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跪下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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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想到了所有情況。

薑勝是三條帶兩張雜牌,賭梁正元是兩對帶一張;

或者是四條帶一的炸彈,賭梁正元三條帶一對的葫蘆。

而梁正元百分百是三條帶一對的葫蘆,賭薑勝是三條帶兩張雜牌,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薑勝明牌就大過他的明牌了,他自己又知道自己的底牌,如果光是明牌兩對,他輸定了,沒必要和薑勝死磕到底。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梁正元真得隻是明牌兩對,就敢和薑勝明牌三條死磕。

這尼瑪是有什麼大病嗎?

價值上百億美元的178星加坡埃克森美孚公司股份,居然就這麼白白的輸掉了,簡直是腦子有坑。

薑勝收斂身上的氣勢,對麵的梁正元從“夢遊”般的狀態中緩緩回過神來。

實際上他並沒有被薑勝完全催眠,而是被薑勝的氣勢威懾住了,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感覺自己的行為非常傻逼,但是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整個人處於一種夢遊般的狀態。

如今夢徹底醒了,看著桌上堆成小山一般的籌碼,還有股權質押證書、無質押借款合同等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現場其他人在經過初始的震驚、詫異、難以置信之後,轉而一個個都看向梁正元,不說話。

空氣一時間凝固到了極點。

大概十幾秒鐘之後,梁正元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時熱血上湧,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呼的一下站起來,戳指指著薑勝,麵色猙獰,從牙縫裡麵的擠出一個個字節道:“你、t、坑、我!”

“咻——”

薑勝右手食指一彈,一枚籌碼穿過長長的賭桌,激打在梁正元的嘴巴上。

梁正元門牙被籌碼磕掉半塊,嘴巴上鮮血淋漓。

“啊……”

梁正元捂著嘴巴慘叫了一聲。

薑勝淡然道:“你要是再敢跟我口出不遜,我就把你滿嘴牙都打掉。”

塔特爾趕忙勸解道:“梁先生不要胡說八道,當心禍從口出。”

作為菲律賓軍方高層,塔特爾非常清楚薑勝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他絕對說到做到,說打掉梁正元的滿嘴牙,那就真得會打掉梁正元滿嘴牙。

事已至此,徒逞口舌之利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想想怎麼善後才是正事。

而且他們索萊爾賭場酒店,也授信了10億美元給梁正元,這筆錢是必須先行替梁正元兌付掉的。

如此一筆天文數字,塔特爾都替梁正元的老子和爺爺肉疼。

在塔特爾暗含警告的斡旋下,梁正元惡狠狠的看著薑勝,到底還是沒敢繼續爆粗口,隻是鼻孔裡麵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最後又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大腦裡麵一片空白。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超級賭廳裡麵的氣氛恢複了正常,眾人議論紛紛。

塔特爾走到一邊,拿出電話撥打給了梁正元的父親梁泰禾——星加坡環球石油有限公司董事長。

梁泰禾此時正在馬萊西亞出席經貿論壇會議,接到塔特爾的電話時,說自己大兒子在賭場裡麵輸掉了10億美金,氣得差點沒把電話摔出去。

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喜歡賭博,但是以前輸贏最多幾百萬美元了不起了,萬萬沒想到這一次他賭的如此大。

“我沒錢,你們該怎麼樣怎麼樣吧,要打要殺隨便你們。”

塔特爾對於梁泰禾的氣話不以為然,隻是淡淡的說道:“索萊爾的十億美金可以緩緩再給,但是另外一筆賬,你最好儘管結清,否則後患無窮。”

梁泰禾聽到塔特爾的語氣,心頓時猛的一下收緊。

聽塔特爾這話的意思,十億美金都是“小賬”,那t什麼才是大帳?

“什麼?”

