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尾秀這段時間一直沉浸在薑勝帶來的恐懼之中,夜裡都會被噩夢嚇醒。
今天受兩位日苯友人的邀約,到酒吧來小酌兩杯。
悠揚的音樂加上柔和的燈光,三兩好友談天說地,氣氛很好,西尾秀也忘卻了煩惱,聊的很開心。
突然間,西尾秀莫名感覺到後腦勺冒氣一股涼氣,他下意識轉頭朝後麵看了眼,結果便看到了一張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恐怖的臉。
“啊……”西尾秀嚇得驚叫了一聲。
旁邊朋友關切道:“西尾桑,你怎麼啦?”
西尾秀強壓住內心的恐懼,搖頭說道:“我沒事!不好意思,我……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他站起來和幾位朋友鞠躬致歉,然後轉身快速朝洗手間走去。
西尾秀站在洗手間的盥洗台旁邊,很快他便感覺到有人出現在身旁,餘光掃了一眼,果然不錯所料,正是那個“惡魔”。
西尾秀緊張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麵跳出來了。
薑勝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了,比麵對日苯外務省大臣瀬戸太郎還要令他敢到恐懼。
“有什麼要跟我講的嗎?”
“我……”
“唔?”
“那個……三天前收到消息,日苯方麵準備對你展開刺殺行動,但是具體日期以及人員名單我和小野寺雄大人都不清楚,是由行動處二處處長宮下彩香直接派人出手。”
“三天前?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彆告訴我,你們聯係不上我?”
“呃……”西尾秀後背冷汗直冒,他想不到任何理由,隻能實話實說,“對不起大人!因為……因為內心還是在掙紮,擔心暴露後遭到日苯外務省的清算。”
薑勝看了眼鏡子裡麵的西尾秀,麵無表情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是……是的大人,保證不會有下次。”西尾秀連連保證。
薑勝盯著鏡子看了數秒鐘,隨後低下頭問道:“跟我說說這個宮下彩香。”
“是的大人!宮下彩香,女,三十四歲,出生於北海道,18歲加入自衛隊,在軍部的偵查處服役五年,退役後被特招進入外務省行動處。為人心狠手辣,做事風格一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此前一直負責南美事務。”
“心狠手辣嗎?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怎麼個心狠手辣法?”薑勝嗤笑一聲,現實裡麵這種女人也就是對彆人狠一點,輪到自己的時候慫的跟條喪家之犬一樣。
“伱知道她人在哪裡嗎?”
他打算一步到胃,直接抓住那個宮下彩香進行逼問。
西尾秀搖頭說道:“這個不清楚,她的行蹤屬於絕密。不僅僅是宮下彩香,另外8個行動處的負責人行蹤也屬於絕密,隻有行動處處長黒沢友樹大人才知曉。”
薑勝感到有些可惜,“你估計她會采取什麼樣的刺殺手法?”
西尾秀沉吟片刻後說道:“如果是在南美洲那邊,自然會派出槍手當街槍殺,但是華國這邊治安非常嚴密,再加上對於槍械的嚴格管理,殺手使用槍械的可能性很低。”
“另外有鑒於你武功強大以及社會地位,我估計殺手會使用強效麻醉劑一類的藥物,然後將你擄走,秘密處決,將社會影響力降到最低。”
薑勝也覺得西尾秀說的非常合理,“聽說日苯有神經毒素是吧,你知不知道?”
西尾秀說道:“有聽說過!但是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潘多拉魔盒,所以任何國家都是審慎使用,外務省有沒有製造研發以及使用,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要到前田晃一大人那個級彆才有可能清楚。”
前田晃一是日苯外務省國際情報和分析科的事務官,是西尾秀的頂頭上司。
也是薑勝下一步準備收的寵物。
不過前田晃一身在日苯國內,他打算等過段時間去看看。
“還有什麼消息?”
