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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城的路上,其他人也都看出來了周末的疲憊,大家都主動去其他車,給周末一個安靜的休息環境。
惟獨晉陽古玩協會的古會長,卻是偏偏要跟周末同車。
古會長上車之後,便一直笑而不語的看著周末。
“古會長是有話要跟我說?”
周末見狀,在車子啟動時開門見山的問道。
其實周末心裡也在好奇,古會長為什麼之前會在天嶺公墓幫自己說話。
“周大師……”
“在古會長麵前,我哪裡敢稱什麼大師,這不是埋汰我嗎……論年紀,古會長是我的長輩,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周末訕訕擺手,自己的小把戲能騙到黃老板,但肯定瞞不過古會長這種老狐狸。
“行,那我就叫你周末了,你認識溫教授吧?”
古會長見周末尷尬,頓時哈哈一笑。
溫教授?
那個考古專家。
周末頓時有些恍然大悟,明白古會長為什麼會幫自己了。
“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溫教授和我確實有一麵之緣。”
說起溫教授,周末算起來應該還欠他一個人情。
女王墓的發現,可以說是震動全國考古界的大新聞,溫教授當時在采訪中提到《鬼吹燈》的名字,等於是免費幫忙宣傳了。
難怪古會長當時會幫自己說話,原來是因為溫教授的麵子。
“其實我很早就從溫教授口中聽說過你了,不過在你拿出羅盤之前,我還沒有把你和溫教授口中說的那個人聯係起來。”
古會長說起了他和溫教授是幾十年的好友,也很佩服溫教授在考古界的專業能力,而周末既然能被溫教授屢次提起,肯定也有他的過人之處。
既然這樣,那肯定不會是江湖騙子了,這也是他為什麼幫周末說話的原因。
“隻是我沒想到,溫教授口中的奇人,竟然會出現在晉陽,而且還是以風水大師的身份出現的……大師的一筆催符,果然名不虛傳。”
古會長說的時候,嘴角的笑意都快繃不住了。
很顯然,周末之前表演的一筆催符的小把戲,他早就已經看穿了其中的玄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符紙和墨汁,都是用特定的秘方配置的吧?”
周末訕笑一聲,直接承認道:“符紙是用硫磺和三一些藥水泡過的,吸收墨汁的能力比普通符紙要強很多。”
“墨汁則是由墨魚汁、鱉尿,加上一些化學劑研磨出來的!”
古會長雖然知道原理,但周末說的配方他是聽都沒有聽過。
不過周末能夠毫無保留的把配方說出來,也算是表達了對自己的新人,讓古會長不由的點了點頭。
“一筆催符我算是破解了,隻是我很好奇,三天之後的天地異象,你打算怎麼辦?”
古會長接著又問起了周末,一筆催符的把戲還算是比較容易,但天地異象這種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能整出來的。
“嗬嗬~”
聽古會長問起了三天後的事,周末嘿嘿一笑,故意賣著關子。
“這個事容我先賣個關子,反正三天之後古會長就能看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
被周末這麼一說,古會長的胃口也被吊住了。
“不過這次是真的,不是什麼江湖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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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臉上的自信,讓古會長一愣。
從常理來說,古會長當然不會相信周末真能夠引動天地異象,但周末的表情,又讓古會長忍不住想相信他。
畢竟周末連一筆符的配方都告訴他了,沒道理會在這點事情上瞞著他。
“是嗎,那我倒是要期待一下了。”
古會長笑了笑,見周末喜歡賣關子,也便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三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周末和楊思思下榻的酒店,古會長也就跟兩人告辭了。
接下來的三天中,黃老板為爺爺遷墳的事情,很快便在晉陽的土豪朋友圈中傳開了。
基本上在土豪圈裡麵,大部分人都聽說過黃老板從燕京請來了一位風水大師。
這位大師,即將在三天後為黃老板爺爺遷墳一事發功,引動天地異象。
“聽說了沒有,老黃這次為了爺爺遷墳,特地從燕京請來了一位大師。”
“假的吧?這年頭的大師和專家一個樣,全是騙子。”
“嗬嗬,那是因為你沒有見到大師的本事,我當時可是親自在場的……一筆符聽說過嗎?大師能夠一筆同時畫出十四張一模一樣的符籙,當時我人都看傻了。”
“真的假的,反正三天後黃老板爺爺遷墳的時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們不是說,三天後大師要發功引動天地異象嗎。”
一時間周末將在三天後引動天地異象的事情,很快便在晉陽的土豪圈中傳開了。
三天後。
黃老板爺爺的遷墳之日。
許多晉陽本地的土豪們不請自來,這些人雖然口中說是恭喜黃老板為爺爺遷墳,但實際上,全是衝著周末來的。
黃老板為了今天這個大日子,也是精心準備了一番的,晉陽最好的幾個嗩呐班子,全部都被他請來了。
十八台嗩呐,在黃老板爺爺的靈堂上吹奏的極為熱鬨。
靈堂是天嶺公墓臨時搭建的,昨天晚上黃老板爺爺的棺材,就已經被請到了天嶺公墓的靈堂。
“吉時快到了吧,大師怎麼還不出現?”