塔特爾也是真得不忍心告訴梁泰禾實情,但是沒有辦法,隻能實話實說道:“你兒子把178的星加坡埃克森美孚公司股份輸掉了。”

“啪嗒——”

梁泰禾的手機直接掉到了地上,整個人徹底傻眼。

……

四個小時後。

梁泰禾連經貿論壇會議都沒有繼續參加了,立刻趕往飛機場,乘坐私人飛機來到了菲律賓馬尼拉的索萊爾賭場酒店。

梁正元還在賭場的貴賓廳裡麵坐著,隻是整個人神色頹唐,頭發亂糟糟,眼珠裡麵也布滿了鮮紅的血絲,短短幾個小時便從風度翩翩的混血佳公子,變成了一條喪家之犬。

看到父親走進來,梁正元低著頭不敢說話。

梁泰禾走到他麵前,啪啪啪幾個嘴巴抽過去。

梁正元頭都差點被打歪。

“你這個混賬東西!伱怎麼敢的?你知道埃克森美孚公司的股份,我們是花了多少心血才拿到手的嗎?你現在竟然把它拿出去賭掉?你是不是瘋掉啦?”

梁泰禾是真的快瘋掉了。

這是梁氏家族最大的資產,之所以登記在梁正元的名下,完全是看在梁正元母親的麵子上。

因為梁泰禾離婚娶了個嫩模,而嫩模妻子又給他生了個小兒子,為了彌補原配和大兒子,所以明知道大兒子喜歡賭,做事也不靠譜,但還是把股份登記在了他的名下。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梁正元居然敢把這筆資產拿出來賭掉。

梁泰禾照著梁正元的臉上連抽了十幾個嘴巴子。

梁正元本身牙齒就被打掉了,雖然經過處理止血了,但還沒有完全好、

現在被抽了十幾個嘴巴子,鮮血又溢了出來,糊了滿臉。

塔特爾走上前道:“好了,你現在就算打死他也沒用,還是想辦法把這件事儘快解決吧。”

梁泰禾聽到塔特爾的話,憤怒的說到:“塔特爾將軍,我們也算是多年好友了,我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幫助過你,從沒有要求過任何回報,原本以為會收獲你的情意。”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不僅為他提供10億美元的無質押授信,更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把埃克森美孚公司的股份拿出去賭,不做任何勸解,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塔特爾臉色露出一絲訕訕之色,隨後便說道:“不是我不想勸解,而是無能為力。”

梁泰禾聽到塔特爾的話,壓抑著內心強烈的憤懣,問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就在隔壁房間,你過去和他當麵聊吧。”

梁泰禾跟著塔特爾來到了旁邊巨大的房間裡麵。

超豪華的酒店客廳,麵積足足有兩百平米,而在落地窗前麵,薑勝正盤腿坐在地上,緩緩的練習著《內丹術》

隨著內炁術進入到“念念不生”之境後,他才越發感覺到內炁妙用。

尤其是對於周圍環境那種細致入微的變化,簡直已經到了明察秋毫的地步。

比如此時他背對著門口,門口進來幾個人,他們走路時肢體擾動空氣時產生的變化,都能通過整體環境反饋給他。

甚至是男是女,甚至身上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能感應到,跟開了天眼一般。

塔特爾帶著梁泰禾父子倆,以及數名數名工作人員,在距離薑勝大概四五米的地方停下來了。

他一開始隻是有點怵薑勝,但是隨著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他發現薑勝這個人是真得非常可怕,他渾身散發出一種對生命的漠視。

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在他眼中就跟螻蟻一般,一腳踩死了也就踩死了,不會傷心,不會難過。

這便是對人最大的侮辱——無視你。

語帶恭敬的說道:“薑先生,梁泰禾梁先生來了。”

薑勝緩緩睜開眼睛,長身而起,轉身看向梁泰禾,一雙眼眸如星辰大海般深邃,渾身氣勢如虹,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你是替你兒子來還錢的嗎?”

梁泰禾本來有無數的話語想說,甚至想痛罵薑勝一番,但是真正麵對薑勝的眼眸時,他立刻體會到了塔特爾的感受。

整個人如墜冰窟,從頭涼到腳。

梁泰禾想說點什麼,但是到嘴邊時卻變了,“那個……是的。”

薑勝點點頭道,轉而看向他一旁的梁正元:“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想殺我,說說吧梁正元,你為什麼想要我的命?”

