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有他真好
痣大媽氣得渾身發抖，怒火上湧，撇了大嘴就開罵：“你們這群爛嘴缺德的東西！敢咒我！我撕了你們的嘴！”
痣大媽舞著爪子，衝上去就開撕。
罵都罵不過，打就更彆提了，那是根本打不過。
她就一個人，想挑戰一群大媽，那能得著好？
於是，沈溪愉快地看完大媽之戰，滿意地看到痣大媽被打地披頭散發，薅出一臉子血，最後寡不敵眾，瘸著腿落荒而逃。
她開開心心地哼著歌回到家，一進去，哇哦，鮮蝦蘑菇豆腐湯，香的嘞。
“回來啦？快洗手吃飯。委屈你，晚上再吃一頓蘑菇宴吧。”
畢竟，霸總送的蘑菇，是真的多。
除了見手青，彆的種類也不少，當然，席琛送的，就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毒蘑菇之類的事件發生了。
陳川在小區裡當了回散財童，餘下的，還夠兩口子吃好久好久。
精打細算的陳川同學，自然不可能浪費食物，他把它們都曬上了，準備曬點乾蘑菇出來，以後拿來燉湯，也不錯。
反正這麼大的陽台，這麼好的采光，不曬東西，說不過去。
沈溪就喜歡自己老公的勤儉持家這勁兒，畢竟，浪費的都是她的錢，節省下來的，也是她的錢，多好。
等吃完，她就感歎，有錢人的世界，是真享受啊。
想吃什麼立馬就能吃到，可想而知彆的了。
以前沈溪總覺得，像席琛那麼有錢的人，去逛街，是不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去了商場，大手一揮：“這件、這件，不要，其他的，都給我包起來。”
滿滿的土豪氣息。
可等她真正了解之後才發現，有錢人，他不逛街啊。
人家都是品牌上門供他挑選。
想買珠寶，人家送上門給挑，或者點著目錄，這個這個這個。
想喝茶，有專門的茶藝師上門服務。
就連想聞香，都有調香師來給他們精心調製熏香。
總之就是，要什麼，都可以享受到專人上門服務，體貼細致。
根本不用勞動他們的雙腿。
沈溪覺得，到底是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可，她還是更喜歡她跟陳川這樣的煙火夫妻。
住在小小的居室裡，一日三餐，一年四季，這樣吃飯鬥嘴，散步逛街。
也會斤斤計較花銷，也能大手一揮去消費一把。
會一起去市場裡挑肥撿廋，會坐在沙發上看一部文藝愛情片。
最後她睡著，他打遊戲，各乾各的，也很好。
這不就是大部分夫妻的日常寫照嗎？也許平凡，但，生活本來就是平凡的，沒有那麼多的轟轟烈烈。
普通夫妻會做的事情，他們也做，就挺好。
她看著切了果盤端出來的陳川，帶笑的眼睛裡，有著暖暖的情意。
“陳川，有你在身邊，可真好呀。”
他溫柔體貼，他詭計多端，他聰明理智，他也睚眥必報，不管怎樣的他，她都很喜歡。這種喜歡，一日一日，在持續加深中。
越是了解，越是喜歡。
嗯，他也是。
生命中有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沈溪，可真好呀。
*
和諧的一晚後，沈溪上班去了。
陳川正在拖地，手機就響個不停。最近找他的人，有點多，他實在懶得搭理，該乾嘛乾嘛，專心做事。
等他坐下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此時家裡窗明幾淨，和煦的微風，吹動紗窗，在陽光裡輕舞。
陽台上他種的綠植生機勃勃，月季花早就呈現一片繁花。
他總算願意拿起手機，一看，嗯，一點都不意外，是江孟凡。
接起來，江孟凡失意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過來。
“陳哥，你怎麼這麼久才接我電話？”
“有事說事。”
“凱蒂打算跟傑森和解了。”
“嗯。”
“你一點都不意外？”
“為什麼要意外？這世上大部分的不可收買，都是因為給的不夠多而已。尤其是，凱蒂還是在娛樂圈裡打滾了這麼多年。”
早就練出一身的銅皮鐵骨，當初一心要告，不和解，陳川相信她是真心的。咽不下那口氣。
但現在的和解，自然也是深思熟慮後做的決定。
“我就是……好不甘心啊。”他當初是被凱蒂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氣所打動，才會來找陳川，想說服他接下這個案子。
當然，沒說服動。
果然，陳川向來很有先見之明。
“江孟凡，你做了這麼多年律師，怎麼還如此幼稚？”相信什麼公平正義不被打敗，現在就連大一的小毛頭，都不信這些了。
“我以為，她是認真的。”
“孟凡，有空的時候，去談談戀愛，彆再一心撲在工作上。”
江孟凡大驚失色：“陳哥……”
“我承認，那個凱蒂，確實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是個尤物。你會動心，不奇怪。”
江孟凡羞愧地低下頭去：“陳哥，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當年，陳川帶他進事務所的第一句話，就是告訴他：“不要對自己的當事人，帶上任何感**彩。法律，是最不需要講情感的東西。”
可他這次，還是……
“我並不覺得，你跟她談戀愛，是多麼不可原諒的事情。畢竟，你年紀也到了，這麼多年在外打拚，會累會寂寞，理所當然。”
江孟凡更無地自容了。
“隻是初戀已經眼瞎過一回，現在更應該帶眼識人。”
江孟凡握著手機的手，捏得死緊。
當初他被談了很多年的初戀背叛，從此後不敢輕涉情感，一心寄情工作。誰知道，第二段感情，還是這麼不值得，愛錯了人。
“我給你的建議，就是，在作為她的律師期間，不管她做何種抉擇，你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幫她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因為這也意味著，能給你帶來更大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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