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一般觀點往往認為白絕是一種陰險、狡詐、為了虛無縹緲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邪惡生物,可要是不帶著偏見去觀察白絕呢?
難道它們就不能成為獨屬於羽真的好人,專門為羽真無私奉獻的高尚者麼?
儘管這個時代的白絕都被洗腦成了神樹的仆從,但它的核心本質是上古時代的忍者們,他們經曆了無限月讀,被掛在神樹上風乾了很久之後,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這是羽真認為的事實。
某種意義上說,儘管與真正的“果實”不可同日而語,但它們也算是神樹上長出來的東西。
神樹也是樹,既然是樹上長出來的東西,那用來榨汁的話,指不定會榨出營養豐富的汁液。
因為得到了相應的好處,儘管曾經引起嚴重的胃部不適,但羽真還是把主意打到了白絕的身上。
他在白絕身上看到了一種能夠讓普通忍者超脫血脈桎梏的希望。
很遺憾也很悲哀,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眾所周知,忍者和有大筒木血脈的忍者是兩種生物。
如果不走極端,不對自己的身體進行瘋狂改造的話,那麼普通忍者的天花板觸手可及且不可逾越。
白絕“經驗包”,如果羽真的猜測真的能成功的話,那他就擁有了突破天花板的可能性……白絕生的並不偉大,但可以死的很光榮。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羽真首先要做的就是再次捕捉一隻白絕。
但白絕這東西神出鬼沒,活體抓捕的難度是非常大的。
黑絕白絕隱匿千年,一直在暗中操縱忍界走向。
在他們的挑動下,忍界從未真正和平過,可他們乾了這麼多壞事、當了這麼多年的幕後黑手,卻從未被人察覺到,由此可見他們是多麼能藏。
好在羽真並不一樣,因為現在的他是“白絕俠”,一定程度上算是白絕中的一員。
事實上他確實有感受“同類”的能力,隻要彆的白絕出現在他周圍一定範圍內,那他們就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彼此。
前提是相遇的時候羽真的身體保持著部分白絕化。
“白絕啊白絕,去哪才能找到白絕呢。”
羽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在他設想的變強之路上,有著明確的分工協作……
白絕負責氪命,他負責升級,可謂是雙贏,贏中贏。
隻是很可惜,這種深山老林之中並不存在白絕,白絕正忙著監視整個忍界呢。
正當羽真焦慮該怎麼搞到一隻新鮮白絕的時候,好運再次找上了他。
在這個營地安頓下來的第五天,羽真正在練習蜉蝣之術的時候,他“白絕化”的身體似乎接受到了某種信息。
於是他迅速“白化”了一下自己的腦子,這條信息就被解讀了出來……這是一個集合信號,要求一定範圍內的白絕儘快到某個地方集合。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經驗包……咳,白絕就要出現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紮堆出現。
機會不容錯過,羽真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就決定參加這次集合。
就算混在白絕之中,他暴露的可能性非常低。
想想其中的風險,再對比可能的收益,他根本沒什麼可猶豫的。
羽真立刻召集了兩名副手。
羽宮源諫川此時已經改名叫做森永諫川,羽宮源龍之介則為早阪龍之介。
“營地這邊算是安頓了下來,但這不代表我們可以浪費太多時間,接下來我準備仔細偵查周圍,最好搞清楚津川一族的動向……
此外我們還需要物資補給,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搞點穀物回來,食物方麵總不能一直依靠漁獵。”
這是普通、常規且正確的行動,諫川和龍之介沒有反對的理由。
“隊長,你的傷勢呢?”龍之介問道。
“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我明白了,營地這邊就交給我們了,請你務必保證自身安全。”
“好,這裡就靠你們了……我這次行動的時間不好確定,總之肯定會儘早回來。”
羽真簡單收拾了一下忍具,然後就迅速離開了營地。
“族長真的不一樣了。”看著羽真離去的背影,諫川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
“是隊長……”龍之介立馬糾正,然後他也跟著感慨,“責任使人成長。”
羽真最開始不過是個實力一般的普通忍者,可現在已經成為這裡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了。
…………
白絕使用某種本能或者秘術傳遞給羽真的信息,其實很難進行文字化、語言化、邏輯化的解讀,羽真隻是知道自己應該去集合而已。
這段信息也不能給出某個地點的具體坐標,它隻能起到指示作用,即告訴羽真目的地的方向,他現在離那個目的地到底是近了還是遠了、是高了還是低了。
接下來他會遵從這種指示,以比較笨拙的方式去往集合地點。
羽真的身影衝出了晨霧,清晨的太陽透過雲層投下清冷的光斑,林間的溪水在岩基的河床上蜿蜒流淌,一切都那麼綠意盎然。
景色如此,心情也是如此。
此時此刻,羽真的內心顯得有些蠢蠢欲動。
遵照指引,大概兩天之後,他來到了集合地點。
在進一步靠近之前,他全身進行“白絕化”。
仔細辨認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很快他就找到了樹叢掩映下的一個岩洞。
羽真並沒有從洞口進入,他使用了蜉蝣之術,身體無聲無息間穿過了岩層。
他的臉孔很快從內側洞壁顯現了出來,在不做遮掩、大搖大擺的觀察了一番之後,這才穿過岩壁來到洞中。
此時山洞裡已經集合了十多隻白絕,看著跟蘿卜開會一樣。
除了全身白絕化以外,羽真甚至沒有改變自己的樣貌,但他不覺得這有任何問題,自信不會因此引起懷疑。
“你怎麼是這個樣子?”
果然,發現他出現之後,旁邊的一隻白絕對著他問道。
這隻白絕的聲音裡隻有好奇而沒有懷疑,他們又有什麼可懷疑的呢,現在的羽真本來就跟白絕一模一樣。
“運氣不好,被忍者的範圍忍術波及到了,差點陷入瀕死狀態,好在我及時寄生到了這個忍者身上,利用他的查克拉勉強保住了性命。”羽真說道。
“那還真是不幸。”
白絕的語氣稀鬆平常,既不覺得“同伴”的幸存值得慶幸,也不認為“同伴”死了值得惋惜。白絕畢竟不是人類,不能指望他們真的擁有人類的同理心。
關心同伴?這不在白絕的思維程序裡,他們隻是一味地為媽、生災、監視世界,關心輪回眼和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