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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綠汀音樂廳。
在大家的翹首以待下,主節目日這一天終於來了。
上午九點,音樂廳剛一開廳,外麵就已經排起了老長的隊伍了。
除了特地來看音樂節之外,還有一群記者正在音樂廳外麵等著。
九點過一刻,魏永成帶著一高一矮的兩個徒弟來到了音樂廳,記者們一看到魏永成,立馬便一擁而上圍在了他麵前。
相比較音樂節,記者們更加關心魏永成和周末之間的衝突。
“魏會長,我是浦海經視的記者,想采訪您一下,關於周末此次參賽您有什麼看法?”
魏永成捋了捋頭發,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浦海音樂節是民樂界的盛事,也歡迎年輕人來參加音樂節,但前提是要尊重音樂節,尊重我們民樂。”
咦?
魏永成這話裡麵的意思,好像意有所指?
“魏會長,您的意思是周末沒有尊重音樂節嗎?”
現場的記者都是老油條,一聽就明白了魏永成這話裡麵有話。
“是的,他上次在采訪中給民樂哭喪,就已經是非常不尊重的行為了。”
魏永成說到這裡,頓時義憤填膺道:“但是,我沒想到他這次還變本加厲,在音樂節上依舊我行我素,選了這麼一首喪事曲目,這分明是在挑釁民樂,挑釁音樂節。”
“既然他這麼喜歡喪事曲目,那為什麼要來參加音樂節,不去接白活呢?”
嘶。
魏永成這話可說的狠,直接把周末放到了整個民樂界的對立麵。
記者們頓時精神一振,連忙在筆記本上刷刷的速記了起來。
“多的我就不說了,剩下的就交個聽眾,交給評委來決定,我相信大家在今天過後,會知道真正的華夏民樂是什麼樣子的。”
魏永成感覺火候已經夠了,說完之後就抬腳進了音樂廳。
魏永成剛進音樂廳不久,今天的另外一個主角周末終於現身了。
“周末來了。”
嘩啦。
記者們一看到周末,立馬就蜂擁而上。
“周末,剛才魏會長說你選的曲目是喪事曲目,這是在挑釁民樂,挑釁音樂節,對此你有什麼說的嗎?”
周末笑了笑,就近接過一個話筒說道:“喪事曲目?”
“嗬嗬,誰告訴他百鳥朝鳳是喪事曲目了?”
“啊,難道百鳥朝鳳不是喪事曲目嗎?”
記者們為了今天的音樂節,也是做過一番功課的,但他們查到的資料上,百鳥朝鳳的確是一首喪事曲目。
“當然不是。”
“一曲嗩呐吹一生,這首曲子可以從一個人出生吹到入土,是真正的民樂十大名曲。”
“他竟然說是喪事曲目,我隻能說他太無知了。”
從出生吹到入土,一曲嗩呐吹一生?
現場的記者們雖然查過一點資料,但關於真正的百鳥朝鳳又怎麼可能在資料上查到呢。
不過周末這麼一說,也越發讓大家對今天的音樂節開始期待了。
周末接著又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看時間差不多便進場了。
“他就是周末?”
“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他,確實是他。”
“這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點吧,竟然敢一個人跟我們民樂圈子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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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進場來到後台之後,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群起而攻之。
能夠參加今天這個音樂節的人,基本上都是民樂圈子中的自己人,所以周末一出現,立刻就被其他人給孤立了。
有些甚至用凶狠的目光盯著他,誰讓他今天是來踢場子的呢。
……
十點。
浦海之秋音樂節主節目日正式開始,音樂廳中已經坐的爆滿。
第一個節目是葫蘆絲獨奏,葫蘆絲的演奏者,水平相當不錯,一首獨奏下來,獲得了現場不少掌聲。
葫蘆絲獨奏一下台,坐在評委席上的幾個評委也開始給演奏者打分。
此次音樂節評委,一共有七個人。
除了丁川和另外兩個民樂圈子的人之外,還有浦海民族樂團的團長,浦海音樂學院的一名教授,以及華夏曲藝協會的一名戲曲表演家。
除此之外,還有留聲機雜誌的專欄樂評人伊爾特。
前幾個節目的打分還算正常,但到了上半場最後一個節目表演完之後,評委之間發生了一點爭執。
“陸團長,我個人認為,最後這兩位參賽選手的節目很符合我們這次音樂節的主題,是不是適當的可以多給一點分數?”
