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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不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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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那般理直氣壯。

他想著,總歸是累著她了,便也由著她去了。

不曾想,卻是看人的。

梁硯邶開門,啟唇,“來兩個人。”

很快,兩名女傭人便過來。

他語氣冷淡,“送夫人的好友回去。”

許笙隱約聽見“回去”二字。

掙紮著說:“我不要回去。”

抱著魏妤的勁更大了,死活不肯鬆開。

傭人不敢用力,怕傷了夫人,一時間有些束手束腳。

梁硯邶眸光流動,“不是讓你回去。是讓你的好友回去,如今,天色不早了。”

許笙半睜著眼,仔細辨認了一會,才認出是梁硯邶,她的新婚丈夫。

“不好,我要和魏妤在一起,我哪都不去。”說著便鬨了起來。

她潛意識裡,以為梁硯邶要趕她走。

多年前,也是有人,譬如她的大伯,像這時候這般,哄著她到二伯家。

不久二伯同樣覺得她是個累贅,又哄著她到大伯家。

不過是見她雖年紀小,股份卻不好騙到手,才這般罷了。

她一切都看得清楚,她早就沒了家,亦不願意賴在彆人家不走。

隻是,不願體驗被人趕的滋味,罷了。

梁硯邶不知如何與喝醉了的人說清楚,該走的人不是她,隻能耐著性子,再重複一遍。

“這裡是你的家,不是讓你回去,是讓魏妤回去。”

他第一次,記住了魏妤的名字。

兩名傭人其中有一個,是從港城老宅跟過來的,在她印象中,從未見過這樣的梁先生。

不敢多看,低頭。

“你騙我,我早就沒有家了。”

“你個壞蛋。”

許笙說著,眼眶便染上了紅,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流過白皙的頸脖,直至鎖骨,方才停下。

淚珠子是熱的,她卻開始察覺到冷意。

裸露在外麵的白皙的肌膚,如羊脂玉般的手感,此時起了一點點的小疙瘩,卻並不影響美觀。

梁硯邶想法強烈。

然,必須直麵一個麻煩。

許笙抱著的那個麻煩,偏偏麻煩本人喝醉睡著了。

無奈。

煩躁。

好在不久,劉管家便端著醒酒湯過來了,並未進來,而是待其中一名女傭接過,便退下了。

全過程低頭,不敢直視夫人。

可,如何讓許笙喝下,亦是個問題。

梁硯邶輕輕觸碰那濃密的長睫,又拿起一撮許笙的長發,輕輕掃過那線條流利的鼻尖。

許是睡著不舒服,許笙鬆開抱著魏妤的一隻手,摸摸鼻尖,肩上的吊帶便順勢滑落,露出一大片肌膚。

梁硯邶垂眸,遮住了那一片漆黑的眸色,他伸手握住那如綢緞般的肩膀,輕輕撫摸。

許笙感覺到肩膀一片熱意,本能的,往熱源方麵靠攏,梁硯邶順勢將她抱住。

就這樣,完成了分離。

女傭見狀,聯手扶起魏妤,準備送她回家。

自然不敢讓喝醉的魏妤一個人待著,左右她們陪著,等人醒了再走,就是了。

可在走出門口那一瞬間,她們聽見一個嬌糯的聲音。

即便小聲,可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不要魏妤走。”

她們明白這是夫人的聲音,正猶豫著是否該繼續送夫人的好友走,便聽見梁先生冷淡吩咐。

“送魏妤去客房。”

房間極多,不差魏妤一個住處。

女傭鬆了一口氣,按命令執行,不再有遲疑。

離開,關門。

梁硯邶抱著許笙,換了個姿勢,她自己便“嗯”了聲,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繼續待下去。

他右手端起醒酒湯,湊到許笙嘴旁,哄道:“乖,喝下去,醒了就舒服了。”

許笙也不知是沒聽見,亦或是聽見了亦懶得動了。

總之,她閉著眼,醒酒湯半分不少。

梁硯邶嘴裡含了口,以唇為媒介,喂予許笙。

本不必多少次,但,那朱唇過於誘人,上麵尚且沾了紅酒,是甜的。

堪稱致命。

久久,不舍離去。

索幸,雖每次都是少量,但總算喝了進去,隻要能喝進去,人就能醒。

也不知纏綿了多久,許笙才睜眼,恢複了些許意識。

梁硯邶聲線微啞,“醒了?”

許笙懵懵的,幾秒過去,方反應過來,剛想開口,話還在嘴邊沒說出,便被梁硯邶堵在喉嚨裡,再也沒機會講出。

無非就是回應的話。

講不講都無所謂。

許笙腦袋放空著,很快,唇角便傳來一陣刺痛,她聽見那微啞的聲線中帶著些磁性。

“懲罰。”

專程離開後,再說的。

許是懲罰她不專心,許是懲罰她喝醉了酒。總之是因為什麼,都無所謂了。

醒酒湯漸漸起了作用,許笙腦子愈發清晰。

許久,她才聽見梁硯邶問:“能自己回房間嗎?”

許笙果斷搖頭,嬌聲道:“太軟了,站不直。”

明明有人抱,她又何必非要自己走。

況且,她舍不得離開這行走的熱源。

直到梁硯邶將她放在床上,許笙果斷放手,將厚被子扯過來,披在身上,閉上眼睛,舒適極了。

梁硯邶卻不願她這麼舒服,將被子掀開,許笙力氣比不過他,被子便掀開了。

許笙知曉他心中想的是什麼,若是平時,她就配合了。

可今日不行,她身子吃不消。

她試著商量,“前兩天都做過了。”

下一句就該是,今晚便算了。

許笙沒說出口,但梁硯邶懂。

懂歸懂,卻不見得照聽。

今晚許笙折騰得他夠嗆,他一直壓抑著,好不容易,不必再忍。

火已起,又豈是幾句話便能熄滅的。

況且,他很快就要到國外出差,有一段時日是見不到許笙的,今晚,便是最後的溫存時間。

於是,矛盾就此產生了。

許笙撓癢癢般的反抗,於梁硯邶而言,不過是助興,漸漸的,她累了,便也不願掙紮了。

隻是腦中的一個聲音,愈發清晰。

趁著這次機會。

她與他,該分開一段時間了。

她是有理由,生氣的。

待他出差回來,待她氣順了。

她要找個時間,與梁硯邶好好聊聊,起碼做好約定,不能再這般無節製下去。

她想不明白,明明白日裡,是慎獨慎微的君子,怎的到了晚上,便跟換了個人似的。

據外界傳言,梁先生自製力極強,那麼她便相信,這個約定,是可以約成的。

她以為,梁硯邶是不會允許自己放縱的。

一切回歸平靜。

待梁硯邶幫她洗好後,許笙轉過頭,睡到另一邊。前兩日都這般過來的,誰曾想,今日便不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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