“你懂什麼,都是大師了,肯定得壓軸出場啊!”
“有道理……咦,好像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出現,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周末和楊思思從車上下來了。
“這就是黃老板請來的大師?怎麼這麼年輕?”
那些沒有還沒有見過周末的人,在看到他本人的年輕後,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可跟大部分人眼中的大師形象相去甚遠。
就在晉陽土豪老板們失望的時候,靈堂中的嗩呐班子裡麵,卻是突然一陣騷亂。
“那……那不是周師傅嗎。”
“好像是他,我在我師傅家裡看到過他的照片,跟偉人放在一塊。”
“這不是正常嗎,是周師傅賞了咱們一碗飯,論起來叫他一聲祖師爺都不為過。”
晉陽的土豪們可能不認識周末,但是嗩呐班子裡麵那些個嗩呐匠,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
在這群嗩呐匠眼中,周末的殯葬曲,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挽救了嗩呐這個行當。
“咦,嗩呐怎麼停了?”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異樣,剛才還熱鬨的嗩呐班子,在這一刻全部都停止了吹奏。
“啊,真的是周師傅!”
“周師傅,以前我隻能看看照片,現在終於能夠見到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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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傅,您啥時候出紅事曲的專輯啊!”
周末剛從車上下來,便瞬間被這群嗩呐匠給激動的圍住,有些甚至都熱淚盈眶了。
這下那些本來還有些懷疑周末年輕的土豪們,頓時不敢輕視他了。
“怎麼回事?這位大師什麼來頭啊,能讓這些民間藝人這麼激動?”
“這您就不懂了吧,周師傅可是咱們嗩呐界祖師爺級彆的人物。”
“要是沒有周師傅,我們這群嗩呐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吃糠咽菜呢。”
在周末的殯葬曲出來之前,華夏的紅白喜事中嗩呐的聲影已經越來越少,但周末的殯葬曲一出世,嗩呐這個行當的生意才又重新有了好轉。
在這些嗩呐匠的心理,叫他一聲祖師爺確實也不算過分。
看到這一幕的黃老板,心裡樂開了花,隻覺得這次請周末來,實在是太值得了。
好在吉時已到,這群嗩呐匠還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才讓周末暫時脫了身。
很快,吉時到了。
在一陣鞭炮聲中,遷墳儀式開始。
或許是因為周末的出現,那群嗩呐匠們吹奏的格外賣力。
黃老板的爺爺都已經去世三四十年了,本來黃老板的家人們,並不覺得是一件多麼悲傷的事情,可當耳中聽到嗩呐聲音時,不知不覺得便放聲痛苦起來了。
“爺爺啊,孫子不孝啊,現在才想著給您換個好房子住!”
“嗚嗚嗚……爺爺您在下麵過的還好嗎,要是缺什麼,晚上就給孫子托夢!”
“……”
在一路嗩呐聲的陪同下,浩浩蕩蕩的遷墳隊伍,很快便來到了黃老板爺爺的新墳頭。
“不是說大師要引動天地異象嗎,怎麼還沒有出現?”
到了新墳頭後,所有人便都期待的看向了周末。
而這時候,周末也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了一支嗩呐。
古銅色的嗩呐,造型看起來異常的精致短小。
隻見周末拿出嗩呐之後,便沒有吹奏,而是口中踩著玄妙的步伐,口中念念有詞的在黃老板爺爺的墳頭前喃喃自語著。
這隻嗩呐,在周末的手裡,不像是一支樂器,倒更像是一門法器。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末終於“作法”完畢。
然後,他這才吹響了嗩呐。
下一秒,高亢的嗩呐聲響起。
渲染到極致的悲慟情緒,瞬間籠罩住了整個天嶺公墓。
撲通。
黃老板以及他身後那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在聽到周末的嗩呐聲時,下意識的跪在了墳頭前嚎啕大哭了起來。
嗩呐一響,孝子賢孫跪滿山。
周末同時在心裡暗道,忽悠了黃老板這麼久,這首曲子,算是彌補黃老板了。
算起來,黃老板還賺大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