塔特爾和梁泰禾都不知道其中的曲折緣由,聽到薑勝的話,突然間恍然大悟,明白了薑勝為何好端端跑到賭場裡麵和梁正元賭博了?

梁泰禾更是嚇了一大跳,兒子喜歡賭錢、玩女人就算了,現在竟然發展到了雇凶殺人的地步,這種事情一旦曝光出來,那就是萬劫不複。

“你……你這個逆子!你簡直無法無天。”梁泰禾轉頭看著梁正元,怒罵時抬手又是啪啪幾個嘴巴子。

梁泰禾轉頭對薑勝,言詞懇切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兒子竟然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作為父親,我沒什麼可辯解的,薑先生報複我梁家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說完他突然像是沒了精氣神一樣,整個人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

“跪下來!”

梁正元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薑勝看著梁正元。

梁正元默默流著淚說出了幕後指使人,不出意外果然是黴國中楊情報局搞的鬼,他們給梁正元畫大餅,說隻要他能搞定他,就能給更多的利益給他。

這種騙三歲小孩子的話,黴國中楊情報局不止對梁正元一個人說過,也不僅僅是針對他,實際上他們對很多人都會用這一招。

主打的就是廣撒網博傻。

看看有哪個大傻子會上當,充當他們的棋子?

而梁正元為了急於向父親證明,他不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二代,於是便心甘情願的當了黴國中楊情報局的棋子,冒險來算計他。

事情簡單的就像是編故事一樣,但這就是事實。

“那你是怎麼知道江元洲和我之間關係的?也是黴國中楊情報局給你的信息嗎?”

“不……不是。是吳振龍告訴我的,他認識江元洲和你,知道你們私交非常好。”

薑勝立刻想起來那個喜歡格鬥的星加坡富哥了。

他一雙眼睛死死看著梁正元問道:“他是無意間泄露的,還是知道你有對付我的想法,所以刻意透露給你?”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梁正元腦海裡隻想著坦白從寬、戴罪立功了,所以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刻意透露的。他跟我私交蠻好的,有一天晚上我們一塊喝酒時,我無意間說出了想……想乾掉你,然後他跟我講了你和江元洲的關係,還說,隻要把江元洲弄進監獄裡麵去,你肯定會過來救他。”

梁泰禾聽到兒子的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搞不懂,自己聰明一世,怎麼會生出這麼愚蠢的兒子?

殺人這種事情居然敢告訴彆人,還讓彆人給你出謀劃策?

而且事後人家不承認,或者說隻是開玩笑的,誰知道你真去殺人啊,你有什麼辦法?說不定人家直接反手告你一個毀謗。

薑勝點頭道:“很好!”

事情到這裡,梁正元的事情算是結束了。

梁泰禾穩住心神後,用哀求的語氣說道:“薑先生,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犬子的錯,那10億美元我認了,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把錢還了,隻是埃克森美孚公司的股份……”

薑勝不等他說完便道:“給你一個月時間,拿50億美元過來換回股份,否則後果自負。”

梁泰禾還想說點什麼,塔特爾連忙拉了拉他的胳膊,轉而道:“謝謝薑先生的寬宏大量,我一定會督促梁總儘快把錢湊齊。”

薑勝又來到梁正元麵前,一掌拍在他胸口,真炁催吐出去,打入他心經,“以後你每天醜時都會心絞痛兩個小時,疼足一年,這是江元洲被刺四十七下的代價。”

轉身一個蹬踏來到十幾米外的落地窗前麵,一腳踢碎落地窗大玻璃,然後一個健步便飛了出去。

外麵可是18樓高的高空,身後眾人下意識來到了窗邊。

隻見薑勝並沒有落向下方,而是朝著斜前方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他竟然會飛……”

……

吳天華是新加坡最大的航運集團公司寰亞航運集團董事長。

今天上午他眼皮子一直在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一直快要到吃午飯的時候,眼皮子終於不跳了,他以為是自己多想了,誰知道就在這時傭人拿出電話過來說道:“老爺,菲律賓那邊打來的電話。”

“誰啊?”

