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段時間,黑煞蟻們全部離開後。
幾人收起了帳篷。
白凱澤觀察了一番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看向了鐘白靈。
不用他吩咐,鐘白靈便開始施展秘法。
她拿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撥浪鼓。
開始施展秘法。
鐘家的秘法,擁有循跡探索的功效。
不過若是想要找到特定的目標。
就需要有對方長期持有的物件,作為引子。
這個撥浪鼓,是大魏的密探,從鼉龍族那邊偷出來的。
據說是林斯年小時候一直隨身攜帶的玩具。
鐘白靈將撥浪鼓扔到了半空中,左手掐印訣,右手食指指向了撥浪鼓。
“尋蹤!!!”
隨著她的一聲輕喝,食指射出了一道淡白色光華。
圍繞著撥浪鼓,緩緩浮現出了一個羅盤。
中間指針緩緩轉動,指向了一個方向。
見此,白凱澤點點頭道:“辛苦了!”
接著,幾人便開始朝著那個方向移動。
走過沒多久,白凱澤忽然臉色一變,攔住了眾人。
“等等!有動靜!!!”
一時間,眾人紛紛嚴陣以待。
跟著白凱澤死死盯著一旁。
體內靈力蓄勢待發,都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下一刻,翻騰的霧氣散開,兩道人影從中飛了出來。
“嗯?你們...靖妖侯?”
姚羅見到幾人之後,皺了皺眉。
他本來還以為這些人是在沼地中討生活的散修武者。
可沒想到,竟然是一隊靖妖侯。
心中第一印象,是百煉穀的事情發了。
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殺意。
百煉穀所做的事情,他作為副穀主自然知曉。
因此,對於鎮魔司的人,天生便帶著一絲警戒。
隻是緊接著,他就發現,這支靖妖侯小隊的成員,全是開竅境。
應該是排名十分靠後的小隊。
想到這,他臉色稍緩。
畢竟若是為了對付百煉穀,鎮魔司可不會派出實力這麼弱的小隊。
至少得是排名前四的靖妖侯小隊才對。
白凱澤幾人在發現來者是人族之後,沒有放鬆警惕。
畢竟在這種地方,同為人族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更何況,姚羅剛剛眼中的殺意雖然一閃即逝。
但他們都是鎮魔司優中選優選出來的天才。
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時間,場中氣氛沉悶,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就在這時,鐘白靈看見了姚羅身後的沈林。
不知為何,明明從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可她心中卻出現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並且,還帶著點絲絲縷縷的怨氣。
沈林看著眼前的白凱澤幾人,不由心中感慨一聲。
若是不久前,自己沒有和昊煕調換命格。
那自己估計也應該是加入了鎮魔司的靖妖侯小隊了吧?
不過...
沈林有些好奇地看了一圈,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疑惑。
為何這個靖妖侯小隊中,不見昊煕那家夥的蹤跡?
以自己當初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可以加入靖妖侯的啊。
難不成是那家夥選擇了彆的道路?
很有可能。
畢竟對方又不需要像自己一樣斬殺妖魔,賺取妖魔壽命。
或許已經加入了某一方大勢力,獲得了海量供奉,在那嘗試著恢複實力呢。
不過這樣也好。
現在的沈林,其實還不太想和昊煕打照麵。
雖然說,他現在可以短暫發揮天妖之軀的力量。
可與混元境武者一戰。
但是昊煕畢竟來曆神秘,誰知道能有什麼後手。
在完全修複天妖之軀以前,他還不想去找昊煕的麻煩。
最好,是能夠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
天妖之軀達到第二轉,才有充足的把握,可以斬殺昊煕,奪回自己的一切。
就在鐘白靈有些疑惑地打量著沈林的時候。
白凱澤終於開口了。
“南部沼地附近,也就百煉穀能有群星境武者。前輩,是百煉穀的人?”
姚羅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在猜出對方的目的不是百煉穀之後,姚羅心中殺意也消散。
畢竟若不是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他們還是不想得罪鎮魔司的。
況且,彆看他是群星境武者。
而眼前這支靖妖侯小隊,全是開竅境。
可真的打起來,以靖妖侯小隊層出不窮的手段。
他還真沒把握可以完勝。
想到這,他臉色緩和一些,笑道:“百煉穀副穀主姚羅,見過諸位侯爺。”
雖然沒有行禮,但是語氣還算恭敬。
見此,白凱澤臉上的戒備之色輕緩了一些。
不是散修。
出身名門大宗,總會有所顧忌,不會輕易對靖妖侯隊伍出手。
那發生衝突的可能性就會小一些。
白凱澤回敬一禮,並不準備和對方過多糾纏,直接道:“前輩,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在此彆過!”
姚羅同樣如此,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被封印在水晶中的火焰。
百煉穀在徐州多年,自然少不了要探索南部沼地。
在濃霧之中辨認方向的手段,自然少不了。
就目前徐州的那些武者,要想進入南部沼地,都需要從百煉穀那裡購買這件水晶火焰。
水晶中的火焰,是隕星炎上分離出來的。
不論何時,不論身處何地,都會指向隕星炎的方位。
在經曆過剛剛的那一幕後,姚羅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準備離開。
不管沈林再怎麼說,他都不準備呆在這沼地內了。
反正,已經幫助沈林拿到了一枚回生果。
就是現在回去,也能對葉長老交代了。
隻是,就在姚羅帶著沈林,準備朝著火焰指向的位置離開的時候。
一旁的白凱澤幾人,竟然也選擇了和他們同樣的道路。
雙方再度頓住。
姚羅愣了一下,問道:“你們...也準備離開?”
白凱澤搖搖頭道:“我們的目標,就在這個方向...”
說到這,他臉色微變,問道:“前輩,按你的意思,這是離開沼地的方向?”
見姚羅點頭,白凱澤頓時想到了一個十分麻煩的可能性。
林斯年,難不成已經離開沼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