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部洲,章台宮。
嬴政看著外界的情形,不由仰天大笑,普賢菩薩臉色難看至極。
“怎麼改變心意不成?”
普賢菩薩嘴角抽搐,無語到了極點,最後隻能夠微微一點頭說道:
“是人皇陛下,我們佛祖可以答應您一萬年的期限。
但此事還請務必保密,相信人皇您是不會將此事宣傳出去,畢竟我們現在是和平相處。”
嬴政微微一笑:
“自然自然,定會保守得極為嚴密,保證一絲消息都傳不出去。”
聽聞此話,普賢菩薩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便是抱拳道:
“多謝人皇。
不知人皇陛下何時能將地藏王菩薩還有趙公明一同放出來。”
嬴政微微一笑:
“不急,到了時候我自會將他們放出,不過你也彆著急,最多十天之內,這幾天我要找他們二人談談事情。”
聽聞此言,普賢菩薩心中一怔,但他也明白此時已經毫無辦法。
畢竟得寸進尺已經毫無意義,說不定還會搞的事情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狀況,那就得不償失了。
能達到這個結果已經是他們一再退讓的結果了。
他已經發現嬴政根本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麵對恐怖的佛門和天庭,卻沒有絲毫的退讓之意。
大有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然架式,這等魄力就連他都不由得為之尊敬,即便他知道眼前的嬴政是敵人。
可看著嬴政威風凜凜的背影,眼眸深處都不由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尊敬。
隨後悄然離去,並未打擾嬴政。
藏經閣內,嬴政仔細瞧著天罡三十六法一一掃過,他目前最為迫切需要的是提升身法而非戰鬥神通。
若是戰鬥,他也有定秦劍,女媧畫卷以及荒古禁地三大法寶,在防禦方麵,一個星空長城就抵過一切防禦神通。
唯獨身法方麵,全靠嬴政以自身強大實力進行移動,關鍵時刻很難運用到實戰之中。
恰巧天罡三十六法之中,就有一道神通極為強大。
此神通名為縱地金光,可身化一道金光,縱地日行數千萬裡,是一門神奇的遁術。
在實戰之中不僅可以隱藏於地下,不被地層察覺,更能以迅猛如閃電般的速度瞬間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
仿若一道光芒閃過,非大神通者根本無法抵擋。
同時還有一道神通騰雲駕霧,便是眾仙神佛陀武術生靈一同使用的騰雲駕霧的神通,與天罡三十六法中的騰雲駕霧神通有所區彆,要稍微遜色許多。
天罡三十六法中的騰雲駕霧就如同孫大聖的筋鬥雲,一個筋鬥十萬八千裡,速度快如閃電,非比尋常。
就先研習這縱地金光吧。
說罷,嬴政便盤膝而坐,開始全神貫注地參悟。
一個個金色文字,一一閃過,懸浮在嬴政身旁和周圍。
其心中天地間更有無數雷霆或是氣運祥瑞一一浮現,這是在參悟大神通且有所造化之時才會顯現的奇妙意象。
瞬間引起三界生靈的密切關注,嬴政等人族章台宮再一次成為了天地的焦點。
時間稍縱即逝,轉眼百年已過,嬴政雙眸猛地一睜,眼眸之內滿是驚喜之色,縱地金光施展之時,身影瞬間消失於眼前。
瞬間落入大堤之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僅是不到一個呼吸的瞬間,便出現在南瞻部洲邊界之處一座高聳的山巔之上。
看著周邊那一片荒蕪的景象,嬴政眼中滿是驚歎。
如此神速,竟然幾乎毫無消耗,可隨心所欲地來去自如。
嬴政再次使用縱地金光,下一秒便出現在南瞻部洲最西方,身影閃爍出現在他想出現的每一個地方,而整個過程都隻需要一個呼吸。
最終回到南瞻部洲章台宮,嬴政神情激動萬分,心中滿是不可思議的感慨。
“好強的神通,若是之前的速度,怕是得用上十倍以上的時間才能輾轉至此,而且消耗還不低,這差距竟如此之大。”
就在嬴政潛心感悟這天地神通之時,佛門與天庭內部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猶如洶湧的海浪一般,難以平息。
三界之中所有的生靈,無不對南瞻部洲章台宮處的動向給予了最為密切的關注,那裡所發生的事情,簡直讓他們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難以置信的神情溢於言表。
堂堂天庭的玉帝,竟然出人意料地對人族做出了讓步,這一舉措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刹那間,三界之內,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猶如鬨市一般喧囂,眾說紛紜,紛亂不堪。
“這玉帝究竟為何要退這一步?