上半場的最後一個節目,正是魏永成的兩個徒弟的節目。
丁川和另外兩個民樂圈子的評委,都給了一個比較高的分數,但另外幾個人給的分數並不高。
平均分數算下來,想要進入前五可能有點危險,所以他隻能想辦法再拉攏其他人。
浦海民族樂團的陸團長,就是丁川第一個拉攏的。
“嗯,我再考慮一下。”
陸團長看了一眼丁會長,立刻明白了這其中肯定有有貓膩。
陸團長人比較圓滑,再加上最後一個節目質量並不算差,處於可以給高分,也可以給低分之間。
他本來是抱著公平的想法打的分,現在既然丁川開口了,他想著沒必要得罪丁川,想了想又把分數改了一下,給了一個相對較高的分數。
陸團長的分數一改,魏永成徒弟的節目就基本上確定可以進前五了,丁川也開心的笑了。
……
上半場結束之後,會有半個小時多的休息時間。
就在這時候,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年輕人,悄悄摸摸的來到了音樂廳。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周末的另一個冤家對頭陳雨。
陳雨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音樂廳,就是因為他得到了某些小道消息,得知周末今晚必然會被編鐘獎刷下來,所以特地來看笑話的。
“嗬嗬,民樂圈可比娛樂圈還要報團,這次看你怎麼收場。”
陳雨坐下來之後,有些幸災樂禍的嘀咕了幾句。
“咦,這麼熱的天,伱怎麼穿成這樣?戴口罩就算了,還戴個這麼大的墨鏡,你不會是哪個明星吧?”
陳雨的怪異裝扮,很快就引起了身邊的人注意,他這個配置屬於是明著告訴彆人,他是明星了。
“不是,我沒有,你彆瞎猜。”
陳雨連忙一頓否定三連,但他這一開口,身邊的路人就更加肯定了。
“你這個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那個什麼少年組合裡那個二字明星?”
陳雨差點嚇了一跳,見對方這麼自信的語氣,還以為被人認出來了,但最後卻是虛驚一場。
“哈哈,我猜對了,能不能幫我簽個名。”陳雨身邊這人,很快拿出一件上麵被簽滿了名字的白色體恤出來。
“可以。”
陳雨為了不讓對方再瞎猜,隻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但一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白體恤,他就忍不住皺起了鼻子。
“你這件衣服多久沒洗了?怎麼這麼大的味兒?”
陳雨強忍著體恤上傳來的酸臭味,簽完字後立馬把衣服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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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沒多久,這是我的戰袍,自從兩年前被第一個明星簽過名之後,就再也沒洗過了,主要怕把上麵的簽名洗掉了。”
身邊這個年輕人有點自來熟,竟然還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了,“對了,你可以叫我小年輕。”
陳雨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祈禱著下半場趕緊開始,到時候這個家夥就安靜了。
也許是陳雨的祈禱起了作用,很快下半場就開始了。
下半場一共是四個節目,前幾個節目的反響平平,也許是因為大家最期待的都是壓軸的周末。
四十多分鐘之後,前三個節目都已經表演完了,終於輪到了主角周末登場了。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等了這麼久,就為這一刻。”
“臥槽,剛才還好沒睡著,不然差點錯過了。”
舞台下,觀眾瞬間打起了精神。
評委席那邊,丁川和另外兩人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下麵有請今天最後壓軸出場的周末,以及女子樂坊。”
“他們的曲目是——《百鳥朝鳳》。”
主持人報完幕之後,便快去下去了,把舞台留給了周末和苗晴她們。
很快,周末和苗晴她們七個女生便來到台上,一齊向台下鞠躬致意之後,便快速落位。
舞台上,在短暫的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悲涼的二胡率先開場了。
二胡的音色,天然就帶著一絲悲涼,很容易就讓人感受到曲子中那股死亡的氣息。
二胡僅僅是承擔了一個開場的作用,隻是出現了很短的十幾秒鐘,但是卻能給第一段樂章定下了悲的基調。
二胡退出之後,嗩呐立馬跟上。
“啾啾~”
“咻咻~”
“咯咯~”
嗩呐一出場,就模仿了好幾種鳥兒的叫聲。
評委席上,嗩呐一響,幾個評委就立刻眼睛一亮。
周末這段嗩呐,不僅模仿了好幾種鳥兒的叫聲。
而且在鳥兒的叫聲切換中間,聽不出一點點的間斷,好像真的是幾種鳥兒同時出現似的。
“這鳥叫聲之間的轉換也太絲滑了,厲害,光是這一手就能管中窺豹了。”
“好神奇的樂器,竟然能同時模仿這麼多鳥兒叫的聲音。”
樂評人伊爾特,雖然不了解嗩呐這門樂器,但他的音樂鑒賞力還是很強的。
聽著台上嗩呐模仿的鳥叫聲越來越多,評委席和台下的觀眾麵色也越來越驚訝。
“七種,八種——”
“嘶,他這已經模仿了十六種鳥兒的叫聲了,這嗩呐也太強了吧。”
“我以前聽過這首曲子,最多的也就十五種鳥兒的叫聲,周末已經超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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