“對方說是菲律賓鵡裝部隊副嗣岺昆廷·塔特爾。”

“什麼?”吳天華不由得一愣,心裡暗自想到:“我跟他又沒有什麼交集,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打電話給我呢?難道是振龍去索萊爾賭場賭博,沒錢給?不可能啊,振龍從不賭博。”

吳天華腦海裡麵亂七八糟的想著,接通電話笑道:“塔特爾將軍您好,請問您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嗎?”

塔特爾也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吳先生,您的二兒子吳振龍涉嫌謀殺……”

吳天華心裡麵先是一驚,等聽到隻是出謀劃策而已,且沒有任何證據,不由得立刻說道:“塔特爾將軍言重了,我兒子振龍雖然貪玩,但還不至於膽大包天到去殺人的地步,他隻是和正元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電話那邊的塔特爾,聽到吳天華的話,並沒有任何意外。

換成任何人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兒子預謀殺人的。

“我知道,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定貴公子的罪名,我打這個電話給吳先生的目的,也並不是讓貴公子去投案自首,隻是想提醒你一聲,當事人是薑勝,據說跟貴公子還是朋友。”

“什麼?”

吳天華聽到塔特爾的話,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他知道薑勝,而且非常熟悉。

上次吳振龍想帶薑勝到菲律賓打黑拳,結果他就接到了警告了。

之後他陸陸續續的聽到許多有關於薑勝的信息,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甚至前段時間日苯國內的大騷亂,也是因他引發的。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和梁正元預謀殺死的人,竟然是薑勝。

塔特爾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薑先生現在在菲律賓馬尼拉的私立醫院裡麵,他那位朋友江元洲在監獄裡麵被人用牙刷柄捅刺了47下,現在正在醫院裡麵接受治療。”

說完塔特爾便掛斷了電話。

吳天華捏著手機,攥得嘎吱嘎吱響,他的臉上完全是一片鐵青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如此大膽包天,竟然想借刀殺人。

他立刻派人把吳振龍帶到了麵前,二話沒說先是十幾個嘴巴子,打得吳振龍嘴角流血。

吳振龍也是個狠角色,一聲不吭的挺著,等父親打完之後才擦擦嘴角血漬問道:“為什麼打我啊?”

吳天華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為什麼想殺薑勝?”

吳振龍聞言,眼角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沒有原因。”

吳天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t神經病啊?沒有原因你借刀殺人?”

吳振龍:“如果非要說有原因的話,就是想看看薑勝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我一直都有關注他,外界盛傳他能擋子彈,我就想看看,他能不能躲過梁正元派出的殺手刺殺?”

“你t的……”

吳天華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知道兒子不靠譜,但是沒想到這一次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

馬尼拉私立醫院裡麵。

江元洲的傷勢經過處理後已經穩定下來了,隻是渾身都包裹著紗布,而且臉上被捅刺後的傷痕即使痊愈後也會留下疤痕。

“那幾個打你的家夥,我已經把他們全送去西天了,警察署那邊事情也已經調查清楚,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那個梁正元,我本來打算乾掉他的,但是想想,這樣太便宜他了,於是把他家的財產全部榨乾,順便給他留了點記號,讓後餘生天天在後悔中度過。”

“不過我到現在都不敢打電話給你女朋友,說好把你活蹦亂跳的接回去,結果弄成現在這副樣子,她肯定會我怪我。”

薑勝吃著蘋果絮絮叨叨的說著。

江元洲歪著嘴緩緩說道:“謝謝勝哥!要不是勝哥來的及時,我就死在黎刹監獄裡麵了……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會怪你?”

下午五點半吃晚飯的時候,吳天華帶著兒子吳振龍來到了醫院。

他們很清楚,一旦等薑勝找到門上去,這件事肯定沒法善了了。

“對不起江先生,這件事都是振龍的錯,要不是他……”

江元洲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吳振龍引起的,他們還是朋友呢,沒想到吳振龍居然會在背後算計他。

薑勝走到吳天華父子倆麵前,直勾勾的看著吳振龍,“你想看看我的功夫,這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嘛,為什麼要搞那麼的事情?還想要借刀殺人,你是多沒人性啊?”