“暫時沒有……對了,聽說翰國情報院也有參與,但是具體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我不清楚。”
“嗎的,老子又沒有惹他們,他們乾嘛要來搞我?”薑勝並不清楚,翰國方麵把巴斯坦那邊幾名翰國人的死亡算在他頭上了,非常生氣。
本來還要繼續說兩句,但是外麵有人來了。
薑勝先一步離開。
……
薑勝和羅嘉君在酒吧裡麵一直喝到淩晨兩點。
他喝了很多酒,但是強大的乙醇分解能力基本上酒精剛到胃裡麵就被分散了,所以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喝完酒他便離開了酒吧,一路來到江灘邊,然後幾個蹦跳又來到了江岸西邊。
在剛抵達新江華府門前的沿江路時,那股似有若無的監視感再次襲來。
“咦,怎麼我剛來就被盯上了?不可能那麼巧吧,難道是……”
薑勝不動聲色的四處掃視了一番,他發現周圍攝像頭很多,有交通攝像頭,也有治安攝像頭,但是幕後的的具體是通過哪個攝像頭來監視他,這個就不清楚了。
他於是慢慢朝新江華府門口走去。
現在已經是淩晨2點17分了,沿江路上麵除了偶爾駛過的出租車外,並沒有任何行人。
就在距離小區門口不足300米的時候,突然兩道汽車亮光從他身後射來。
薑勝根據電流聲來判斷,是一輛電車,電車正以低於正常車速的速度朝他駛過來。
常態化第六感告訴他,這輛汽車就是奔著他來的,從車上沒有感覺到危險性。
薑勝大腦裡麵飛速思考了一遍此前在酒吧裡麵想好的應對策略,確定沒有遺漏。
說時遲那時快,身後的電車轉眼間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在距離五米的時候,電車後座玻璃降低下來,從裡麵伸出一條細長的槍管。
“噗噗——”
兩聲氣槍的悶響在空氣中響起,伴隨而來的則是兩道細長且尖銳的麻醉針射向他的後背。
遭到偷襲的薑勝立刻伸手摸向後背,同時臉上露出驚容,跨步去追趕電車。
誰知道電車猛的加速朝前駛去。
而薑勝追趕了大概50米後,噗通一聲撲倒在地上,他的手還抓著兩根麻醉針。
就在這時,後麵又迅速開過來一輛電車,在撲倒的薑勝身旁停下來,車門打開,下來兩個壯漢,迅速把暈倒在地的薑勝抬上車,然後電車快速駛離。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一切包括薑勝臉上驚駭的表情都被附近樓宇裡麵的超高清望遠鏡看得一清二楚。
鏡頭背後一張美顏的臉上,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電車裡麵,兩個把薑勝抬上車的男人,立刻給薑勝雙手雙腳都套上了堅固的合金手銬。
這種手銬至少能承受15000n的橫向靜拉力和18000n的縱向靜拉力,是普通警用手銬的7~8倍。
即使如此還不放心,又給薑勝雙手雙腳綁上了結實的尼龍繩。
然後立刻連接視頻。
視頻接通後把攝像頭對準薑勝的臉,視頻那邊的人用英語確認道:“沒錯,就是他!”
等掛斷視頻後,兩個男人互相鼓掌慶祝,用韓語興奮的說著。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抓住這個混蛋了,這個麻醉劑的效果真得不錯。”
“那是當然了!這可是連大象都扛不住的藥物,就算他武功再厲害又能如何?”
“不管怎麼樣,咱們這次算是立下大功了。”
“是啊!聽說上麵這次撥了5億韓元的行動經費,咱們要小發一筆了。”
前麵的駕駛員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這點錢算什麼,我聽組長大人說,這個混蛋從暹羅王室敲詐了10億美元,暹羅王室對他恨之入骨。如果把這個家夥交給暹羅王室的話,估計每人會給我們50億韓元的報酬。”
“哇啊……這個混蛋也太有錢了吧?”
後座上兩個男人發出了驚歎聲。
然後像是報複一樣,狠狠踢了一腳躺在地板上的薑勝腰腹部。
而此時躺在地板上裝昏迷的薑勝,氣得差點抱起,把這兩個混蛋一拳打爆。
但是想到這些不過是一些小嘍囉,一旦打草驚蛇,很可能就錯失了抓住幕後boss的機會了,到時候會更麻煩。
最終又壓下了內心的火氣。
“兩個混蛋,先讓你們高興一會!”
讓自己保持麵無表情,一副睡死過去的模樣。
兩輛電車迅速在城市裡麵的穿梭,半個小時後來到了城郊一棟已經停產的工廠內。
薑勝被兩個翰國人拖著雙腿從車裡麵拽出來,丟棄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麵。
而與此同時,用麻醉劑射薑勝的殺手非常警惕,過來查看薑勝後背,沒有看到麻醉針,用英語冰冷的問道:“麻醉針呢?”
