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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叫陳冠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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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委屈,看著張弛騎馬遠去的身影,忍不住就被氣得眼圈一紅,差點哭了出來。

其實張弛雖然開始氣呼呼的,可騎在馬上走了還不到半個時辰,肚子裡就咕嚕嚕的叫了起來,這兩天張弛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滴水未進,剛才的那條兔腿也沒吃完。現在肚裡亂叫,他倒是有些後悔了。

冰兒姑娘的性格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因為他是官兵,才常常冷言冷語的譏諷。恐怕當初救他之時,冰兒姑娘也沒想過這許多。

隻不過張弛性格狂傲,既然剛才已經說過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求她這樣的話,那他是斷不肯回頭再去哀求了。

算了,開弓之箭,誓不回頭,到時候要是真的毒發,死了也就死了吧。張弛心裡想著。

張弛本就隨性,反正要死也是三個月以後的事,現在擔心也是無用。這麼想著,張弛也就釋然,反倒是現在要去何方,卻大費了他的腦筋。

也不知其他兄弟現在怎麼樣,是不是都順利的突出了重圍,想回當初的戰場去尋找,可轉念一想,就算眾人突圍出來,有蒼槐大軍就在附近,恐怕也不會坐在原地傻等。

想到這些,張弛還是決定先回建康城內,或許眾人也已經回了三無書院去尋找自己也說不定。於是,張弛便騎著白雪,一路朝建康城行去。

張弛到了建康城的南門的時候正值晌午,不過今天的健康城門往日大不相同,往日城門進進出出、往來人等絡繹不絕,可今天城門緊閉,城門口的人,也隻有準備進的,而不見有出的。

進的人也都在城門處排成長隊,城門口站著一位將軍,正在逐一盤問。張弛張望了半天,那將軍一通盤問,竟然一個放行的都沒有。

張弛牽著馬來到隊伍的最後,問排在後麵的一個乾瘦的漢子說:“這位兄台,為什麼今日進城還要盤問?”

“你是要進城求學的書生吧?”建康城內往來遊學之士眾多,也難怪對方有此一問。

“隻不過看你穿這一襲青衫,恐怕也是寒門出身。”那乾瘦的漢子打量了打量張弛,見他衣衫尋常,一臉的輕視之意,可旋即又發現了張弛身後的白馬,這年頭能有一匹馬那恐怕也不是尋常百姓,所以又說:“大不了也就是個庶族,不過今日這城恐怕你是進不去了。”

“為什麼進不去?”張弛追問。

“不知為何,建康城今日內外戒嚴,尋常人等一概不許出入。”乾瘦漢子揮了揮手,說:“這些軍漢連半點眼力也沒有,連老子進城也要排隊詢問,你又怎麼能進得去城?”

晌午太陽正毒,乾瘦漢子以手遮額,忍不住急躁起來,罵罵咧咧的說:“讓老子在這太陽下等了一個晌午,待老子進了城去,自有他們好看。”

張弛見他如此說,又前後打量一番,果然一個進城的也沒有,可張弛左右也沒地方可去,就牽著馬就排在了那名漢子身後。

乾瘦漢子見張弛還是過來排隊,就回頭說:“嘿!說你進不去你還不信,你沒見這一個晌午,一個放行的也沒有?”

“既然不讓進城,那兄台為什麼還在這裡等?”張弛反問說。

“我與你怎麼相同?”乾瘦漢子看著張弛一臉不屑的說:“你進不去,可卻未必我也進不去。”

左右無事,張弛見這人自以為是,便順著他的口氣說:“莫非兄台上麵有人?”

“那是自然,你既然這麼問,恐怕你還不知道我是何人吧?”乾瘦漢子鼻孔朝天。

“那敢問兄台貴姓?”張弛笑嘻嘻的說。

“當朝中書令王珣王大人,想必你一定有過聽聞吧?琅邪王氏,那可是百年望族,我便是王大人府上心腹家將,哪怕是官軍見了我,還都要喚我一聲王三爺呐!”乾瘦漢子洋洋自得:“待一會我言明我的身份,進個城門那還不是輕而易舉,恐怕到時候這些官軍,還要迎我入城呢。”

張弛無奈的笑了笑,聽他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大人,原來不過是大人府上一名家將。不過嘴上還是說:“原來三爺有這麼大的來頭,那還得多請三爺提攜提攜。”

乾瘦漢子被張弛這一句話恭維的遍體舒坦,拍著胸脯說:“這你放心,看你還有些眼力,又是遠道而來,到健康求學也不容易,你便跟在我的身後,一會我保你進城。”

城門口的將軍雖然逐一問詢,而且城門百姓眾多,不過每個人不過詢問寥寥數語,不一會,那名將軍便來到了乾瘦漢子身前。那將軍例行公事,對這他大聲喝問:“性甚名誰?”

乾瘦漢子連忙點頭哈腰,手中掏出幾個大錢塞到將軍手中,一臉媚笑的說:“軍爺辛勞,天氣燥熱可軍爺還是不忘公務,讓小的無比佩服,這幾個小錢,權當請軍爺喝茶。”

這本是百試百靈的一個招數,可是今天卻意外不靈了。那將軍一把推開了乾瘦漢子塞過來的手,依然大聲喝道:“少廢話!姓甚名誰?”