吳振龍抿抿嘴不說話。

作為一個超級有錢的富哥,他之所以喜歡ufc綜合格鬥,本來就是因為精神空虛,尋找刺激罷了,喜歡那種拳拳到肉的血腥。

為了尋求刺激借刀殺人這種事情,在普通人看來感覺很不可思議,但在他看來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也沒有覺得有多麼嚇人。

隻是時移世易。

僅僅數月過後,再次看到薑勝,吳振龍才發現,對方早已經脫胎換骨了,除了眉宇間還有一絲絲熟悉感,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似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駭人的氣息。

他吞咽了一口吐沫後,道歉道:“那個……對……對不起。”

薑勝看著他,最後咧嘴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把數股真炁打入他的體內。

吳振龍隻感覺有數道涼氣鑽進身體內,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還沒有仔細去感應呢,那幾股涼氣已經消失不見了。

“滾吧!”

吳天華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麵對薑勝冷笑中透著陰狠的目光,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廢話了,拉著兒子趕緊走。

結果剛到停車場,吳振華便感覺到渾身發冷,牙關打顫。

“爸…爸……怎麼這麼冷啊?把空調開了。”

“冷?”吳天華看了一眼儀表盤上麵的溫度顯示,29攝氏度,不由得伸手去摸摸兒子的手。

這一摸不要緊,頓時嚇了一跳,他兒子的身體冰冷一片,跟死人一樣。

吳天華趕緊把兒子送去了附近醫院。

……

……

三天後的中午11點,香江大嶼山碼頭。

一艘郵輪緩緩靠岸。

撐著墨鏡的薑勝飛快的從船上麵來到岸上,走到等候的羅嘉君和趙琳麵前說道:“走吧。”

羅嘉君和趙琳也沒有說什麼,三個人一路上了車。

“你怎麼想起來乘坐郵輪回來了?”羅嘉君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薑勝說道:“因為乘飛機的話,我怕他們用飛彈把我打下來。”

“……應該不會吧?”

“不會?那可說不準。菲律賓軍方可不是什麼好鳥,何況旁邊可是有黴菌基地的,而我行蹤也幾乎是公開秘密,我在賭場裡麵和醫院裡麵的時候,實際上一直高度戒備。”

“怕他們用導彈偷襲你?”

“對啊!給我來一發愛國者,我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

羅嘉君和趙琳兩個人,全都一臉無語。

彆人說這話,她們隻會覺得是冷笑話,但薑勝說這種話,她們又覺得那麼理所當然。

同時又感覺有點魔幻。

“那你以後還是不要出去亂跑了,畢竟你是血肉之軀,肯定沒辦法和現代熱兵器硬抗。而且你這段時間……對吧?”

羅嘉君勸解道。

薑勝笑道:“我知道,我會注意的,隻要彆太浪,問題不大。”

頓了一下問到:“對了,你的那些團隊成員怎麼樣了?”

一向顯得胸有成竹的羅嘉君,此時卻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很糟糕。被抓的人,大部分都轉為了警方的汙點證人,以出庭指控我為條件,獲得保釋權利。”

“澳大利亞金融罪案調查科高級探員蘭斯·麥考利,一個小時前給我打電話,想我想要免於刑事指控,需要繳納7500萬澳元~1億澳元之間,而且必須要我本人親自到澳大利亞去。”

“另外英國、德國、白哦羅斯,也基本上大同小異。”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像趙長海一樣,把我哄騙過去,然後再慢慢的勒索我。當然,勒索我不是目的,主要對象還是你!”

“他們會想辦法撬開我的嘴巴,爭取把我轉化為汙點證人來指控你,到時候就不是千萬美元了,估計每個國家要繳納15~20億美元的懲罰性罰款,總罰金在130億~150億美金之間。基本上你從中東、暹羅以及日苯搞來的錢,都要拿出來進行賠償。”

薑勝點點頭,咧嘴笑道:“你看看,雖然嘴上一個個都標榜是文明滋油,但實際上骨子裡還是那一套強盜的嘴臉,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又跟你講法律。所以彆扯那麼多有的沒的,我算是看清楚了,就得跟他們講拳頭,射程之內皆為真理,口徑之內皆為正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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