其中一個翰國人回答說:“被他拔出來丟掉了。”
殺手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手銬以及尼龍繩,確定綁的非常結實,彆說人類了,就算是猛虎大象來了也不可能掙脫。
確定沒有問題後,殺手走到遠處的窗戶口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殺手用日語恭敬的說道:“桑原大人,人已經抓住了,請問下一步要怎麼做?”
電話那邊的“桑原大人”高興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做的非常好,我馬上就到。”
這位日籍殺手在窗戶口等待了大概五分鐘左右,外麵傳來了汽車發動機聲音。
然後一個穿著神色西服,身材矮胖,鼻梁上架著圓形眼鏡的中年男人,在兩個黑衣大漢的護擁下快步走進了廠房裡麵。
來到車旁仔細看了看薑勝的臉龐,用日語激動的說到:“就是這個人!”
殺手麵色嚴肅的說道:“桑原大人,這個人極其危險,建議立刻……”說著殺手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桑原大人說道:“先不急!這個人勒索了暹羅皇室10億美金,另外有可靠消息顯示,他還吞了巴斯坦莫蒂爾鵡裝部落首領雷赫曼的大筆資產,必須想辦法弄出來一部分,這是上麵的意思。”
當然,也是他的意思。
桑原大人真名叫桑原真,明麵上的身份是中海日苯學校常務理事長,實際上是外務省行動處中海負責人。
要知道,平時他都是隱身幕後,遠程遙控指揮殺手,今天之所以冒著巨大的暴露風險過來,也是為了這兩筆巨款。
隻要能拿到這兩筆錢,他就可以離開華國回到盛開櫻花的故鄉了,獲得的豐厚報酬足夠他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
否則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過來的。
殺手立刻點頭道:“我明白了。桑原大人,前麵有個地下室,可以到那裡進行審訊。”
旁邊兩個翰國人,臉上不由得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一方麵驚詫於日苯人的貪婪,明知道這個薑勝極度危險,居然不想著儘快殺死對方,還想著從這個人身上弄錢。
雖然他們也幻想過,從薑勝身上弄點錢出來,但也隻是想想,不像日苯人竟然付諸於行動。
而另外一方麵,他們可是聽得懂日語的,對方竟然毫不避諱的在他們麵前談論這種隱秘的事情,難道不怕他們告訴向上麵彙報嗎?
大腦裡麵一瞬間便考慮到這兩個問題。
然後下一刻,兩個翰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瞬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日苯人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的當著他們麵討論,是因為他們沒想到讓自己活著離開這裡。
兩個翰國人,頓時寒毛豎起。
他們雙雙乜了眼車門還開著的電車,然後心有靈犀的同時朝著電車狂奔過去。
隻要上了車,衝出這座廠房之後,日苯人絕對不敢在大馬路上麵對他們下手。
可惜,已經遲了。
他們光顧著和說話的殺手和藤原大人了,忘記了殺手的同伴,那個司機。
而那個司機一直拿著麻醉槍站在他們身後的陰影處。
此時隨著“噗噗”兩聲,兩個翰國特工同時被麻醉針射中,往前麵跑了不到三米,撲通一聲撲倒在了地上。
司機走上前,從褲腿處拿出一柄鋒利雪亮的匕首,挨個把他們給抹了脖子。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同時也血腥無比。
而另外一邊,跟著藤原大人一塊來的兩個壯漢,架起薑勝的胳膊把他扶到了地下室裡麵。
電車強光照著地下室的入口處,讓地下室裡麵非常的明亮。
一個殺手架著薑勝靠在承重柱上麵,另外一個司機準備用尼龍繩把他捆起來。
與此同時,藤原真的兩個保鏢從車裡麵搬來了各種審訊工具,藥物、烙鐵、噴槍、鋼針、帶倒刺的甩棍、鹽水等等。
而藤原真則搬了把折疊椅坐在薑勝麵前,等著看自己保鏢審訊薑勝。
然後就在這時,本來閉著眼睛的薑勝,突然間睜開眼,和坐在前麵的藤原真直勾勾的對視著。
藤原真可謂是三魂七魄都被嚇得離體而出。
剛要起身,下一秒。
薑勝運起內炁,駭人聽聞的力量由下丹田處升騰而起,朝著中丹田、胸腔快速湧來,隨即炁貫雙臂。
“哈——”
一聲爆喝,困在手上的合金手銬連同粗壯的尼龍繩被龐大的力量直接崩碎。
與此同時,內炁瞬間抵達雙腿,兩腿一掙,腳腕上的合金腳銬也同樣崩碎開來。
一拳打在身旁的司機腦袋上。
含怒出拳之下,司機腦袋被打得狠狠摜倒在地,當場死亡。
然後又是一拳砸在殺手喉結傷,殺手喉結被打碎,跟著一腳踹在他的胸膛,殺手向後騰空而非,狠狠撞在牆壁上,然後緩緩落在地上,牆壁上留下了一行可怕的血痕。
這一切說來話長,時間上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罷了。
兩個保鏢眼看驚變突起,剛要上來準備攻擊薑勝,結果等待他們的也是一人一拳一腳。
到了薑勝這個地步,隻要他不留手,沒人能在他的拳腳下活命。
要知道,他手臂的靜態力量可是超過15噸啊,這是什麼概念?
