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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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開心的時候,時間總會過得很快。

轉眼間,伊錦圭已經走到小鎮胡斯卡的城門口了。

再次走進這座小鎮,人們之間的生活氛圍仍舊很濃鬱。

沿街的店鋪裡,人群絡繹不絕,店主們各自忙碌著,臉上掛著親切而真摯的笑容。有賣農家蔬果的小販,一邊拿出水靈靈的新鮮蔬果稱重,一邊收錢;一旁的糕點房裡,師傅正精心製作著手工糕點,還未出爐已經可以聞到烤麵包的香味,讓人不禁駐足購買。

伊錦圭被麵包的香味吸引過去,雖然自己是中國胃,更喜歡中式菜色,但是誰又能拒絕剛出爐的烤麵包呢?她跟著排隊的人群買了兩個烤麵包,拿出其中一個果醬夾心的邊走邊吃。

不知不覺走到了之前購買弓箭的魔術道具商店。

她啃著麵包看著商店的牌匾想著。【是不是該進去打個招呼老板好像還送過我一個石頭,好像是能升級?還是怎麼的?】

她往鬥篷裡一摸,已經不在了。【應該是斯摩格先生收起來了吧,我記得之前,好像是被收拾到】

正思索著,魔具商店內傳來一陣喧鬨聲。

隻看見一個有著地中海禿頭、碩大的紅色酒糟鼻、眼袋下垂的中年男人對著胖老板和一旁消瘦的少年嚷嚷著什麼。

胖老板生氣的皺著眉毛,臉也漲得通紅,把少年往自己的背後拉。

“我還沒追究你指使他這種話怎麼說的出口我不會給錢,我也不會把他交給你”

“我才不知道那種玩意你要是想要就給我錢賣給你不然,我就砸了這個地方”

兩人之間的對話還聽不太清楚,但是,酒糟鼻男人似乎被激怒了。他跨步上前,用胳膊推開胖老板,想要揪起少年的衣領。

伊錦圭看到事態發展,隻覺得大事不妙,努力穿過圍觀群眾想要上前阻攔。

突然,一道成束的水柱從酒糟鼻男人頭上降落,男人瞬間成了落湯雞。稀疏油膩的頭發濕淋淋的貼在滿是皺紋的臉上,破舊的衣服也被浸濕,甚至水流從破了一道口的靴子裡流出來。

酒糟鼻男人發狂一樣朝著周圍群眾亂喊亂叫,甚至想要扣起地上的泥水向周圍人撒去,看熱鬨的人群立刻四散開來。

隻漏出一位個子小小的,戴著一副麵具,穿著一身鬥篷的魔術師,再仔細一看,那分明是某種魔獸鱗片製成的麵具。

酒糟鼻男人瞪著猩紅的雙眼,張牙舞爪的撲上去,卻根本沒有碰到她一分一毫,魔術師的手張開,又是一個魔素凝聚而成的大水球。

魔術師將水球送出去。

水球在接觸到酒糟鼻男人的瞬間,把男人禁錮在了大水球裡。

【水牢】

魔術師也沒有管被困在水裡,不停撲騰的酒糟鼻男人,她走向胖老板和消瘦少年,似乎在確認他們是否有事,當看到兩人無事之後,她才把已經窒息昏迷的男人放了出來。

這時候,戴著麵具的魔術師轉頭看向伊錦圭,然後把鬥篷的兜帽摘下來,露出一頭半紮的水藍色的披肩卷發。

然後她用手夠向兜帽,從中掏出一遝卷起來的紙。

從中取出一張,對著伊錦圭反複確認,接著抬起手,這次水球在她手上變換著形狀,逐漸變成一張弓的模樣,抬手間,水箭已經成型搭在弦上,對著伊錦圭射出。

伊錦圭雖然還反應不過來現在的狀況,但還是憑借著體能訓練的成果躲了過去,然後拔腿就朝著城門外跑。

然後,她感受著來自背後魔術師如假包換的殺意,硬著頭皮喊,希望能分心她的注意力。

“你誰啊!救命啊!”

【可惡!那張紙是什麼東西?她看完之後就態度大變】

魔術師跟著她在擺滿貨物、滿是行人的街道上演追逃遊戲。

“誰派你殺我!”

【難道是身份暴露了,可是這個事情就隻有以撒知道】

路人被兩人衝撞開,伊錦圭一邊喊對不起,一邊把貨物往魔術師身上扔,結果不是被躲掉就是被化形成的水刃一分為二。

伊錦圭見勢不妙轉身拔腿就跑,但是城門口的衛兵這時候竟然不見蹤跡。

“救命啊!”

【該死的!我怎麼可能死的這麼不清不楚,要是我知道哪個煞筆搞的鬼我弄不死他!】

“啊啊啊可惡的以撒!要是你搞得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啊啊啊!”

魔術師已經追上她了,一個過肩摔把伊錦圭撂翻在地,手中的水刃正要刺過來心臟,被伊錦圭喊話中的人名吸引注意力。

“你認識殿下?”

聽到魔術師沙啞的聲音,伊錦圭喘著粗氣半睜眼偷瞄她,應了一聲。

魔術師起身,但是還是壓著伊錦圭的身體,不讓她動彈。

她重新從兜帽裡拿出那一遝紙,又看了一遍,然後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搞錯了”

魔術師有些慌張的把地上的伊錦圭撈起來,還用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

伊錦圭這邊也摸不著頭腦,剛才被追殺的心情還尚未平息,手腳發熱。

“那個,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魔術師好像也對這樣的狀況難以解釋,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伊錦圭覺得這樣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抱著滿腹疑惑和無法宣泄的憤怒先開口詢問。

“你是什麼人?到底為什麼拿著一張紙就要殺我?你是誰派來的?現在為什麼又放棄殺我了?你認識以撒嗎?你們什麼關係?是他派你殺我的嗎?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魔術師的手微微發抖,吐出的聲音卻是模糊破碎的。

伊錦圭想起她說話磕磕巴巴的樣子,看著她不知怎麼開口的樣子,強壓下無厘頭的各種感情,又開口詢問。

“你會那種手握手的溝通的魔術嗎?”

魔術師點了點頭,把手套摘掉,露出的竟然是長著鱗片的雙手,然後她忐忑的看了一眼伊錦圭的臉色,把手握了上去。

還是那沙啞的聲音,“我是比阿特麗斯,一周前接到委托,來胡斯卡進行箭術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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