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扮豬吃虎
“轟”地一聲巨響,天空被映成金燦燦的一片,然後就是連綿不絕。
燦爛夜空中,深黑的天幕下,陳川溫柔纏綿地吻著她。
沈溪應該要生氣,她期待那麼久的煙花秀,為此特意不辭辛勞搬到臨山湖來住,結果,臨門一腳,她居然,沒看上。
可,他的吻,深入而持久,他的雙手在她的背部一下一下漫不經心地撫著,她糾結好半天,最終,還是臣服於他的唇舌之下。
他微微地鬆開她的唇,在她的唇畔柔聲道:“據說,有的吻,可以讓人愉悅到在腦中放一場小煙花。”
他眼中閃著星空一樣的光:“請問沈小姐,我有讓你感受到嗎?”
“閉嘴!”她拉過他的衣領:“吻我!”
他哈哈一笑,“遵命,夫人。”
那有什麼問題,他低頭認真吻她,深入而持久,等他的唇往下時,她不滿地在他唇間模糊抗議他的分心。
“好吧,好吧。”他低笑著,大手一路往上移到她的後頸,然後將她往上托,讓她更貼近他的唇。
吻到熱血沸騰,他緊緊地抱著她,問她:“要不我們回房?”
她一口咬上他性感誘人的喉結。
很好,他一把抱起她,直接回了臥房。
這個煙花秀,算是徹底白秀了,對於陳氏夫婦而言。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隻要他們在一起,他們就是彼此眼中最美的煙花,再燦爛不過。
*
初一早上,沈溪理所當然地起晚了。
她撫了撫肚子,來財這崽子昨晚嗨的要命,讓它的老爸,一身的“本領”施展不開,最終,隻能草草了事。
再加上她滿八個月後,嚴醫生嚴肅地警告過陳川,某些不和諧的事情,能不做儘量還是不做。
鑒於沈溪壯的跟頭牛似的,兩口子私下一商量,很愉快地理解成,能不做,儘量還是少做,等滿九個月再罷工。
但講真……沈溪感受倒還好,陳川嘛……感受有限。
畢竟,肚子在那裡,誰沒壓力?
於是,這個除夕夜,沈溪覺得過得很不錯,財色雙收,陳川就……
大美男圍著圍裙敲了敲門板:“老婆,醒了就下來吃早餐吧。”
真是賢惠呀。
她捧著肚子,翻了個身,感覺來財在她肚子裡“嘩”一下從這邊翻到另一邊。
雙手托腮,欣賞著美男。
“我不想動怎麼辦?”她朝他嫵媚一笑。
他走過來,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初一第一天,還是起床吃早飯,好意頭。”
她的手速度地摟上他的脖子,一把將他拉下來:“那人家,就是不想起來,如何是好呢?”
他們的臉,離得很近很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見他漆黑眼眸裡,她的倒影。
他笑了,帶著她最喜歡的戲謔味道:“那……如果我說,一會吃完早飯,咱們繼續玩遊戲,籌碼加倍呢?”
她眼睛一亮:“怎麼個加法?”
瞧瞧,大年初一頭一天,就有人送錢上門,嘿嘿。
“翻倍怎麼樣?”
沈溪立馬坐起身,抓過睡袍就往身上披,披一半,突然頓住:“等會,四萬不好聽,不如六萬吧?”
陳川應地很是爽快:“行!”
哎喲喲,她家老公,真是變了變了。
雖然他大錢對她不摳,但小錢是真的死摳,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要趁他心情好,一次乾翻他。
急急忙忙地下床往洗手間奔:“快快快,今天不玩夠八小時,誰都不許喊停!”
發財了發財了!
她摸著小來財,呣嘛就是一個飛吻,這娃太旺她了,她簡直愛死它了。
母愛在今天,達到頂點!!
一個小時後,沈溪手指在身上唯一掛著的那件浴袍係帶上,猶猶豫豫。
陳川大爺似地坐在沙發上,唇角含笑,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沈溪搖頭,拚命搖頭:“就這……一件了……”
“寶,咱可說好了的,不許耍賴。昨晚我輸了幾十個給你,難道我打錢不痛快嗎?”
太痛快了!沈溪的臉,更黑了。
她又中計了!
陳川這個腹黑男,陰險狡詐,卑鄙無恥。
昨晚他肯定是故意輸給她的!!為了就是讓她今天輕敵。
“你這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嘛。”
“怎麼能這麼說呢?”他食指搖了搖:“昨晚我不是為了讓你有個開心的除夕夜嘛,咱就是說,輪也輪到今天讓我開心了,不是嗎?”
是他個頭!!
她要知道,這遊戲他也玩的那麼好,她怎麼可能答應他,賭脫衣服呢?
沈溪眼珠子一轉,撲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捏著嗓子就開始撒嬌:“哎呀,這大冬天的,你就忍心讓你老婆,脫的光溜溜坐在客廳裡?”
“寶,你昨天還開著空調穿著短袖在家裡啃雪糕來著。”
“那……今天比昨天冷嘛。”
陳川瞄了眼外麵湛藍的天空和金燦燦的太陽。嗯,確實,比昨天“冷”多了。
“再說了,我脫光了坐這,你就不怕彆人看見?呃……”
沈溪眼睜睜開著陳川拿遙控器把窗簾都給關上。
一點點地,屋裡變得昏暗不清起來。
“萬事俱備,來,脫吧,寶貝。”他的聲音,在這光線不明的空間裡,顯得更加低沉而性感。
“大年初一頭一天,你就要玩這麼花?”
他笑眯眯地:“對啊,好意頭嘛。”他之前就說過了。
沈溪的心,顫了一顫,咬了唇在那裡糾結。
她這人,臉皮是厚,但也沒有厚到,可以光天化日,當著老公的麵,在屋裡果奔吧?
“老婆,昨天你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他聲音裡的愉快,明顯到掩都掩不住。“誰賴誰爬,嗯,是這麼說的吧?”
“你要是不肯脫,也可以。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吧?”
真不要臉啊!關鍵她還是個大肚婆,陳川這不要臉的,到底什麼口味啊,玩這麼花!!
“隻要是你,無論什麼樣子,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
他的手,握著她的,帶著她一點點地摸索著睡袍的係帶:“來,解開它。”
可惡!!
早知道她就裡麵多穿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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