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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抓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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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

梁硯邶打開書房門,前往臥室,劉管家迎麵走來,“先生,夫人在觀影室。”

但,梁硯邶尚未出聲問。

梁硯邶麵色不變,沉聲道:“劉叔可是想母親了。”

這話,算是在警告了。

倘若劉管家繼續聽從老宅那邊的吩咐,那麼,他便會送劉管家回老宅養老。

並非不顧情意。

相反,倘若劉管家再犯,回老宅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梁太太不會不顧劉管家的往後半生的。

他相信劉管家是忠心的。

但上位者要的,不僅僅是忠誠,更是“忠誠”二字的程度。

越是身處高位,便越容不得背叛。

而劉管家,便是犯了忌諱,他不該心有二主的。

明明空調開的是26c。

劉管家後背卻冒出冷汗,他躬身回答,“先生放心,我記住了。”

沒有做出承諾,是因為,梁先生從來都是,隻看行動。

是他舒適的日子過了太久,加上新夫人性子好,讓他忘記了“謹慎”二字。

亦忘記了,先生的手段。

頂級資本家,又怎會是良善之輩,不過是沒觸及到梁先生的底線罷了。

從前他便知道,隻是忘了。

如今,不會再忘。

在觀影室的許笙,不知道書房門口的這段插曲,亦不知,梁硯邶轉身,往觀影室走來。

“咚”,梁硯邶隻是象征性敲了一聲門,便擰開了。

語氣簡短,“睡覺。”

但,許笙不信。

她看著熒幕,左手拿著零食袋子,右手往嘴裡塞,“我不困,你先睡。”

她說這話,理直氣壯。

雖然有一部分緣故,是白日睡太久,晚上睡不著。

但梁硯邶,也從未讓她早睡過。

“時間不早了。”

這是在提醒許笙,即便不困,這個時間點,也該躺在床上。

“沒關係,我沒有工作,白日可以補覺的。”

這話是事實。

且,一周過去,也該漸漸,讓梁硯邶知道,她的作息規律。

這是瞞不住的。

本來也沒打算瞞著。

“循環,要良性的才好。”

許笙聽懂了,這是在諷刺,她白日睡,晚上醒著,形成了惡性循環,偏偏不改。

許笙反駁,“那怎麼了,我覺得隨性些很好。”

饞了便吃,困了便睡。

這些都是人的天性,本就該滿足。

梁硯邶不欲多費口舌,“十二點前,熄燈睡覺。”

轉身,關門。

憑什麼聽他的。

她隻是宸洲集團子公司的前員工,不是梁硯邶的現下屬。

夫妻,是平等的。

過了幾秒,許笙起身,緊了緊身上的披肩,擰動門鎖,繼續回真皮座椅上,蜷著腿,窩著。

23:59

梁硯邶看了眼腕表,時間將至,未見人,也很正常。

畢竟習慣踩點的人,容易遲到。

00:05

梁硯邶拿起平板,點開郵箱,郵箱的第一個,是運營總監交上來的策劃書。

有失水準。

打回,重做。

早上八點,梁硯邶準時起床,下樓前,他去了趟觀影室,擰把手。

已鎖。

許笙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若非她淩晨四點還在看劇,若非這覺她睡得踏實。

她恐怕以為,如今還是半夜。

摸索了好一陣,才拿到手機。

鎖屏上顯示14:00,以及魏妤發來的一條微信。

妤:笙笙,我今晚沒有安排直播。

沒有後續。

這是邀約來的。

笙:若非我和梁硯邶還在冷戰,就叫你來家裡了。

她與梁硯邶的事,不好扯到許笙。

妤:既然還未和好,不如你來我家好了。

心動,但目前尚且到不了出走的地步,且,她原先的房子還在。

笙:算了,我們去酌覓吧。

她是答應了梁硯邶,往後沒他在,便不去酌覓。

答應人的事情,本不好反悔,但承諾的前提是,他願意讓魏妤來家裡。

上次魏妤來的時候,她見了,雖麵色不顯,但她總有感覺,梁硯邶不喜魏妤。

雖然,或許有一些原因,跟她那晚鬨的有關。

但,不喜是真的。

且,未必去了,便會被抓個現成,早去早回便好了。

妤:你不是說,梁先生不許嗎?

幾秒後,撤回重發。

妤:反正已經冷戰,怕他作甚。

下麵配一個ok的表情包。

許笙下樓,匆匆吃完午飯,便與劉管家開口,“劉叔,我一會和朋友出去玩,在外麵吃。”

這是,告訴劉管家,不必做她的晚餐的意思。

拒絕浪費。

劉管家恭敬道:“我讓司機安排。”

“不必了,劉叔。”

許笙還在想,如何說服劉管家,不必給她安排車,她打的便好。

不曾想,劉管家甚至沒有試圖勸她,便應下了。

奇怪。

但這會兒,不是思考原因的時候。

機會難得。

萬一劉管家忽而反應過來,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劉管家便見夫人戴上墨鏡與耳機,手上隻拿了手機,和一件棕色薄外套,便走了,甚至連遮陽傘也未帶。

頭也不回。

其實,他想勸夫人,路上不要戴耳機。但,這話在嘴裡繞了幾圈,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再無機會,說出口。

酌覓。

許笙進來,便看見魏妤,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今晚不喝了。”

喝了,無論多少,都容易誤事。去的地方好瞞,酒氣就沒那麼容易散了。

事實上,她還是有些怕梁先生的。

原因,不明。

魏妤一口答應,“我陪你。”

許笙不喝,單她一人喝,沒意思。

不愧是好友,許笙心暖,“改天,我教你打牌。”

在港城的那幾日,梁太太教她粵語、打牌、瑜伽、護膚,以及如何花錢。

而她,學得最好的,便是打牌。

許笙補充,“很好玩的。”

就是,人數不太夠。但梁太太說了,從港城過來的幾名女傭,都會打。

她親訓,保證牌好。

一直到晚上八點,都相安無事,直到許笙準備離開,還未出門,便撞見梁硯邶。

想逃。

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麼隻能挺直腰板,硬抗了。

“夫人言出必行。”

許笙隻聽見,梁硯邶沉聲諷刺,平淡的語調中,不帶一絲情緒。

有些冷。

許笙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魏妤也看見了,她想幫忙解釋,“不怪笙笙,是我喊她來的。”

總之,梁硯邶管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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