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商場
一整個早上，攤主微信和支付寶的收錢聲，到現在都沒叫完。
攤位上的衣服被一搶而空，就連新運來的一車，也清得乾乾淨淨。
沈溪站在空蕩蕩的攤位前，感受了一把喧囂過後的冷靜。
但還沒等她感性完，陳川已經開始跟攤主算賬了。
“今天營業額總共是塊，算你整數，0，按我們的約定，給我百分之十五的分成，也就是.塊。”陳川搖了搖手機：“手機現金都可以。”
攤主眼珠子一轉：“兄弟，你看看，咱們做小生意的也不容易，這一千塊你跟弟妹拿著，權當今天的辛苦費了，這就不老少啦。”
陳川微笑著搖了搖手機，對他說：“口頭約定也有法律效力，剛剛我們約定時，我有手機錄音。你若是不給我，我會請律師給你發律師函。同時，下次我會去你的對家。”陳川指了指地攤的對麵，另外一家比他規模略小些的。
一整個早晨，所有賣衣服的攤子，就這家一騎絕塵，彆人都是掛零蛋。
此時看著他們，恨得眼睛出血。
陳川點了點他們，對攤主說：“到時，讓你每一件都賣不出去，站一邊眼紅去。”
攤主臉色變了好幾次，最終把錢轉給了陳川，笑著說道：“兄弟，咱們合作愉快，過幾天我拿貨回來，咱們再乾一票大的。”
“當然，我有時間的話，一定來。”陳川依舊笑得沒有絲毫芥蒂的樣子，跟他親親熱熱地告彆，然後跟沈溪離開了市場。
沈溪疑惑地問他：“你真的下次還來幫他賣衣服？”不會吧。
陳川聳聳肩：“怎麼可能。”
果然如此。沈溪放了心：“那你還答應得那麼親熱，我看那人真的信了。”
“這麼點話都相信，估計他前途也有限了。”
“那你還鼓勵他下次多進貨。”
“哦，我隻是說這麼點貨不夠賣，我可沒說讓他多進貨。”陳川認真地糾正妻子：“我說的是事實，怎麼理解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再說，他這人言而無信，不值得搭理，利用他賺點錢玩玩就算了，難不成還把這個當工作做嗎？哪有那閒功夫。”
沈溪朝他豎了下大拇指。
這人的心是真黑，不知不覺就挖了個大坑給那人。也是他活該，說好的分成，等看錢多又舍不得，這種人做生意這樣不老實，就像陳川說的那樣，前途有限。
不過——
沈溪止了腳步，看向他：“剛剛賺的錢呢？不是說好，家裡我管錢嗎？”
其實哪有說好，就她在賺錢，陳川就是想管錢，也管不到手啊。
“老婆，現在咱不是有錢了嗎？去商場逛逛唄。”
言下之意，陳川是要去商場買衣服啊。
真不知道哪裡來的窮講究，地攤上的衣服沈溪看也挺好，他能賣那麼火，說明他穿的好看嘛，既然好看，何必計較是地攤貨還是專櫃貨呢。
但——算了算了，反正這錢也是剛剛賺的，她就不掃興了。
於是夫妻倆手牽手，快快樂樂地逛起了商場。
陳川這人，眼光是真的毒啊，什麼衣服貴他看什麼，那上千塊的T恤和褲子，也不知道憑什麼賣那麼貴，他買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八千多塊錢，立刻下去三千多。
這個敗家爺們，沈溪心疼地想打他一頓。可接下來陳川又把她拉進了女裝店，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當季漂亮女裝，隻要是個女人，那眼睛就不能不花。
陳川還會挑，選的那些衣服裙子，都深得她的心。
於是——
真正意義上實現了買買買！各種買絕不手軟，手裡的袋子滿得快要拎不下後，陳川那不要臉的，把她拉進了內衣專櫃……
見多識廣的櫃姐，笑得一臉親切：“請問平時喜歡穿什麼類型的？”
“無鋼圈、柔軟輕薄、方便運動的。”陳川一口回答。
“請問穿什麼尺碼？”
“，D。”
“好的，您稍等。”
沈溪湊近他：“你懂挺多啊，嗯？”
陳川朝她露齒一笑：“沒辦法，幫你洗多了。”
櫃姐們的臉，都害羞地紅了，抿了嘴去找合適的內衣。
沈溪擰了擰他腰間的肉，意思意思就作罷。
等櫃姐拿了內衣過來，沈溪進去試穿，陳川就大馬金刀地坐在等位沙發那裡。
臨近午飯時分，商場裡的人流量大起來，沙發上坐了兩個都在等人的男士。
他們看了眼陳川腳下的購物袋，立刻對他表達了十萬分的同情：“哥們，行啊，就買這麼多啦，花不少錢吧？”
“還行還行。”陳川笑眯眯地：“反正沒花我的。”
這話一出，那個年輕的男士立刻肅然起敬。
“你女朋友這麼體貼啊。”語氣裡滿滿的羨慕，他今天陪女朋友逛街，逛得心驚膽戰的。
這商場裡的東西，左一個好貴，右一個死貴，女朋友一會還吵著要去臭奶奶家看包包，隻怕他的錢包比他的命都要薄了。
另一個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
“大男人陪女人逛街，連個錢都舍不得花，算什麼男人。”
眼睛一下一下地刮著陳川，誰知陳川麵不改色，像是沒聽到一般，而他旁邊的男人，卻縮成一團，不敢說話。
沒人搭理他，氣氛一時之間尷尬下來。
最先出來的是年輕男人的女朋友，挑了好幾件就叫男人去付錢，男人走路的腳步比死刑犯快不了多少。
沈溪出來的也很快，不得不說，這貴貨穿來，體驗感就是不一樣。但這價格……真的讓從小就很勤儉節約的人，牙疼。
沈溪一出來，陳川就聽到旁邊的中年男人，吸口水的聲音。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迎向妻子，問她：“怎麼樣？”
“好是還好。”她低聲跟他說：“就是太貴了。咱們要不……”她肉疼地遲疑片刻，實在有點舍不得那種舒服感：“就買一件吧。”
“先生，你妻子身材真的很好，我們的內衣非常適合她，她穿起來漂亮極了。”
雖然沒親眼看到，但櫃姐都是火眼金睛，閱胸無數，什麼身材穿了會是什麼效果，她們看一眼就心知肚明。
更彆提沈溪這種大美人，臉蛋那麼漂亮，身材還那麼魔鬼……
“行，都包起來吧。”陳川一錘定音。
沈溪聞言，差點把他腰間的肉給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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