻的速度與他的最快速度相差無幾,而且還是張天師故意放慢,否則,以他剛才的速度,轉眼間便不知去向何處。
速度快如閃電,即便這洪荒世界浩瀚無垠,從南瞻部洲去往北俱蘆洲,看似遙遠,實則不近。
正因如此,此時李靖深知,以他的速度,恐怕沒隔數月之久,根本無法到達。
他雖是大羅金仙巔峰級的強者,實力超越世間無數生靈,可即便如此,都需數月時間才能跨越這方大海。
而以張天師的能力,瞬息間便能抵達,不說一半,再給他幾個呼吸,也能輕而易舉地來到北俱蘆洲。
所以,此次諷刺他托塔李天王李靖行進速度緩慢,倒也不無道理。
此刻李靖根本不敢反駁,隻能不斷點頭哈腰。
對於他,張天師幾乎瞧不上,這家夥向來喜歡搞些陰謀手段,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勾當。
他可不止一次親眼見過,這李靖為了爭奪玉帝恩寵,做過許多卑鄙無恥之事。
或是在敵人即將被斬殺之際,他立刻出手,搶下人頭,奪得功勞。
又或是故意使壞,讓他的同僚先衝鋒陷陣,以為他人有機可乘,不得已隻能撤退。
而他則趁機稟報,說對方心存異心,對玉帝不忠。
玉帝輕則重罰,重則直接貶下凡塵。
那可就生不如死,極其悲慘了。
畢竟修煉到如今的境界,不知耗費了多少歲月和心神,不知經曆多少磨難與艱險才達到如此地步。
若真因一些小事被貶下凡,那之前的無數苦修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李靖跟在張天師身後,心中忐忑不安。
他知道這次任務艱巨,稍有差池,自己的前途便會毀於一旦。
他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張天師的臉色,一邊暗自盤算著如何在這次行動中表現得好一些,挽回自己在玉帝心中的形象。
要知曉,此前在天庭,那十萬天兵天將由他統率,與嬴政對抗之時,本是自信滿滿,甚至立下誓言,不滅大秦終不還,可結局卻是被大秦之人打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這一回想起來,他便感覺麵紅耳赤,羞愧不已。
從沒想到,一個大秦之人竟如此難以對付。
而他也令整個天庭聲譽受損,淪為三界的笑柄,與佛門無異,成為一方恥辱。
甚至天庭之中不少仙人對其心生不滿,欲將其拉下馬。
要曉得,如今他能身處此等高位是何等艱難。
一旦真的跌落,這天庭的體係架構想要再爬上去,那簡直難比登天。
要知道,他不過一個大羅金仙,卻能占據這般高位,甚至統領十萬天兵天將,即便二郎神楊戩這等戰神也受其統領。
那身為準聖中期強者的趙公明,趙財神,同時還有武財神這一彆稱,能力如此出眾,可結果呢?
不也受他統轄,而這一切皆源於他的地位。
可一旦失去這個職位,他瞬間就會淪為螻蟻般的存在。
然而以他如今的身份和能力,就算能拿出他的法寶,也不過區區幾樣,沒有一個能入得了張天師的眼,並且他這般地位,又能幫得了張天師什麼?
似乎他已走投無路,已然無路可走。
頓時,李靖心中痛苦萬分,趕忙走上前去,跟在張天師身後默默不語。
對於身後有這麼一個滿臉怨氣的家夥跟著,心情再如何平靜的張天師也無法無視。
既然把李靖帶出來了,那自然就得將他安全妥善地帶回去。
“李靖,前方正好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座人類城池,倒是極為不錯,不如我們去其中歇歇?”
突然愣神的李靖猛然回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天師說道:
“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