一拳打出去,爆發之下衝擊力可以輕而易舉的翻一倍,也就是3噸。
一般人可能想象不出,三噸力量的鐵錘砸在身上是什麼概念?
這麼說吧,工地上的柴油錘打樁機,衝擊力一般就是3~7噸。
想想看,那麼大的柴油錘打樁機打在人身上是什麼結果?
一錘子下去,估計能把人打成肉餅!
同理,薑勝的拳頭可以說挨著即死,擦著即傷。
兩個保鏢毫無意外的噴著鮮血當場死亡。
隻剩下一個藤原真,驚恐的朝著地下室樓梯口跑去。
薑勝一個寸步已經來到他的身後,掐著他的嘴巴,手指迅速在他嘴巴裡麵摳搜了一下,很快便從後槽牙出摳出一個假牙來,但是發現不是青化甲類毒物。
很顯然,這個藤原真估計是擔心自己不小心把青化甲咬破,所以今天沒戴。
結果體麵不了了。
把他拎到承重柱旁邊,用地上散落的尼龍繩幫他綁在承重柱上。
然後拿起電烤爐裡麵燒紅的烙鐵看了看,轉頭看著藤原真冷笑道:“你個老王八蛋,看來平時沒少折磨人啊,工具這麼齊全?”
藤原真嚇得魂飛魄散,“不不不……我沒有,這些都是保鏢準備的,我沒有用過。”
“看你個王八蛋的樣子就不老實!”說著薑勝走上前三兩下撕掉藤原真的外套襯衫,露出滿是肥膘的身體。
為了防止藤原真鬼叫,順手給他啞門穴給點了。
跟著烙鐵印在了他的胸口。
“滋滋滋——”
烙鐵和皮膚接觸,響起了滋啦啦的聲音,同時冒起了一陣白煙以及焦糊味。
“呃呃呃……”
藤原真頓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但是由於啞門穴被封,連叫都叫不出來,隻能是喉嚨裡麵發出痛苦至極的嗚咽聲,同時臉上扭曲變形。
不過烙鐵主要是視覺效果恐怖,而疼痛的效果相比於持續性的《分筋錯骨手》來,則是差了很多。
藤原真的嗚咽聲在五秒鐘時達到了,然後痛苦的程度便迅速減低。
薑勝把烙鐵放在電烤爐裡麵繼續燒,拿起噴槍看了看。
藤原真嚇得“唔唔唔”的叫著,薑勝問道:“我問你,宮下彩香人在哪裡?如果知道的話就哼一聲,不知道就哼兩聲。”
“呃!呃!”
薑勝點燃噴槍,朝著他走去。
藤原真嚇得立刻喊到:“呃———”
薑勝罵道:“你t不是不知道嘛,叫什麼?”
說著用噴槍在他手臂上來了一下。
“呃呃呃呃……”
藤原真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你叫你媽個頭!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點有用的東西給我,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正如薑勝所說,藤原真這種上位者確實心狠手辣,但那是對彆人,他自己養尊處優多年,麵對酷烈的刑訊,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很快便交代了。
“宮下彩香隻是她公開姓名,實際上她叫小川秋子……目前住在皇浦區的希爾頓酒店……”
薑勝迅速出了地下室。
看了眼地上被割斷喉嚨的兩名翰國人,鮮血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地。
“算你們死的快!”
