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無恥
睜著眼睛說瞎話之無恥,在場所有人,均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
他那是勸架?
他們好歹至少有個小學文憑的,沒那麼好忽悠!
警察叔叔一把扶起被打慘了的趙光庭,問他:“是誰打的你?”
陳川笑眯眯地望著他:“來,告訴警察叔叔,是誰打的你?”
趙光庭,成年後所有的哭泣,都是陳川給的。
今天,依舊。
*
等兩派人從派出所出來時,已然夜深。
都是有身份的人,互毆事件,自然也處理的悄無聲息。
更何況,陳川是律師,他沒有“參與”鬥毆,有他在,事情處理起來,自然就更順利。
陳迪打小就被陳川給壓製的厲害,看到他就神經性地打哆嗦。
哪怕這裡,他最大,作用也不大。
陳川說他勸架,趙光庭也說他是勸架,參與鬥毆的所有人,眾口一致地堅定認為,他在勸架,所以,他必然就是勸架。
趙光庭人多勢眾,身邊還跟著個西裝革履的律師。
雖然努力想做出派頭十足的架勢,奈何全都鼻青臉腫、發如雞窩。
至於席琛這邊,除了陳川乾乾淨淨,一片月朗風清的模樣,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說呢,是不是有錢人,打完架,都一個德行,也高貴不到哪裡去。
趙光庭還想放個狠話啥的,但看到陳川那笑眯眯的臉,立刻心底一寒,隻敢盯著席琛:“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都是富二代,惹不起陳川,他還怕席琛不成?
席琛雖然也一臉的傷,卻有個破敗的帥感在,咧了嘴一笑,朝趙光庭比了一個中指。
靠,氣炸!
派出所外麵,一大群的人,靜靜地等著,自然是席總的保鏢和司機,他的助理也等在車旁,手裡捧著……
趙光庭瞄了一眼,正要嘲笑席琛搖人,結果看到那助理手上的東西,“嘶”他的臉又痛了起來。
就是那玩意,害他今晚被陳川打的那叫一個慘!
嗯,沒錯,錢特助手裡拿的,是一大把的烤串。
見眾人出來,他趕緊迎上去,先把烤串遞給陳川:“陳先生,您要的東西。”
那麼滿滿一大把,陳川滿意地接過來。
嗯,哪怕打完一架,陳先生還是沒有忘記他今晚出來的任務,給她老婆帶燒烤。
雖然,現在已經這麼晚,沈溪十有**睡著了,但,睡不睡是她的事,帶不帶卻是他的態度。
再說了,反正有人買單。
趙光庭現在看到烤串就直打哆嗦,想想人見人怕的趙光庭,這輩子居然有害怕烤串的一天,屬實是沒想到。
此地不宜久留,帶著他的那些跟班,揚長而去。
陸峻扶著被打成豬頭的範立珂,摸了摸他的胸口,範立珂痛地哇哇大叫。
“應該有輕微骨裂,最好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範立珂疼的眼淚汪汪的,MD,陳川真不是人啊,唆使趙光庭的人,打他。
但,現在他還不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而已,他又能怎樣?
沒想到,明明是席琛和趙光庭的恩怨,最後卻是他跟趙光庭兩人被打地最慘。
不過,比起剛剛灰溜溜走人的趙光庭,他又還不算最慘。
很有阿Q精神的範立珂,這樣一想,心情立馬陽光明媚起來。
至少,不是陳川打的他啊。
想想他黑帶六段的身手,打他那還不是跟玩兒一樣。
於是五人兵分幾路,陸峻帶著範立珂去醫院,周雲霄送陳川回家,至於席琛,自然是專人護送回家。
嚇都嚇死了,一次沒跟,就出這樣的大事,跟趙家那個混世魔王打了一架,要是席總出什麼事,他們都要被剝掉一層皮。
*
出租車上,周雲霄摸著自己被揍歪的俊臉,有幾分心痛。
短期內這還怎麼出去見人?畢竟,他是靠顏值吃飯的。
但此時還是八卦心理更占上風,趕緊問道:“陳迪怎麼來地這樣快?”
要知道他們這片的派出所,離這可有點距離,更何況又是深夜,所長親自出動,怎麼看都不是巧合。
剛剛在派出所裡,周雲霄還看到了之前趙光庭拿錢砸的那人,還有他那個被銬在一旁的手下。
陳川揚了揚手機,那裡顯示,他一早就使喚了陳迪出來。“他做所長的,也要撈點業績不是?”
畢竟,這片可是他的轄區。
周雲霄默默地給陳川豎了個拇指,他向來料事於前。
其實趙光庭這倒黴蛋,他是真倒黴。
要不是他砸了陳川的桌子,今晚陳川根本就沒打算動手的。
他的人生格言,向來是能動腦不動嘴,能動嘴不動手。
傻子才打打殺殺呢,呃,他老婆除外。
看到趙光庭來挑釁,他就通知了陳迪過來,他們在路上抓了那個手下,耽誤點時間,過來陳川都打完了。
不然,陳川都懶怠動手的。
雖然,大家都看到了陳川海扁趙光庭,但趙光庭死不承認,陳川說他沒做過。
哦,你們看到了,那肯定是看錯了。
誰能狡辯得過陳川?
陳迪他哪敢揪著他不放啊,他又不傻。
於是,陳川拍拍屁股,乾淨無瑕地從派出所走了出來,順便,一事不煩二主,還把席琛他們撈出來。
周雲霄向來最了解陳川不過,他內裡黑著呢,話又說回來,哪個傻白甜能在律師界乾這麼多年?
黑不黑白不白的,至少也是個灰。
不然當年陳川憑啥把趙光庭反複打了無數次?他的人脈,有時了解他如周雲霄,都有點摸不準道。
畢竟,現在哪個行業,敢說自己不需要律師?
陳川又太厲害。
*
等陳川帶著一身清新的水氣鑽進被窩時,沈溪朦朧地睜開眼,下意識地滾進他的懷裡。
臉蛋在他胸前輕輕地蹭了蹭:“唔……幾點了?”
她向來準時十點半上床睡覺,當然,幾點能睡著就說不準了,取決於陳先生那晚磨不磨人。
今晚沒人騷擾,沈溪備好課就直接睡覺,連電視都沒看。
雖然她想等烤串來著,但,生物鐘說她可以睡了。
陳川低頭在她頭頂親了一下:“三點二十。”
沈溪迷迷糊糊,隨口問了一句:“怎麼這麼晚?”
是呀,怎麼這麼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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