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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的人!”
紫晶搖頭否認,接著又道
“不過發生這種事,不可能再按照計劃行動,我已經讓他們立刻動手了。”
說話間,丘林縣內突然又出現了幾處著火點。
紫晶的手下已經開始行動了。
看著原本圍攏在縣衙附近的那些差役四散而去,沈林歎了一口氣道“那就走吧!”
此刻的監牢內,胡東星聽完手下的彙報,緊緊皺著眉頭,低聲道“有問題!怎麼平日裡安安靜靜,可今夜突然出現了這麼多火災。”
在他旁邊的張家供奉疑惑道“胡縣尉是懷疑,這飛賊的同夥故意引發了騷亂?”
“不排除這個可能。”胡東星回應一句,對著報信的手下道“你馬上找人,將那些離開縣衙的差役全部叫回來。”
“可是火勢太大,若是沒有咱們幫襯著滅火,可能”
“沒什麼可能不可能的!”胡東星大手一揮,直接道“這飛賊事關重大,不能有任何差池!而且”
他轉過頭,看了看監牢內與程義對向而坐,飲著酒水的中年人,小聲道“縣丞大人也在這裡,無論如何必須保護好他的安全!”
丘林縣縣衙人數眾多,可真正的朝廷命官,入了品登記在冊的隻有兩人。
縣令林有為,正七品。
縣丞鐘白玉,正八品。
這兩個人,是丘林縣真正的掌權者。
相比起縣令林有為,這位縣丞在整個丘林縣內名聲不顯。
因為其到任之後隻顧著遊山玩水,吟詩作曲,對於公事基本上不怎麼上心。
即便如此,當這位縣丞拎著好酒好菜,前來監牢要送他手下巡檢最後一程的時候,胡東星也隻能恭恭敬敬地將其請進來。
此刻,程義身上的傷口被簡單收拾了一下,坐在桌前一言不發地吃著菜喝著酒。
鐘白玉坐在他的對麵,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黑衣,不苟言笑的年輕人。
“程巡檢,酒菜還滿意麼?”
鐘白玉似乎根本不在意對方乾下的那些事情,十分關切地問道。
程義拿起酒壺大口吞咽了幾下,這才看著對方,認認真真道“鐘縣丞,程某讓你失望了。”
“莫要說這些!”
鐘白玉擺擺手,好奇地問道“是我平日裡發下來的俸祿,不夠你日常用度麼?為何做賊啊?”
程義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好賭,欠下了不少外債,隻能行此險招。”
鐘白玉愣了一下,嗬嗬一笑道“姑且算是吧,那你行竊,為何要傷人性命呢?”
“他看見了我的臉,不得已而為之。”
鐘白玉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道“我看程巡檢此舉,可並不是為了那些金銀珠寶,恐怕是為了尋找什麼東西吧?”
程義手中筷子微微一頓,繼續若無其事道“我能尋找什麼東西,隻是為了錢財罷了!”
“你沒有什麼需要尋找的東西,但其他人”
鐘白玉饒有興致的看著程義,話剛說了半截,就忽然皺了皺眉,停頓了一下忽然笑道“罷了,就不打擾程巡檢了,想要聊的東西,以後繼續便是了。”
“以後?”
程義愣了一下,好笑道“明日我便要問斬了,以後怕是無法和鐘縣丞再見了。”
鐘白玉微微一笑,並沒有回話,起身之後瀟灑離去。
“鐘縣丞,這是要走了?”
胡東星有些疑惑道。
這怎麼剛剛還聊得熱火朝天,一眨眼的功夫就要離開了?
“走了!”
鐘白玉留下一句話,直接走了出去。
胡東星連忙在其身後喊道“恕卑職要務在身,無法運送。恭送鐘縣丞!”
鐘白玉擺擺手,腳下步伐加快,眨眼間就走出了監牢。
走到縣衙門口之後,他轉過頭,看了看不遠處漆黑的夜空,輕聲道“一會你去看看,若是她遇到了什麼困難,適當出手幫一幫。”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黑衣男子猶豫了一下道“明白了!”
說罷,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鐘白玉轉過身,孤身走在街道,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微笑。
“看樣子交到朋友了啊。”
送走鐘白玉之後,胡東星長舒了一口氣。
若是如他所料,今夜真有人來劫獄,那縣丞留在這裡,會讓他十分被動,畏首畏尾根本無法全力出手。
這下好了,他可以
就在胡東星想著自己的布置還有沒有漏洞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回響在了夜空。
“房頂有人!!!”
胡東星瞬間反應過來,怒吼一聲拔出了長刀。
吃一塹長一智,因為之前那魔修在自己眼前被滅口,胡東星特意改造了一番監牢的房頂。
一條條墨色的細線布置在了房頂,就是一隻貓走過去,都會觸動響鈴。
此刻的房頂上,沈林有些無語地看了眼被細線絆了一下的紫晶,深吸一口氣,一拳轟向了腳下。
轟!
一聲悶響,房頂開始崩塌,沈林直接衝進了監牢內。
他的位置選得很好,腳下正好是關押程義的那間牢房。
可當他剛剛看見躲在了角落裡的程義,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已經砍了過來。
胡東星反應不可謂不快,幾乎是在房頂破開的同時就已經衝了過來。
但是麵對此刻的沈林,他的實力有些過於不濟了。
沈林甚至沒有采取更多動作,隻是用青丘鍛體訣強化了食指,輕輕點在了胡東星的刀身上。
噹!
一聲脆響,胡東星隻感覺到一股巨力作用在刀身上,連帶著將他整個人都彈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和倒飛出去的胡東星錯身而過。
張家供奉,血手僧人王遠通。
出身金剛寺的他,一拳轟向了沈林。
而對此,沈林同樣一拳回應過去。
砰!
拳拳相擊,沈林安穩落地。
而王遠通則是直接倒飛了出去,右拳此刻扭曲得不成形狀,一些碎骨甚至透出了皮肉。
胡東星和王遠通,兩個在丘林縣聲名顯赫的開脈境武者,在沈林麵前竟然連一招都走不過去。
看著抓起程義再度衝出房頂的黑衣人,兩人麵麵相窺,臉上充滿了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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