隨後他朝著皇浦區的希爾頓酒店狂奔而去。
變化了長相之後直接衝進了酒店,然後從消防通道一路狂奔到17樓,來到房門口後二話沒說,直接一腳踹開房門。
然後不出所料,屋裡麵一切都整整齊齊,顯然那個小川秋子根本沒有入住,房間隻是一個誘餌罷了。
他的火眼金睛四處看了看,果然,電視櫃和落地窗旁邊的桌上都光明正大的放了兩隻無線攝像頭,任何人不管是從房門口還是窗口闖進來,都會被攝像頭的主人發現。
“算你運氣好!”薑勝說了一句便打算離開了。
誰知道就在這時,床頭櫃上麵的客房電話響了起來。
薑勝走過去接起電話。
電話裡麵響起一道好聽的女人輕笑聲,“薑先生真是好演技呢,竟然把我也給騙了。”
薑勝掀掀眉毛說道:“小川秋子?你打電話過來是在挑釁我嗎?”
“怎麼會呢!隻是驚訝於薑先生的好本領。”女人語氣真誠的說道,“我一向都十分敬重薑先生這樣有本事的人,不如我們合作一下怎麼樣?”
薑勝:“我剛把你幾個手下乾掉了,你還敢跟我合作?”
“那種笨蛋死不足惜。至於和薑先生合作,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我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一旦成功,可以賺取至少百億美元,不知道薑先生有沒有興趣?”
“百億美元?你少t吹逼。有這麼多錢你會找我合作,何況咱們還是敵對關係?”
“千真萬確!實際上計劃一直在執行當中,但是因為缺少一個像薑先生這樣的得力幫手,所以始終不敢踏出最後一步。”
“給點提示,否則我掛電話了。”
“墨西哥。再多我就不能說了。”
“我懂了。行,我相信你的話,那咱們現在見一麵,當麵聊?”
“不好意思,暫時我還不能和你見麵……時間到了,今天就說到這裡。”
小川秋子非常謹慎,擔心被定位到,所以聊了四十秒鐘就掛斷了電話。
薑勝隨即用座機撥打了肖士茂的電話,開門見山問道:“快告訴我,剛才和我通話的女人,她的位置在哪裡?”
肖士茂帶著疑惑的聲音說道:“我哪知道啊?”
薑勝:“你少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24小時都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放個屁你們都知道,你們會不知道我被人綁走?不知道我闖進希爾頓酒店?不知道我跟女賤碟通話?”
肖士茂:“……”
“快點說啊,要不然那個女人就跑掉了。”薑勝催促道,“要是她跑了,我跟你們沒完。”
“……”肖士茂無奈道:“稍等,我幫你問一下。”
十幾秒鐘後,肖士茂說道:“我們隻測算大致位置,應該就在新江華府小區。”
“臥槽,這個女人真t神通廣大,居然跑到我的小區裡麵監視我?”
“安全部的人讓我問你,藤原真他們……”
薑勝不等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然後飛快的離開了希爾頓,朝著兩公裡外的新江華府跑去。
來到新江華府隔壁一棟高層建築,飛快的爬到二十一層頂樓,就站在天台的邊緣處,一雙比貓頭鷹還要銳利的眼神,在黑夜裡麵四處掃視著新江華府各個樓道口,以及地下車庫出口處。
新江華府的樓間距很大,所以隻要有人出來肯定能看到。
他相信,以那個女人狡詐的性格,哪怕明知道不會被定位具體位置,她也絕對不敢在這裡繼續待。
“快點出來啊……”
薑勝嘴裡麵念叨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那個小川秋子極其謹慎,一直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快要淩晨五點的時候,終於一個人影借著黎明前最後的黑暗從2棟的樓梯口出來了。
對方戴著寬大的鴨舌帽,完全遮蓋了自己的麵容。
對方沒有去小區入口處,而是來到了小區東麵的圍牆邊,一個助跑然後手在圍牆上一撐,便翻過了接近三米高的圍牆,然後迅速朝著對麵的一條小街跑去。
“今天我要是讓你跑了,我跟你姓!”
薑勝一個蹬踏,身體直接衝出了天台,猶如大鵬展翅般,朝著下麵的一棟建築落去。
在浮勁的幫助下,他的身體降落速度慢了很多,落到建築上之後又是幾個起落,轉眼間便追上了那個正在街道陰影裡麵快速奔跑的小川秋子。
也許是感應到了什麼,正在奔跑中的小川秋子突然扭頭朝身後看了眼。
結果就看到恐怖的一幕。
一個大鳥朝她撲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