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時光
陸峻馬上又補充一句：“你家或者我家，或者酒店，我都可以。你知道的，我隨時都可以……”
溫靖挾了一筷子雞肉塞進他的嘴裡：“閉嘴，吃飯。”
“噢。”
她不想再聽他準備好了的任何事。
天知道，他為了跟她上C，做了哪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準備。
老實說，她都有點……小興奮且……期待。
但，飽暖才能思Y欲，她還餓著呢。
陸峻有點失落地垂下肩，唉，是不是，還沒到時候？可他……快要忍不住了。
他埋頭扒飯，一連吃了好幾口後，終於還是忍不住抬頭對她說：“小靖，我要很認真地跟你談一下，雖然，我可以為了你做很多事，也可以遷就你很多，但……你要知道，我是個成熟的男人，我的生理發育很正常，我也有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
她、就、知、道！！
“閉嘴！你不知道餓著肚子劇烈運動，對身體不好嗎？”
她瞪過來的眼睛，像水一樣柔媚。
他的腦子裡，那一瞬間，有煙花炸開，而且是那種“砰砰砰”連環炸，炸地他七暈八素的那種。
傻傻地問她：“你的意思……”
這種話，還要她怎麼說？
她再瞪過來的眼睛，讓他明白過來，立馬興奮起來，不僅自己賣力乾飯，還不停地給她夾菜：“小靖，來，吃個雞腿，多吃點肉，一會好有力氣。”
溫靖：……
莫名的，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誰懂啊。
*
這學校一開學，時間就過得飛快，很快九月就過完，十一假期時，萬山和莫雅楠在港城結婚，席開百桌，場麵極度盛大。
到底是豪門，哪怕是豪門棄子，但排場也小不到哪去。
沈溪跟著陳川去港城喝喜酒，這是她第一次來港城。
雖然這裡離禾城很近，但她一直沒什麼機會過來這裡。
趁著這次喝喜酒，過來逛逛。
陳川沒帶她去清水灣的大宅，那邊離市區遠，不太方便。
反正他在市區也有房子。
寸土寸金的港城，幾十個平方都稱得上是豪宅，沈溪看著陳川這上百平方的房子，在想，這個要稱什麼宅？
婚宴定在二號，他們一號就過來了，陳川先陪著老婆到處去逛，吃吃喝喝，購物倒是沒啥興趣。
反正港城有的，禾城也都有，他們也啥啥都不缺。
沈溪讓陳川帶著她，去看了他的小學和初中。
呃，一看就是有錢小孩就讀的地方。
沈溪笑眯眯地看著老公：“你小時候，是不是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話說，她還沒看過陳川小時候長什麼樣。這種愛人之間互看小時候的照片，不是情侶的必備節目嗎？
他挑了挑眉，問她：“你是不是想看？”
“對呀。”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明顯沒有相冊之類的東西，她一直無緣得見。
“來，我帶你去看。”
私立中學，管理很是嚴格，雖然今天放假，但大門緊閉，不許隨意進出。
也不知道陳川是怎麼辦到的，他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帶他們進去。
最誇張的是，門衛大伯，居然還認出了陳川。
“哎喲，這不是陳川嗎？越長越帥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得閒，回學校來看看？這是你老婆？”大伯笑得很親切：“長的極靚，郎才女貌，真襯你。”
就說，陳川是個隻要見過，就讓人難忘的人。
而他，也一如既往地親切隨和。
笑眯眯地給大伯遞了煙：“通伯，你老身體還這麼好呀，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年輕。”
幾句話，就把通伯哄地合不攏嘴。
“你小子嘴還是那麼甜。”一支煙的功夫，陳川把他哄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狠聊了一通。
等兩人告辭後，沈溪一眼一眼地看他。
“這樣看我乾什麼？”
“你居然會舍得，送煙給彆人抽，我稀奇稀奇。”
陳川長歎口氣：“有什麼辦法，煙都快潮了。”
自從發現老婆懷孕後，他的那些煙，全成了擺設。反正自己也不能抽，又不能賣錢，送就送了。
沈溪：……
果然，他還是那個陳川。
“對了，你不是說想看我小時候的樣子嗎？來。”
他牽著她，穿過大操場，往教學樓那邊而去。
當沈溪看到傑出校友牆上，陳川的照片時，對於伯的評價，表示了不認同。
年少時的陳川，跟現在的陳川，各有各的帥。
她看著照片牆上十二三歲的陳川，再看看身邊這個英挺矜貴的男子，突然對時光，有了新的感歎。
明明整整一牆的照片，男男女女，幾十上百人，偏偏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照片裡的那個少年，穿著雪白襯衫，扣子鬆開，一臉未睡醒的慵懶表情，懶洋洋地看著鏡頭，年輕的五官，還帶著些許稚氣，疏朗而英俊。
他臉上，有陽光的味道。
沈溪著迷地欣賞著那張照片，被照片裡的陳川驚豔了。
明明相同的五官，但少年陳川臉上有一種，怎麼形容呢？更乾淨更純粹的東西，至少沈溪覺得，那會的陳川，應該會……比較善良吧？
她左右瞄了一圈，剛剛帶他們進來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現在就他們倆站在這裡。
她悄悄地問陳川：“我要是把這照片給偷走，應該沒什麼大的影響吧？”
陳川：……
倒也不用這樣迷戀他。
“喂，你給我放風，我來。”說乾就乾，沈溪直接打算動手。
“等會等會。”他趕緊攔下她：“你怎麼偷啊，把玻璃砸了？”
“小小的鎖，怎麼可能難得倒我。”她隨手掏出一根鐵絲。
陳川無語地把老婆抱離這裡：“親愛的，彆乾這種太過明顯的事。”
他們一走，照片就丟了，這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是他們乾的嗎？
再說了，他十幾年後回學校，把自己的照片偷走，這事……怎麼想都怎麼奇怪。
沈溪剛想掙紮，他一把捧住她的臉：“你瞧，我現在整個人，都是你的，就在你身邊，隨便看，隨便摸，你還想著照片乾嗎？”
是呀，還想著照片乾嘛呢？
不就是，那個時候的陳川，是她還不認識的人。
可能就是惋惜，她沒有參與到他生命中的那一段吧。
“陳川，我真希望，那時就能認識你。”
他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睛裡，像是有星空。
她好奇地問他：“你說，要是你在十幾歲時就認識我，你還會喜歡上我嗎？”
“唔，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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