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真會玩
陳川覺得自己最近對範立珂太好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家老婆更難搞。
哎,傷腦筋。
“寶,你是不是想吃鴿子蛋了?要不我給你做紅燒肉,裡麵放幾個?而且是煎的焦焦的,帶虎皮的那種?”
沈溪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她想吃。
“好,肉記得燉爛一點,入味。”
他唇角微勾:“行。”
轉身要回廚房,被沈溪一把扯住衣擺:“鑽戒的鴿子蛋,也要。”
哼,真當她一孕傻三年啊?想忽悠她?做夢去吧。吃的要,鑽石也要,成年人不做選擇。
他歎了口氣:“寶,你知道鴿子蛋的鑽石,多少錢嗎?”
“不知道。”她回答地理直氣壯,“但我知道,你買的起。”
這是買不買得起的問題嗎?
他伸手揉了揉眉頭,頭痛。“五克拉,至少要大於五克拉的鑽石,才能稱之為鴿子蛋。”
“所以呢?”
“你知道五克拉鑽石多少錢嗎?”
“多少?”
“根據淨度、顏色、切工等各種因素,價格從幾十萬到大百萬不止。”
“所以呢?”
“所以,我還是那句話,無功不受……”
他默默地看著他家老婆,捧著個大肚子,得意地朝他揚著下巴:“你說什麼無功?你再說一遍?”
是他蠢,他為什麼要跟一個懷孕的女人,討論這些?明擺著輸。
但,輸有多輸少輸,陳川的腦子,向來轉得很快。
“寶,你知道嗎?鑽石多不實惠,你去回收的地方看看,能五折出,都偷笑了。”
呃……有道理啊。等等,她為什麼還沒到手的東西,就要考慮出不出的問題?
他給她再盛一碗湯:“說到保值,還得是黃金啊。不如五克拉鑽石,換成五斤黃金怎麼樣?你不是一直念著要給咱來財打個五斤重的金鎖嗎?我來打!”
沈溪一邊喝一邊思索:“這個嘛……我覺得我好像有點虧耶。”
“怎麼會虧,你想想最低品質的五克拉,才幾十萬,五斤黃金多少錢?”
“說來……也對。”
“再說你戴那麼大鑽戒,也不方便,最後還不是要放櫃子裡,鎖多貴氣,以後咱來財掛著出去,一定是這條街最靚的崽,你這當媽的,臉上也有光不是?”
有道理啊,沈溪直接拍板:“行,那我吃點虧,就五斤黃金。”
他挑了挑眉,問她:“那我給了你要的東西,你不討好討好我?”
沈溪瞪著他,他可真是不吃虧啊。
“老婆,有來有往,才是長久之道,畢竟,你的‘功’,我也出力不少,不是嗎?”
何止啊,他可出大力了。
“那你想要我怎麼討好?”
“這個嘛……”陳川沉吟了好一會,附耳一陣低語,沈溪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他:“你是不是人啊你?”
“你就說,想不想玩吧。”
她咬牙,咬牙,再咬牙,把心一狠,把桌一拍:“玩!”
他就說,最最吸引他的,還是她爽快不做作的性格。
一時兩人說定,陳川回廚房盛飯端菜,沈溪笑眯眯地繼續喝湯。
其實,她就沒想過要什麼鴿子蛋的鑽戒,她的目標,從頭到尾,就是那個金鎖而已。
不是說你想要什麼,就先說個更大的,更誇張的東西,然後你的目標就會實現得很容易了嗎?
瞧瞧,效果多好。
陳川一邊給老婆盛飯,一邊,心情也挺不錯。
其實,他原本就打算給她老婆把心心念念的金鎖給打了,但,本著沒事也撈點油水出來的性格,想多逗逗老婆,順便回回本。
所以他才一直沒鬆口。
現在這樣,剛好。
兩夫妻,都很滿意。這就叫各取所需,共同富裕。
*
等晚上“酒足飯飽”很“不是人”一番的陳某人,心滿意足地補償他造的孽……
沈溪雪白的肚皮上,時不時就被來財踹出一個圓圓的凸起,這崽子在裡麵撒潑。
“好了,好了,寶,很晚了,咱們睡覺好不好?”陳川湊在肚皮前,柔聲地跟來財打商量,然後得到了來財“報複”的一踢。
他伸手,摸了摸那塊肚皮:“你輕點踢,再把你媽踢疼了,出來我會打你屁股哦。”
小崽子不管,折騰地更歡實了。
沈溪軟倒在床上,渾身沒力氣,絲被聊勝於無地搭在她光滑的身子上,她又累又困,哪哪都酸,偏偏娃不肯讓她休息。
她伸手擰在他的腰間:“都怪你……我就說不要那麼……”
看把來財給弄得不高興了吧?
換誰有這種不靠譜的老爸,都得鬨一場好吧?
偏偏這人身上都是結實的肌肉,就是手勁如她,也捏不太起來,說到這個,她又提起點興趣:“你說,你天天宅家不是打遊戲就是做家務,這一身的肌肉,怎麼練出來的?”
一邊問,還一邊摸摸她最愛的八塊腹肌,順著那堅實的線條一路危險地往下探……
他按住她作亂的手:“再放火,我可真安撫不住來財了哦。”
現在就已經在鬨脾氣,這崽子脾氣是真不小。
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她嘻嘻地笑著,又往上摸。
男人的肌肉跟女人真的不太一樣。
沈溪自己身上也有肌肉,但手感跟陳川的真的不同。
他的更像是包在肌膚下的硬鐵,摸起來,唔,怎麼形容呢?就……愛不釋手吧。
陳川手在她的肚皮上輕柔地撫著,跟來財聊著天,溫柔地一句一句哄著,聲線低沉好聽,好聽到她的皮膚也跟著起了細細小小的疙瘩。
來財很熟悉父親的聲音,慢慢地,平靜下來,不鬨了。
他輕輕地摸了摸,然後在她的肚子上印下一吻:“乖寶寶要早點睡哦。”
真溫柔啊。
他一定是個很好的爸爸,沈溪有點羨慕來財了。
她的手指插入他漆黑濃密的發絲中,摩挲幾下:“來財很喜歡你。”
孩子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慢慢地變乖起來,她感受得到。
“嗯,誰讓它的胎教,都是我在做呢?”
說到這個,兩口子同時猛地一驚,然後對視。
半晌——
“咱們今晚是不是忘了給來財做胎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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