以他們那強大無比的實力,就算是派出幾位準聖強者,也完全能夠輕而易舉地迫使人族不得不妥協的呀。”
“是啊,倘若天庭與佛門聯手,雖說每次他們僅僅能出動兩位準聖,然而,長此以往,通過不斷的車輪戰術,即便人族人皇再強,恐怕最終也會因疲於應對而敗下陣來。
為何要應許他們的條件?
這豈不是拱手給了人族發展壯大的寶貴時機?
這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少生靈對此滿心憂慮,那深深的擔憂仿佛化作了沉重的陰霾,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
而那些堅定支持人族的生靈,此時卻情緒激昂地高聲呼喊:
“你們莫非忘卻了之前有眾多生靈宣稱要加入人族,全心全意地協助人皇一臂之力?
他們若能順利抵達,可想而知,整個人族的實力必然會如同火箭般大幅提升。
但當時,即便強大如天庭和佛門,也並不情願看到這樣的局麵。
所以,退讓,實乃他們唯一的,也是無奈的抉擇。”
“我看未必如此。”
反對的聲音旋即響起,猶如一記悶雷在人群中炸響。
在天庭和佛門看來,與其與嬴政拚死爭鬥,耗費無儘的心力,倒不如暫且應下他一萬年的條件,先想方設法保住趙台山和地藏王菩薩。
這對於後續與人族的交鋒中所需要的戰力而言,無疑有著極大的助益。
隻要能成功將這二人救出,往後應對人族,便有了更多的籌碼與底氣。
用區區一萬年的時間換取兩個準聖,這樁買賣,怎麼看都是劃算至極的。
“不錯,倘若換作是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同樣的選擇,即便需要等待百萬年,也在所不惜。
要知道,一個準聖強者的成長,哪一個不是曆經了千億萬年之久的漫長歲月?
即便耗費千萬年甚至一億年,相較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區區一萬年,簡直是賺得盆滿缽滿。”
一時間,三界眾生紛紛絞儘腦汁地猜測著天庭和佛門做出如此決策的緣由,然而,卻無人能夠洞悉其中的真正內幕,仿佛那是一個深藏在迷霧之中的秘密。
玉帝之所以做出這般令人意外的決定,實則僅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緣由,那便是對火、運、動這三個人皇心存深深的忌憚。
若非如此,以玉帝那至高無上的權威與實力,他早已親自出手,隨意施展一招,便能輕而易舉地將整個人族乃至整個南瞻部洲徹底毀滅,使其在曆史的長河中瞬間煙消雲散,不留一絲痕跡。
倘若玉帝真的動怒,或許僅是雙眼一瞪,憑借那無可匹敵的聖人之威,便能讓南瞻部洲的人族如同塵埃般瞬間灰飛煙滅。
隻是他們未曾料到,真正阻擋玉帝這一雷霆手段的,是火、運、動的三位神皇時刻緊盯著他們,令其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此乃根本之因,歸根結底,在這廣袤的天地之間,依舊是實力至上,強者為尊。
如來佛祖目光如冰般寒冷地凝視著南瞻部洲,心中滿是不屑與輕蔑:
“一萬年的漫長時光對你而言,誠然是一段極為漫長的歲月,可你的極限終究不過是追求那巔峰之境。
即便曆經萬年,你能僥幸達到如此高深的境界、如此令人矚目的層次,又能如何?
