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悅目
明明並不Man的行為,他做來卻絲毫未減男子氣概。
瞧,哪怕現在他圍著圍裙,在洗碗,一隻一隻,那些碗碟在他手裡,就跟玩具一樣,迅速地被清洗乾淨,再利落地擦乾,歸入碗櫃之中。
不到十分鐘,廚房和餐廳的地板都被他拖乾淨了。
又快又好。
之前沈溪覺得家務是世上最繁瑣最累人的活,可陳川做來,是又輕鬆又好。
明明,這世上不少的家庭主婦,都被認為是貪圖安逸不思進取才不肯出去工作,花著老公辛苦掙的錢做米蟲,對家庭沒有絲毫的貢獻。
更彆提做全職煮夫,大部分的人都會認為,這男人太沒用,吃軟飯就算了,居然還要做家務這麼沒骨氣丟男人的臉。
多少男人最擅長軟飯硬吃,明明自己屁本事沒有,靠媳婦養家養孩子,在家還得像個大爺似的等伺候,彆問,問就是他是男人,精貴,家務活本來就是女人的活!
可陳川來做這些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會讓人覺得他沒用,覺得他在委屈求全。
有時他給沈溪一種錯覺,覺得這事對他來說,簡單地像是吃飯喝水一樣。
就好像,他可以做好家務,也可以做好世界上任何事情,隻看他想不想做而已。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沈溪對陳川有了這種不理智的濾鏡。
但他做家務的樣子,真的好帥,帥到讓她沉迷。
“你再看我,我會誤會,你還想跟我去床上大戰三百回合。”陳川從廚房出來,靠在門框邊,雙手抱胸含笑望著她。
沈溪收回目光,聳了聳肩:“年輕人,不要縱Y過度,小心現在一天八次,過幾年八天一次都做不到。”
陳川多會抓重點啊。“今天有八次嗎?”
她無言地回望他。
他唇角往上勾:“我覺得沒有,讓你失望了,這可不行,晚上補給你。”
沈溪要是個臉皮薄的,那都不能跟陳川這種男人生活在一起。
她挑了挑眉,壞笑道:“你確定……你還行?”
挑釁,十足的挑釁。
他大步走過去,將她壓進沙發裡,吻她,一來就上狠貨,唇舌堵得她喘不上氣,說不出話來。
拉了她的手往下,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要不你試試?”
她空的那隻手撫摸著他的下巴,那裡有新冒的胡茬,粗粗的手感,摸著略微有點紮手,但她卻很沉迷。
“老公,飯後不宜劇烈運動,對身體不好。”
“所以你承認劇烈了?”
“嗯。”她抬起頭親吻他的下巴:“非常非常劇烈。”
他低低地笑了:“你這無賴。”
“你喜歡嗎?”
他用另一個吻告訴她,他有多喜歡。
如同甘霖降落在大地……
*
征戰歸來,龔強還算有良心,給沈溪放了一個星期的假。
於是夫妻倆一整晚胡鬨,早上自然而然就起晚了。
向來精力充沛的沈溪,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縱Y的快樂,不得不說,難怪古語有雲:從此君王不早朝。
要是被窩裡有這等活色生香,誰還想去看文武百官那些老臉啊。
至少沈溪就覺得看著陳川那英俊的臉,她就怎麼看都看不膩。
上午的陽光,從昨晚兩人性急地未完全拉合的窗簾縫裡透進來,陳川的臉在這半明半暗的光線中,美色驚人。
他有兩道傲慢的眉毛和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每次看人時,眼裡都有著濃濃的揶揄和滿不在乎,線條優美的唇,堅實而性感的下巴,可以說,他是沈溪見過的最英俊也最富衝擊力的男人。
雖然他永遠都是一副萬事不上心的慵懶感覺,但就是該死地迷人。
果然美色誤人,沈溪一邊感歎著,準備起床,卻被某人一把又拉下來:“起這麼早做什麼?”
“你看看,幾點了。”她按了手機給他看。
十一點十分,年輕人,真是太貪了,貪得早上都起不來。
看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她一把按住:“陳川,我餓了。”
“嗯,那你說,我行不行?”
她立刻諂媚地笑道:“你可太行了,什麼一夜八百次郎都比不過你,天賦異稟,威武雄壯,精力充沛,泰迪附身……”
“停停停。”他算是對沈溪的口蜜腹劍了有一定的認識。
前麵還算入耳,那個泰迪附身,大可不必。
“你滿意了嗎?不滿意我還有……”
他親了她的嘴唇一記:“滿意,再滿意沒有了,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這樣討好就是為了這個啊!
“乾鍋肥腸、麻辣牛肉、蜜汁仔排。”
“行,你是會點菜的。”
陳川起身,被子滑落,結實的男性身軀肆意地伸展著,滿滿的荷爾蒙。
沈溪單手托腮,側躺在床上欣賞美男,那個眼神,跟路邊那些色狼也區彆不大了。
得虧陳川穩得住,這要換個姑娘來,非得被她嚇跑不可。
*
兩人“甜蜜甜蜜”地吃了飯,正商量下午要做點什麼。
“家裡快沒菜了,不如去菜市場買點菜吧。”陳川說道。
“行吧。”沈溪對這安排沒意見。
於是兩口子牽著手,準備出門買菜。
誰想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肉彈何晚小姐。這下子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何晚看到陳川,那怒火就“噌噌噌”地往上冒。
就是陳川這個男人,自己不上鉤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陷害她?叫了一堆惡心油膩、又窮又臟的男人上門來,害她被看了個精光!
這麼多天,因為太丟臉,她連家都不敢回,隻能飛去外地跟大哥見麵,躲躲風頭,順便賺點錢花。
誰想一回來,就碰到了他。
最氣人的是,何晚看到他們兩口子緊握的手,眼裡的怒火,更是遮都遮不住。
但何晚這人,心機還是有點的。
她看著沈溪,眼睛裡立刻就帶了淚水:“沈小姐。”
沈溪茫然地看著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她成了認識的關係,明明兩人連個招呼都沒打過。
“你以後……”何晚看了眼陳川,似乎有無限的難言之隱:“還是儘量,少出差吧。”說完,低著頭衝出了電梯,往自己家跑去,像是害怕被人追似的,手忙腳亂地掏出鑰匙,開門進屋,“砰”地一聲關上的房門,代表她有多慌張害怕。
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簡單的幾句話,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說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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