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處理
痣大媽一下蹦起來老高：“啊，我想起來鍋裡還炒著菜，我先回了。”
說完，轉身拎著鍋鏟沒命地跑了。
申大媽傻眼，大聲叫道：“麗芬，麗芬，你跑什麼啊，你來幫我說句公道話呀。”
她不喊還好，她一喊，痣大媽一把年紀都快跑出殘影來了。
切，她跟老申不過是塑料友情而已，眼瞅著她把陳川那兩口子得罪狠了，絕對不吃個大虧收不了場，痣大媽一心隻想著彆被她連累，哪還有心思管她！
等樓梯口“噔噔噔”的聲音消失後，眾人才回過神來。
警察同誌們滿心佩服，大媽可真是老當益壯，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申大媽又是狠狠一口濃痰：“呸！膽小鬼！不是東西！”
這是罵痣大媽的。
陳川對那個年長的警察說：“這事我們要追究到底，麻煩儘快處理，不然太擾民。”
他示意了下，一幫擠在樓梯間看熱鬨的鄰居們。
申大媽指著陳川破口大罵：“殺千萬的，你想處理誰？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好好好，今天晚上我就拿根繩子吊死在你家門口，看誰玩得過誰！”
陳川對民警說：“我還要追加一條恐嚇。”
啥？眾人傻眼。
陳川轉頭看向那個手持記錄儀的民警：“你都記下來了吧？”
小民警下意識地點頭。
申大媽還在那裡罵著，而且罵上頭，什麼臟話都潑了出來，看熱鬨的鄰居們實在看不下去，紛紛開口說道。
“這做老人，要有個做老人的樣子，這樣跑到彆人家來偷東西，像什麼話。”
“就是。你孫子沒奶吃，跟人家小沈有什麼關係。沒母乳可以喝奶粉啊，牛奶不要喝，還可以試羊奶啊。”
“就是，那麼多辦法，偏偏要賴上人家小沈。”
“看人家吃的好，營養好，就打上主意了唄。”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以為全世界就她孫子是寶貝呢，真搞笑。”
申大媽一聽，那還得了。對著大家就開噴。
“關你們什麼事？要你們來舔人家PG討這種好？他們是你們的爹，還是你們的娘？我給我孫子要口奶喝怎麼了？要你家去了？就你們那破爛玩意兒，送給我孫子喝，我孫子都懶得喝！”
她一串開罵，引起眾怒，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開始跟她對罵，然後申大媽就開始力戰群雄，那口水噴的，都快噴成雨霧了。
小民警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剛參加工作，沒什麼經驗，更沒見過這種大媽式吵架，簡直大開眼界。
這個申大媽，講真，真牛掰啊，她一個人罵七八個，那是一點都沒輸，不僅沒輸，還取得壓倒性勝利。
主要她夠臟，什麼祖輩的都被翻出來ri了好大一通，聽的在場的人全都臉紅。
最初警察同誌還勸架來著，然後就被申大媽點著鼻子一起罵，什麼狗腿子、漢奸都出來了。越罵越下流，那個女警眼淚都被罵了出來。
最後年長的警察臉一沉：“大媽，你要是再不合作，我們就要強行帶你走了。”
“來來來，你來強一個試試。”申大媽抱著孫子，扯開自己的衣襟就往警察懷裡撞：“來來來，你不是要強我嗎？我衣服脫好了，你有本事你就來，你要不上，你是我孫子！”
圍觀群眾集體傻眼，不怪他們見識少，他們是真沒見過這款……
民警同誌拿記錄儀的手，顫的跟篩子一樣。
年長的警察，到底閱曆豐富穩的住，隨便申大媽撞，他看了小民警一眼：“錄好。”
“是。”
然後一個眼神，另外一個民警上前，兩人同時擰住申大媽的手臂，那個女警上前抱過小孩，叔叔們架起申大媽就走。
申大媽一個瘦小老太太，雙腳瞬間離了地，她在空中拚命的蹬：“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大家快來看看呐！”
眾人：……
鞋子都給踢飛出去。
吃瓜群眾集體躲避球。
好不容易，大家一路跟著看熱鬨看到申老太被押上警車，開走。
集體沉默好半晌，眾人似乎是在回味。
過了會——
“你們剛剛錄像了沒？”
“錄了錄了。”
“呸，這回不扣她家幾百塊，不能放過她！”
“長眼睛沒見過罵人這麼臟的老太太，真是個厲害人。”
“她兒媳婦真慘。”
有個小年輕張個嘴在那裡感歎：“真牛啊，你們看見沒，本來那些警察都是騎著自行車過來的，為了處理她，特意叫了輛警車過來。這老太，太牛了。”
“牛？”大家集體鄙視地瞪他一眼：“是牛，剛剛你祖宗都被她ri完了，能不牛嗎？”
呸！
……
*
陳川一關上門，就見兩張臉蛋同時伸在那裡，看好戲。
表情一模一樣，眼神晶晶亮亮。
沈溪：“這個申大媽，比痣大媽還猛。”
財寶：“啊啊啊！”
怎麼沒了？寶寶愛看！
陳川準備去收拾廚房，那裡被申大媽翻的亂七八糟，還得做午飯，事多著呢。
但他老婆抱著女兒，跟屁蟲一樣跟著他。“說說嘛，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她會偷我們家東西，所以給她時間做案？”
那會她看申老太開始翻家裡東西，拿手機出來準備報警，陳川按住她，說過一會再說。
當時她還不明白，為什麼要過一會，卻原來，是擔心警察來得太快，萬一申老太的作案金額不夠怎麼辦？
她是想過申老太能偷，但誰能想到，她居然能偷那麼多。
陳川把被老太太翻過的東西，一一拿酒精噴一遍，再拿濕帕子擦一遍。
“嗯，大概跟你把購物卡留在茶幾上是一樣吧。”
沈溪哈哈一笑，要不說，他倆是夫妻呢。
“誰說的，我隻是忘了拿。”
他瞥她一眼：“你就是忘了我，也不會忘了拿你的卡。”
這話有道理到，她無言以對的地步。
“那這次，你打算怎麼處理？”
陳川動作極利落的把東西擦乾淨歸置好，開始淘米準備做飯：“這話問我就錯了，應該去問問申家，他們打算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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