在聖人麵前,你依舊如同螻蟻般渺小。
屆時,本佛定會讓你為今日之事付出永恒且慘痛的代價。”
玉帝倒是顯得氣定神閒,毫無半分憂慮之色,這不僅僅是因為有四大天王、四大護法這些得力乾將作為堅實的後盾,更是由於他內心深知,一旦聖人強者能夠出動的時機來臨,如來佛祖定會毫不猶豫地第一時間出手。
到那時,嬴政除了乖乖地俯首認命,彆無他法,根本無法逃脫如來佛祖的掌心。
在世人麵前,即便嬴政拚死掙紮,也不過是徒勞無功,猶如大海之中一朵短暫閃耀的浪花,轉瞬即逝,難以奔騰不息,掀起驚濤駭浪。
玉帝在心中暗自思忖:
“萬年之久的時光,於我而言,也不過區區一萬天罷了,大約也就三年左右的光陰。
這般短暫的時光,我等得起,也消耗得起。
甚至這三年的時光,不過是眨眼之間便會消逝得無影無蹤,百萬年對我而言,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的一瞬,更何況區區這微不足道的三年。”
此時,玉帝也終於放下了心中一直以來的重重顧慮,不再將那犀利的目光聚焦於南瞻部洲。
“就算是人皇,暫且讓他安心享受這一段稍縱即逝的時光吧,往後,他可再無這般逍遙自在的機會了。”
王母娘娘亦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從容與淡定:
“一切皆依玉帝之意。”
眾仙神紛紛恭敬地站出,一同抱拳,聲如洪鐘般高呼:
“是,陛下。”
在南瞻部洲,嬴政在領會了全局形勢之後,將那深邃而銳利的目光投向了遠在陸地邊緣大海之上的荒古禁地。
此地與南瞻部洲的章台宮相隔千萬裡之遙,那距離遙遠得讓人望而生畏,仿佛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
但對於嬴政這位實力超凡的人皇而言,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便能輕鬆跨越的距離。
隻見嬴政身形如同一道璀璨至極的金光,
“唰”
的一聲,以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瞬間現身於荒古禁地之上。
嬴政居高臨下,俯瞰著腳下這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的荒古禁地,尤其是那中心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深不見底、黑暗至極的黑洞,仿佛是一座無儘的深淵,全然不知其神秘莫測的深處究竟通向何方。
而就在此刻,趙台山以及地藏王正被無情地鎮壓於其中,苦苦掙紮,難以脫身。
趙台山和地藏王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恐懼與不安。
他們敏銳地感覺到黑洞上方仿佛有一道令人膽寒的目光正在死死地凝視著他們,那目光猶如利劍般鋒利,讓人不寒而栗。
二人一同懷著忐忑的心情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令人絕望的無儘黑暗,仿佛那是死亡的陰影,無邊無際。
然而,準聖強者的感知能力何其強大,一人感應出錯或許可能,難不成兩人都會出錯?
故而,他們此刻堅信,定然有人在上方那未知的黑暗中默默地注視著他們,掌控著他們的生死。
地藏王冷哼一聲,無奈地歎息道:
“終究還是未能逃脫這可怕的命運。”
瞬間,心中湧起一股濃烈得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殺意,隻因在這道神秘而令人畏懼的目光中,他感受到了那極為熟悉的堅毅、飄渺得讓人難以捉摸的不屑,以及那傲睨天地萬物、仿佛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傲氣,著實令人難以忘懷,卻又心生敬畏。
在這一瞬間,地藏王恍然大悟,咬牙切齒地恨聲道:
“是你吧,人皇。”
一旁的趙台山眉頭緊皺,那緊蹙的眉頭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同樣感覺到這股氣息極為熟悉,熟悉得讓他內心忍不住顫抖,隻是一時之間難以確切判斷究竟是誰。
地藏王如此篤定,那想必應當是嬴政無疑了。
趙台山此時的臉色驟然劇變,再也不見之前那雲淡風輕、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從容模樣。
他們原本以為,即便自身實力稍遜一籌,也絕不可能被如此輕易地鎮壓,至少也能有一番激烈的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