乾瘦漢子嘿嘿一笑,說:“小的是中書令府上心腹家將,前些日子被派出城做事,還望軍爺放行。”

乾瘦漢子雖然一臉媚笑,不過介紹自己時,說自己是中書令府上心腹家將,還是特意加重了“心腹”兩個字的發音,生怕眼前這名將軍把他與普通家將同等看待。

“不許進城。”那將軍理也沒理他,隻是說了這四個字,便來到了張弛麵前。

乾瘦漢子吃了一驚,連忙拉住將軍的手臂說:“軍爺,你可要聽清楚,是中書令王珣王大人府上,心腹家將。”

那將軍一甩手臂,差點將乾瘦漢子帶了一個跟鬥,大聲說:“廢話少說!彆說你一個家將,今日就算你是皇上手下的心腹太監,也不許進城。”

說完,又轉過頭依然大聲的喝問張弛:“姓甚名誰?”

不過張弛還沒等答話,那名將軍就看見了張弛身後的一匹白馬,如此神駿的白馬,恐怕天下隻此一匹,那名將軍還是有些眼力,忙附耳過來,小聲問道:“大人可是新軍參軍張大人?”

張弛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那名將軍見張弛點頭,繼續附耳小聲說:“王小姐正盼你歸來。”說完又回頭大喝一聲:“開城門,此人放行!”

張弛心想,恐怕是王小姐有意知會了守城軍士,邊大步上前準備進城。

旁邊乾瘦的漢子一見,連忙慌張的拉住了張弛的袖子說,:“兄弟,我呢,我呢,我有要事要回稟我家大人,若是耽擱,恐怕我家大人就要降罪了。”

張弛見這麼漢子好笑,便回頭對守城將軍說:“此人與我一路。”

那名將軍也不說二話,隻是回頭大喝:“兩人放行!”

張弛一直走過城門,乾瘦漢子見連守城的將軍都給張弛麵子,恐怕此人來頭不小,忙湊過來,伸著大拇指說:“原來兄弟才是真人不露相,想必後台一定不小吧?”

張弛笑了笑,說:“小弟後台再大,也比不上三爺你的後台大啊,三爺可是朝中的中書令王大人手下的心腹家將。”

張弛故意加重了“中書令大人”和“心腹家將”這幾個字的發音。乾瘦漢子自然聽不出來張弛話語中的調侃之意,還以為他是有感而發,笑著擺擺手,說:“不敢不敢,兄弟可莫要再稱呼我什麼三爺了,我可受不起。”

張弛見這個漢子有趣,便問:“那不知道三哥出城,是為中書令大人辦理什麼要事啊?”

乾瘦漢子見張弛的稱呼變為“三哥”,笑了笑說:“我是大人府上心腹家將,那自然是辦很重要的差事。”

拍了拍胸脯,乾瘦漢子本來還想賣賣關子,可轉念想到張弛進城時,連守城的官軍都要給些麵子,想來後台也定然不小,於是就起了結交之心,附到張弛耳邊悄聲說:“我告訴兄弟,兄弟可莫要說出去。”

“那是自然。”張弛點頭應道。

乾瘦漢子左右看了看,見街上人雜,便拉張弛到了僻靜的地方,詳細道來:“兄弟不知,其實我本不姓王,我本姓林,排行老三,人人都稱呼我為林三哥。家中兄弟幾個,可惜父母雙亡,沒有活路,後來便進了這個琅邪王府做了家將,然後才改姓的王。”

張弛本來以為他要說些秘聞,可是見他說的都是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就失去了聽的興趣,王三見張弛皺眉,忙說:“兄弟你可莫要看輕了我,我雖然隻是王府一名家將,可是我的兄弟卻是大大的了得。”

“哦?”張弛隨口應了一句。

王三見張弛還是不信,繼續說:“我那兄弟當真有萬夫不當之勇,剛進王家後沒多久,我家大人就看出我兄弟的本事,把他派往軍中,過了這兩年,已經升任了統領,如今正帶人在城外楚山一帶搜集軍餉。兄弟你不知道,這搜集糧餉可是一個大大的肥差,連我都跟著沾光。”

王三一臉貪婪神色,張弛也是聽到收集糧餉這四個字的時候才忽然有了興趣,不過依然裝作平常的問:“那三哥出城又是去辦什麼差事?”

“兄弟不知,最近有人要造反了,你沒見今日建康城已經內外戒嚴,連我都不能出入麼?”王三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繼續說:“我家大人說,有人要假借‘天機’之名造反,我這次出城,乃是去做一件除奸的大事。”

聽到這裡張弛已經感覺到此事或許與自己有關,不動聲色的說:“竟然有人敢造反,那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可不是?我家大人是何等人物,早就看出了其中關節,於是安排了一個萬全的計策,我此次出城,便是奉了我家大人之命,統籌安排這次行動,此時估計那名奸人早已經身首異處了。”王三笑著說道。

張弛有些哭笑不得,王三口中所說的“奸人”,八成就是自己,不過張弛倒有些高興,起碼他知道了究竟是誰要除去自己而後快。那日夜襲匪營,所遇到的那名將軍,恐怕就是這個王三口中的兄弟,隻是可惜,死的好冤。

至於王三說的他出城是去統籌安排,恐怕多有不實,他小小一個家將,能安排的了什麼?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不過張弛還是順著王三的口氣,哭笑不得的說:“三哥當真了得,為國除奸,做的乃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王三被張弛恭維的遍體舒坦,笑著說:“我不過是奉命行事。還不知道兄弟是哪個府上的人,如何稱呼?怎麼有如此大的麵子,連守城軍士也要讓兄弟三分?”

“呃……”恐怕這一句才是王三最想知道的,張弛沉吟了一下,然後說:“我叫陳冠西。”

不能怪張弛穿越後還要惡搞陳冠西,隻是他穿越前印象比較深刻,臨時也想不出什麼名字,便信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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