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養兒防老
長假來臨前，林香雪給沈溪打電話，問他們小兩口，五一要不要跟他們老兩口一起去長平市旅遊。
千年古都，曆史底蘊濃厚，向來是國人旅遊出行的熱門選擇。
“師母，你跟老師是要去看今安嗎？”
龔強和林香雪的獨子，龔今安，在長平念大學，所以沈溪以為他們是去看兒子，順便旅個遊。
“看他？他一個大高個子，有什麼可看的？”林香雪哈哈一笑：“我跟你老師早就想去那邊看看，當年他要去上大學，我們有事都沒能成行，這麼多年，今年可算碰上兩人都有空，於是就走一趟。”
好吧，這兒子，真是親生的。
“那你們去不去看今安？要是去的話，我給他買的運動鞋，就省錢不寄了，你們給捎過去唄。”
沈溪把自己五一準備去看師父的打算一說，林香雪雖然有點失望，但也很理解。
畢竟，鄭壽是沈溪生命中的第一個貴人，而且恩情深厚。
但——
“你給他亂買什麼東西，有那錢，自己留著花多好，掙錢也不容易。他有的是鞋子，你還浪費那錢乾嘛。”
林香雪很不滿。
沈溪能說啥？這真是親生父母啊，那鞋子是龔今安一直想要的某國際知名球星最早期的簽名鞋，但是太貴太貴，他隻能望鞋興歎。
今年他生日，沈溪不知道送他什麼好，在瀏覽鞋子時，被陳川看到。
“你要買這玩意兒？”
這不符合沈溪的消費理念啊，像這種情感溢價萬倍於產品本身價值的東西，沈溪是打死不可能花這錢的。
就像沈溪不追星一樣，她說沒有哪個明星，值得她為他花一分錢。
因為都是她的血汗錢。
而且鞋子是男式的。
陳川眼眸深了深，他可不喜歡什麼球星。
“哦，我看看今年給今安送什麼生日禮物。”她是想不到能送什麼，就想到他天天掛在嘴邊的什麼球鞋，就上網來看看。
看到價格之後，她很冷靜地把頁麵給關了。
龔今安不配。
陳川是知道龔今安是誰的，龔強的獨生子，比沈溪小五歲，從小被沈溪打到大，看到她背影都害怕的人。
但，也是真心把沈溪當姐姐看待的人。
“我記得萬山好像愛收集這些東西。”陳川的手指在她的電腦上點了點。
沈溪看著他：“這樣不好吧？”
老逮著一隻羊薅，薅的他跟葛優似的，不合適不合適。
“沒關係，那些都是他年少無知時花的冤枉錢，現在都堆在家裡的角落裡生灰呢，咱們這叫，廢物利用。”
關鍵還能給他老婆省省錢。
“那多不好意思……”
“你要實在不好意思，就周末多把你同學……叫來禾城玩。”
沈溪再度無語地看著陳川，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河州離禾城，高鐵可要五六個小時呢，周末把莫雅楠叫來……
“萬山那裡，還有很多限量版的球鞋，未來十幾年，你弟弟的生日禮物，都不用愁了。”
“成交！”
這就是龔今安同學，今年生日禮物的來源。
沈溪把它給林香雪帶過去，順便再把陳川從霸總他們那邊順來的補品啥的，又給他們送了一堆過去。
“你說說你這孩子，怎麼說都說不聽呢？我跟你老師，什麼都不缺，你有錢自己留著攢一攢，結了婚房子總要提前準備好，才好要小孩呀，不能有了孩子還租房住吧？”
沈溪在林香雪的一通念叨聲中，落荒而逃。
師母，您學生現在不僅有房，而且還有整整三十二套房，全是一頂一的好學區，要是這麼的還不滿意，陳川那還有彆的。
要是禾城都不滿足，還有港城和M國。
這樣一想，沈溪突然自己都羨慕起自己的未來的娃了。
這孩子，那真是含著房本本出生的呀。
隻要孩子將來不作死，陳川應該會分ta不少房子。
會不會比她多？應該比她多吧？好羨慕……
沈溪回家跟陳川把自己的羨慕一說，陳川冷冷一笑：“我生了ta，養了ta，我還得分房子給ta？ta臉怎麼那麼大臉呢？”
沈溪：……
那可是親生娃啊。
“咱們花心血好好教養他們，他們將來要是有出息呢，就讓他們，自己賺錢自己花，順便再給咱們老兩口養個老。”
有道理啊。
“要是爛泥扶不上牆，咱也彆硬扶，免得孩子不開心，我們也累，就讓他們自由發展，錢還是留著我們自己花，日子多好過？”
你真是個好爸爸。
沈溪眼睛一亮：“那咱們是不是得生兩個？這個大號不行，練小號，小號不行，咱們就把他們都趕了家門，當自己沒生過。錢還是自己的。”
什麼養兒防老，都不靠譜，照這發展趨勢下去，養老要防兒才對，孩子能不能靠得住不知道，反正錢才是養老的根本所在。
“老婆，你太聰明了，就這麼辦。”
嗯，兩口子大為默契，拍板議定，估計天上那些等著選父母的小寶寶們，一時半刻，嚇得都不敢選這對無良夫妻了。
隻是，這世上的事，真的能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嗎？
將來未必不會有打臉的一天。
*
長假第一天，陳氏夫婦悠閒地起床吃了早飯，拎著東西坐上地鐵，一路往高鐵站而去。
現在高鐵可比開車方便快捷，最重要的是，還不堵車。
等沈溪舒服地坐在一等座那寬敞舒適的座位上，拿著手機快樂地一刷朋友圈，那一堆堆清晨出發的人，還堵在路上哭著呢。
尤其是葉蓁蓁和汪海東這對小情侶，就死死地堵著，欲哭無淚。
她來找沈溪訴苦時，沈溪很有角度地重新啟發她。
“這有啥，堵車也有堵車的好。你沒看以前的段子裡說，堵在高速路上先不要慌，咱們可以從車看財產，從態度看性格，從憋尿時間看身體素質，格局打開，這是給你全方位重新認識自己男人的好機會啊，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葉蓁蓁這娃，果然立刻就被忽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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